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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破山寺后禅院十篇

发布时间:2024-04-24 20:15:06

题破山寺后禅院篇1

1、这首诗题咏的是佛寺禅院,抒发的是作者忘却世俗、寄情山水的隐逸胸怀。诗人在清晨登破山,入兴福寺,旭日初升,光照山上树林。佛家称僧徒聚集的处所为“丛林”,所以“高林”兼有称颂禅院之意,在光照山林的景象中显露着礼赞佛宇之情。然后,诗人穿过寺中竹丛小路,走到幽深的后院,发现唱经礼佛的禅房就在后院花丛树林深处。这样幽静美妙的环境,使诗人惊叹,陶醉,忘情地欣赏起来。他举目望见寺后的青山焕发着日照的光彩,看见鸟儿自由自在地飞鸣欢唱;走到清清的水潭旁,只见天地和自己的身影在水中湛然空明,心中的尘世杂念顿时涤除。佛门即空门。佛家说,出家人禅定之后,“虽复饮食,而以禅悦为味”(《维摩经·方便品》),精神上极为纯净怡悦。此刻此景此情,诗人仿佛领悟到了空门禅悦的奥妙,摆脱尘世一切烦恼,像鸟儿那样自由自在,无忧无虑。似是大自然和人世间的所有其他声响都寂灭了,只有钟磬之音,这悠扬而宏亮的佛音引导人们进入纯净怡悦的境界。显然,诗人欣赏这禅院幽美绝世的居处,领略这空门忘情尘俗的意境,寄托自己遁世无门的情怀。

2、这是一首五言律诗,但笔调有似古体,语言朴素,格律变通。它首联用流水对,而次联不对仗,是出于构思造诣的需要。这首诗从唐代起就备受赞赏,主要由于它构思造意的优美,很有兴味。诗以题咏禅院而抒发隐逸情趣,从晨游山寺起而以赞美超脱作结,朴实地写景抒情,而意在言外。这种委婉含蓄的构思,恰如唐代殷璠评常建诗歌艺术特点所说:“建诗似初发通庄,却寻野径,百里之外,方归大道。所以其旨远,其兴僻,佳句辄来,唯论意表。”(《河岳英灵集》)精辟地指出常建诗的特点在于构思巧妙,善于引导读者在平易中入其胜境,然后体会诗的旨趣,而不以描摹和辞藻惊人。因此,诗中佳句,往往好像突然出现在读者面前,令人惊叹。而其佳句,也如诗的构思一样,工于造意,妙在言外。宋代欧阳修十分喜爱“竹径”两句,说“欲效其语作一联,久不可得,乃知造意者为难工也”。后来他在青州一处山斋宿息,亲身体验到“竹径”两句所写的意境情趣,更想写出那样的诗句,却仍然“莫获一言”(见《题青州山斋》)。欧阳修的体会,生动说明了“竹径”两句的好处,不在描摹景物精美,令人如临其境,而在于能够唤起身经其境者的亲切回味,故云难在造意。同样,被殷璠誉为“警策”的“山光”两句,不仅造语警拔,寓意更为深长,旨在发人深思。正由于诗人着力于构思和造意,因此造语不求形似,而多含比兴,重在达意,引人入胜,耐人寻味。

3、盛唐山水诗大多歌咏隐逸情趣,都有一种优闲适意的情调,但各有独特风格和成就。常建这首诗是在优游中写会悟,具有盛唐山水诗的共通情调,但风格闲雅清警,艺术上与王维的高妙、孟浩然的平淡都不类同,确属独具一格。

(来源:文章屋网)

题破山寺后禅院篇2

在流浪的路上

城市已经很脏

我的身心已满是创伤

我路过一棵树旁

叶子在风中荡漾

我盯着它望

晃荡得没有方向

从未放弃理想

在追逐的地方

人们总是很忙

找不到自己的模样

而我自由的思想

小鸟般在天空飞翔

我的心房

奔向遥远的梦乡

诗句在校园徜徉

笑容与泪眼共惆怅

生命在不停成长

我嗨记得我的想象

题破山寺后禅院篇3

竹禅(1824~1900年),俗称王氏,号熹公,清代梁山县仁贤镇(今重庆市梁平县)人。14岁出家于梁山报国寺,受戒于双桂堂,晚年为梁平双桂堂第十代方丈。他一生云游大江南北,并在北京、重庆等地居住。其中在重庆寓居最久,以卖画为生,著有《画家三昧》。咸丰六年(1856年)前后回到梁平,赠双桂堂贝叶经、舍利子等珍稀佛教圣物。为此,双桂堂修建了一座舍利塔,至今犹存。

竹禅的书画早已风靡佛门,享誉文坛,杭州灵隐寺、成都文殊院、宁波天童寺、新都宝光寺等处都珍藏有他的大作,浙江普陀山博物馆还专门辟有竹禅纪念室。《四川佛教文化》一节介绍说,双桂堂“第十代方丈乃著名书画家竹禅,曾为清慈禧太后传戒,被列为世界著名宗教人物”。

竹禅书画以水墨人物、山水、墨竹、罗汉佛像见长,其艺术风格属徐渭、山人和扬州画派一路,与“扬州八怪”、破山禅师齐名,是晚清闻名遐迩的画坛怪杰。竹禅的作品重意境,重主观感受。他的绘画多取材竹石花鸟和山水人物,而不拘泥于一事一物的具体形貌;书法多以自作诗文和佛语为内容,擅作大篆,精于行草;所作印章将佛像、偈语、粗话、竹石等刻之于石,大笔大刀,大朱大白,对比十分强烈。写字作画不假雕饰,浑然天成,无论寻丈巨幅,还是尺幅小品,用笔酣畅淋漓,用墨苍润华滋,水与墨浑然一体,让观者称绝。因他俗姓王,出家在本县报国寺,所以他的作品上常用“王子出家”与“削发报国”二印。

岐山县博物馆收藏有竹禅和尚的十八罗汉像石刻拓本,装裱后纵长220厘米,横宽69厘米。该组造像共18座,分为东序、西序两部分,各9座。拓本上部均有篆书罗汉序号、罗汉名称及罗汉排序变化情况的题款,并有“天童常住”或“天童常住供奉”等字,中部均有竹禅和尚行草题字,其中8幅有“王子出家”阴文印和“竹禅”阳文印,9幅有“破山法嗣”阴文印和“竹禅”阳文印。题字刚劲沉着,内容均为佛语,自首至尾写得峥嵘峻峭。中下部为罗汉像,所绘罗汉笔法曲折圆润,遒劲紧密。诸罗汉均毛发浓密,高鼻深目,带有早期罗汉梵相特点。他们或坐、或侧、或沉思、或吟诵,超脱凡尘,神态各异。有眉长拖地,慈眉善目者;有高鼻巨口,喜笑颜开者;有宽额火眼,金刚怒目者;也有闭目养神,神态安详者。再以经书、念珠、香炉、手杖、草鞋、柯木、石凳等衬托其间,非常形象地展示出人物的气质神韵,生动地再现了僧侣苦苦修行的坚毅与虔诚,营造出隐士遁迹山林修身养性的高远意境,寄托了画家渴望宁静生活的强烈愿望,给人以心灵震撼。

在西序二座的罗汉拓本中部,有《乾隆御题像赞》:

唐贯休十六应真像,自广明至今垂千年,流传浙中,供藏于钱塘圣因寺。乾隆丁丑(1757年)仲春,南巡驻西湖行宫,诣寺瞻礼,因一展观,信奇笔也!第尊者名号沿译经之旧,未合梵夹本音,其名次前后与章嘉国师据梵经所定互异。爰以今定《同文韵统》合音位次于原署之下,各题以赞,重为书签,仍归寺中传世之宝。夫四大本无,画于何有,仍斤斤于名相文字之别,得毋为诸善者诃耶?御题。

其后有“男精雕”篆书阴文印和“乾隆宸翰”阳文篆书印。

据史料记载,贯休的《十六应真像》始画于唐广明年间(880~881年),至乾宁(894~898年)初年才完成16帧,前后用了十多年才完成此作。五代十国时期,贯休为逃避战乱来到相对安定的西蜀,将《十六应真像》带到了四川。当时,贯休受到蜀主王建礼遇,主持东禅院,该画藏于寺中。后梁乾化二年(912年),贯休圆寂,享年81岁。后汉广政十二年(949年),《十六应真像》被纳入后蜀孟知祥内府。蜀亡后,宋太平兴国元年(976年),《十六应真像》收入宋内府,藏于兴国寺中。北宋灭亡后,宣和秘府中的书画藏品全部散失。直至南宋宁宗(赵扩)时,《十六应真像》才又收回了内府。明末张丑在《清河书画舫》中又提到了该画。清初,《十六应真像》为浙江钱塘圣因寺所得。乾隆二十二年(1757年),乾隆皇帝南巡驻杭州西湖。一日,亲往圣因寺观赏此画,惊叹之余,感慨不已。他和章嘉呼图克图活佛根据《梵经》改正了画上原题的罗汉名并题写了此赞文。

竹禅作为一位佛教徒,很喜欢画佛、菩萨和罗汉。他得见唐末著名画僧贯休画的十六罗汉石刻拓片,如获至宝,数年中,乃潜心摹绘了十几堂,送各丛林供奉。竹禅画罗汉不墨守成规,敢于创新。贯休的十六罗汉画法奇古,一直作为后世的范本,竹禅经过琢磨分析,细阅佛典,指出了贯休画中的错处,并根据《弥陀经》所述,重绘了别具一格的十六罗汉像。

题破山寺后禅院篇4

与茶最早结缘的并非世间的凡夫俗子,而是栖隐山林禅院中的高僧禅师。茶圣陆羽幼时是在禅院中度过的,才结下一生茶缘,而与陆羽接上茶缘的便是皎然。

皎然何许人也?他是一位禅院僧人,著名诗僧,茶中高人。他一生写过无数茶诗,下面择其两首品一代诗僧的过人之处。先看《九日与陆处士羽饮茶》:“九日山僧院,东蓠菊也黄。俗人多泛酒,谁解助茶香。”短短20字,饮酒与品茶孰更为高雅即一语点破,俗人泛酒,雅士品茶。再看第二首《饮茶歌诮崔石使节》:“越人遗我剡溪茗,采得金牙爨金鼎。素瓷雪色缥沫香,何以诸仙琼蕊浆。一饮涤昏寐,情来朗爽满天地。再饮清我神,忽如飞雨洒清尘。三饮便得道,何须苦心破烦恼,此物清高世莫知,世人饮酒多自欺。愁看碧卓瓮间夜,笑向陶潜蓠下时,崔侯啜之意不已,狂歌一曲惊人耳。熟知茶道全尔真,惟有丹丘得如此。”这首诗的意义不在于浙江剡溪茶因此时而名扬天下,而在于留给后人的却是“三饮之说”及“茶道”二字的最早提出。后人每每提及品茶,往往要引用这“一饮涤昏寐,再饮清我神,三饮便得道”的说法。或许,品字三口,饮茶一杯须作三次与这多少有些关联吧。

再看看茶诗标题――《大云寺茶诗》(吕岩)、《西塔寺陆羽泉歌》(裴迪)、《招韬光师》(白居易)、《资圣寺贲法师晚春茶会》(武元衡)、《谢僧寄茶》(李咸用)、《慈恩寺塔下避暑》(刘得仁)、《宿溪僧院》(曹松)、《题禅院》(杜牧)、《九日试雾中僧所赠茶》(陆游)……就可以看到一派禅院风光,远远近近听见僧人们采茶、制茶、烹茶、论茶的声音。

茶兴于唐,盛于宋,而饮茶在唐代的燎原之势,确实是借了佛教特别是禅宗兴起的东风。学禅打坐要闭目静思,修心效果难以立见,倒是容易使人昏昏入睡,所以要喝茶提神。唐代封演的《封氏闻见记》中记载:“开元中,泰山灵岩寺存降魔大师大兴禅教。学禅务于不寐,又不夕食,皆许其饮茶。人自怀挟,到处煮饮,从此竞相仿效,遂成风俗。自邹、齐、沧、棣,倒至京邑,城市多开店铺,煎茶卖之,不问道俗,投钱取饮。”于是,饮茶之风在各地大小寺庙禅院盛行,僧人们纷纷加入种茶、采茶、制茶行列,而且技艺精湛,甚至到达登峰造极境界:“玉蕊一枪称绝品,僧家造法极功夫”(吕岩《大云寺茶诗》),可谓“天下名山僧众多,名山之上出名茶”。

僧人们种茶、采茶、制茶之后,是如何饮茶的呢?一天之中,他们从晨起一直到深夜就寝,身边无一刻没有茶伴随,不论是诵经还是坐禅,不论是吟诗还是下棋,不论是独处还是会客,任何场合都离不开茶的,禅院邀三五位友人举行“禅茶会”,茶更是唱主角。所谓“少年云溪里,禅心夜更困。煎茶留静者,靠月坐苍山”(曹松),所谓“今日鬓丝禅榻畔,茶烟轻飘落花风”(杜牧),再所谓“野客偷煎茗,山僧惜净床;三禅不要问,孤月在中央”(章孝标),都是茶与禅在诗中留下的踪迹。

还可以看看更加有趣而具体的描写:“晨起洗手面盥漱了,吃茶,吃茶了,佛前礼拜,归下去打睡了,起来洗手面盥漱了,吃茶,吃茶了东事西事,上堂吃饭了盥漱,盥漱了吃茶,吃茶了东事西事。(宋代道元《景德传灯录》卷二六)。“饮茶为禅院制度之一,禅院中设有供僧徒辨说佛理招待施主品饮清茶的“茶堂”及煮茶的“茶寮”,有“茶头”专事烧水煮茶献茶待客,以茶养生,以茶供佛,以茶译经,以茶待僧,以茶会友,以茶馈赠,比比皆是。甚至有些法器也用茶来命名,比如设在法堂左上角的鼓,就叫“茶鼓”,用来按时敲击召集僧众饮茶,所谓“春烟寺院敲茶鼓,夕照楼台卓酒旗”(宋代林逋《西湖春日》),描绘的还是茶鼓声下禅院幽寂苍远的意态,无论如何都可以看出寺庙禅院对茶的重视。

还有著名的“赵州茶”的典故,清代汪灏等的《广群芳谱・茶谱》引《指月录》记有一段关于“吃茶去”的公案,说的是唐代高僧赵州观音院主持从谂禅师以茶喻禅的事。一天,有一僧人远道前来求救,从谂问道:“最近可曾到过这里?”回答:“曾到过。”从谂向后院一指:“吃茶去!”不久又如此问另一前来求救的僧人,回答:“不曾到过。”从谂又向后院一指:“吃茶去!”后院院主不解地问:“为什么到过的叫他吃茶去,不曾到过的也叫他吃茶去?”从谂没有回答,突然喊了一声院主,院主赶忙应了一声:“在”,从谂仍是向后院一指:“吃茶去!”这就是禅宗所谓的“机锋”,即打念头,除妄想,唤起各人觉悟。

题破山寺后禅院篇5

这个题目要画好并不容易。有的在山腰间画座古庙,有的把古庙画在丛林深处。庙,有的画得完整,有的只画出庙的一角或庙的一段残墙断壁……赵佶看了很多幅,都不满意。就在他感到失望的时候,有一幅画深深地吸引了他。那位高明的画家,根本就没有画庙。画的是崇山峻岭之中,一股清泉飞流直下,跳珠溅玉。泉边有个老态龙钟的和尚,一瓢一瓢地舀了泉水倒进桶里。就这么一个挑水的和尚,就把“深山藏古寺”这个题目表现得含蓄深邃极了。和尚挑水,当然是用来烧茶煮饭,洗衣浆衫,这就叫人想到附近一定有庙;和尚年迈,还得自己来挑水,可以想象到那庙是座破败的古庙了。庙一定是在深山中,画面上看不见,这就把“藏”字表现出来了。

一个好的命题终于成就了一幅传世名画。这幅画让人们朝思暮想进入一种静谧的佳境。

真正有山有寺的生活画卷定然引人神往。

首先是一座山,兀立的石头,奇形怪状,千姿百态。宁静的山林,挤挤挨挨,在风中站直身子。山泉叮咚,把日子迎来流走,不知倦怠。蓝天之上,云卷云舒,淡然闲适,对人间不求什么。

其次是一坐寺庙。在当下,旅游业风行,山中之寺大都在原有的风格基础上,该修葺的修葺了,该扩建的扩建了,决非是破败的古庙了。这些庙宇这些道观这些庵堂,敬奉或儒或佛或仙或神,让人们追求着生活的禅意。

禅,在我看来,就是在生活中静静过滤碎片,修正错误的思维,抛弃恶念。静坐调心,超越喜忧。修禅,以静治烦,实现去恶从善、由痴而智、由染污到清净的转变,是所谓戒贪、戒瞋、戒痴。听僧布道方知禅有如来禅与祖师禅之说,虽然都是释迦牟尼佛所传,都能明心见性,成佛作祖。不同点是如来禅依照佛的经典而修;祖师禅不立文字,依照祖祖相传,心心相印而修。看来祖师禅不恪守一成不变的信条,能够达到与时俱进的吧。

道教则是引导人成仙或成神的。其主要方法大致是服食仙药、仙丹,炼气,内丹修炼,或借由道教科仪与本身法术修为成仙。人们常说的道衡不浅云云,大概是要说这种修炼的真功。

我想无论禅无论道,真正的源头是自我。禅定今生是自我,真正的神和仙也是自我。神和仙是宁静的,我们追求的就是心中的禅。

夜宿过庐山,虽然仙人洞香火氤氲不断,但没有体会到太多的静谧,只被山中繁华的城遮挡住了。山中最大的幸事是静默。那一夜在三清山,眺望许多山头如参禅的高僧、老道,浩大的静默一下子湮没了我。我在思索,山本是山,过分的开发,真的会丧失其原有的本性。有的时候听听山中鸟鸣,体会“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感觉有时声音也是对静默的补充。

城市污染了,人可以逃避到农村;农村污染了,人可以逃避到山上;山上污染了,人又该去向何方?

人生中的烦恼都是自己找的,当心灵变得博大,空灵无物,犹如倒空了的杯子,便能恬淡安静。人的心灵,若能如莲花与日月,超然平淡,无分别心、取舍心、爱憎心、得失心,便能获得快乐与祥和。水往低处流,云在天上飘,一切都自然和谐地发生,这就是平常心。拥有一颗平常心,人生如行云流水,回归本真,这便是参透人生,便是禅。

更多的时候,我们内心的欲望让我们放不下。其实,在佛面前,我们渺小无比,生活的担子再重,与佛所承担的对大众的承诺无与伦比。

敬慕参禅悟道之人。真正参禅悟道不一定是名山大川,因为山有名气了,自然会多了很多的俗气。一些有名气的山,因为香客多,用录音机放僧人击木鱼的声音,实在让人生厌。僧中的主持总是盯着钱权势力,用不同的眼神打量来来往往的香客、游人。听说乡下有出去打工的,就有做僧道短工的,头发一剃,披上袈裟,成了道貌岸然的和尚,然后去欺骗香客。他们真的会亵渎了禅意。

家乡泌阳多山,有名字的山就不在少数。县城东20里有个老鸦山,数次登顶。感悟到它最静的是寺庙。说是寺庙也就是当地名流捐资重修的山庙,不过又修出村村通水泥路直抵山脚。有了路,就平添了小山的名气。每年二月十五的庙会,重在老鸦山隆重开幕,引来八方游客,前来物资交流。无数人上山拜谒祖师爷的神灵,一时香火不断,老鸦山也算得上有些喧嚣了。

老鸦山两座对峙的山峰,各有一座庙宇,庙内供有各路大仙,香火不断,乡人占卜求子多来拜祭,日渐成了人们原始的心灵依傍。五年前,来了一位半路出家的仝道士,在这里守神。仝道士大名仝彦清,早年做过古董生意,后在马谷田铁矿给人看场子,铁矿赔本了,自己也落得分文皆无,遂经人介绍,出家至此。与其谋面,促膝谈心,得知他年高七十四岁,原来曾一身染疾,现在吃斋念佛,挑水打柴,爬山涉水,来回如风,实在难得。用他的话说,佛光普照,净心难求,如今他求到了。只要心中有佛,自然百毒不浸也。真的令人向往的境界!我问他:家人可好?他说老妻早已做古,一子一女在信阳明港做生意。他每年回家两次,给儿子要些钱,除了维持自己简单的生活,还要买香裱和蜡烛。用他的话说,我有饭吃,佛也要有。香火不能在我的手中中止。

显然,他不是一个真正的僧人,但是他有一种敬佛的静心。他不为香客收取什么施舍,清净的素食主义者。有这种虔诚,也就足够了。

人根盘古氏曾经在泌阳留下足迹,我们这里有个小有名气的盘古山。一个傍晚,我们自驾车来到此地,落日的余晖正点点洒在山石青松之中,金灿灿的,仿佛跳动的灵光,我们幸庆,那天与心中的佛祖分享了美妙的大自然带来的最后一抹晚霞。

走进山顶的大殿,香客已经散尽,非常的静。焚香拜祭,叩首仰视。虔诚地膜拜各路仙人,并略作布施。在香台上,执起《皇历宝钞》、《太上感应篇》等诵读起来。道人击打木鱼,清脆的声音在山岭悠悠回荡。我们在庙宇前的石凳上坐下,彼此竖掌闭目,似与盘古山神交。

多少次跪在寺院香火炉前的蒲团上,摊开双手,虔诚地膜拜。上一炷神香,想象一下当我们放下沉甸甸的欲望,逃离纷扰的俗世。有时想把自己的愿望也融进这氤氲的香火之中。说真的,我们并不是渴求什么,只是求一种淡定,求一种宁静。幸福是靠我们自己的双手创造的,神灵指引我们的只是别贪别恋别生气,遇事平和,平等待人,看待事物一分为二,不好高骛远,要脚踏实地。

真的,来到一座山,看一看春季山中野桃花的绽放,野杏花的娇媚,听一听夏季山中的流泉飞瀑,感受山间小路上的浓荫蔽日、山风阵阵,品一品秋日满山层林尽染的红叶,尝一尝挂满枝头的山果,闻一闻冬季皑皑的白雪。来到一座寺院,万籁俱寂间,晨钟暮鼓的回荡,在香火缭绕间,领悟佛之慈心如云的境界,享受一下出世的宁静,那是何等的惬意。禅山、禅水、禅寺,好一派天人合一的世外圣地!

题破山寺后禅院篇6

2、原文:

《题破山寺后禅院》

【作者】常建【朝代】唐

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

万籁此都寂,但余钟磬音。

3、翻译:

题破山寺后禅院篇7

简单吃过早餐,8:40分,拉巴老哥已经在院子里等候了。

原计划走定日,去珠峰大本营,因行程临时有变,遂决定沿318国道一路向西,直奔萨迦县。

萨迦县萨迦镇因萨迦寺而闻名,西南距日喀则市160公里。路程没有想象中的难走,沿途平原、河谷、山路次第穿梭,景色各异,白云在身边恣意戏耍,或狂放,或抒情的藏族歌曲在车厢里飘荡,心情舒畅的拉巴老哥一路哼唱,倒也不觉得单调。

进入盛产藏刀的拉孜县,很快就到达318国道5000公里纪念碑处。318国道东起上海市人民广场,西至聂拉木县樟木镇中尼友谊桥,全长5476公里,从东海之滨、江南水乡、川蜀盆地、横断山区直到青藏高原,横跨东西,是我国最长、最美、最有名气的公路。纪念碑就伫立在国道北侧,由上海市2003年援建,因重修318国道,纪念碑后来才迁移到今天的位置。如今却成为过往驴友信手涂鸦的“圣地”,大家倒也不觉得奇怪。

车似甲壳虫,在寂寥的群山间飞驰。沿途层林尽染,河错碧透,风马竞扬,村落参差,一派旖旎的高原风光(风马,藏语“隆达”,指经幡)。进入萨迦县,沿路标下国道走东南方向奔赴萨迦寺。山路有些颠簸,雅鲁藏布江上游河谷并不似想象中的宽阔,水流不大,沿途起伏较为舒缓。寺庙依然是偶然冒出的村庄里最醒目的建筑。进入萨迦派核心势力范围之内,气势果然与它处不同。在拉萨周边,无论宁玛、格鲁、噶举,附近村庄建筑大都为白墙红边,与蓝天白云相映成趣。萨迦派则显得殊为特别,民居墙壁为大范围的灰(青)色,中间以红白两色窄窄的长条分割,寺庙建筑又在墙壁顶部加上红、白两种横条,鲜艳夺目,用色方式别具一格。

萨迦,藏语意为“灰白土”。北宋熙宁六年(公元1073年),吐蕃贵族昆氏家族的后裔昆・贡却杰布发现仲曲河北岸、本波山南坡土质呈白色,有光泽,现瑞相,即在此修建萨迦寺,史称萨迦北寺,逐渐形成萨迦派。历史传承在藏传佛教四大教派中,仅次于宁玛。公元1268年,萨迦派第五祖八思巴在仲曲河南岸主持修建萨迦南寺,即今天的萨迦寺。萨迦北寺早已毁于战火,仅余遗迹。萨迦寺用象征文殊菩萨的红色、象征观音菩萨的白色和象征金刚手菩萨的青色来涂抹寺墙,所以萨迦派又俗称为“花教”。萨迦派规定,僧人可以娶妻生子,法位以家族传承的形式延续。活佛传世制度由噶玛噶举派于13世纪下半叶首创,为其他教派所采纳,独萨迦依旧采取家族传承方式。

寺庙大门朝东,城门上修有高大的敌楼,门洞有闸口,狭窄的门道呈丁字形,易守难攻,有很好的防御功能。整个寺庙平面呈方形,高墙环绕,仿照汉地古代城池建造,护城河至今遗迹犹存。寺内宏伟的建筑群紧凑威严,融合了汉、蒙、藏各族的建筑风格。萨迦寺历史上曾经过多次维修。据记载,在1948年的大修中,局部有较大改变,重绘了不少壁画,尤其是把城堡围墙上开有垛口的女儿墙改成了风格的平合檐,今天游客看到的城墙就是这次维修的结果。进入寺院,随处可见的元明时期的文物和精美的壁画、唐卡让人叹为观止。在历代萨迦法王的灵塔前磕长头的虔诚信徒络绎不绝。

了解萨迦派,就首先要了解萨迦五祖。萨迦五祖,是指在萨迦派发展壮大过程中,做出杰出贡献的五位领袖。贡却杰布的儿子贡噶宁布学识渊博,为萨迦教法发扬光大,功不可没,被尊称为“萨钦”(萨迦大师),为萨迦初祖。贡噶宁布的次子索南孜摩为二祖,三子扎巴坚赞为三祖,孙子萨班贡噶坚赞是萨迦派著名的人物,藏传佛教中少有的通“五明佛学”者――萨迦班智达,简称萨班,是为四祖。五祖八思巴是四祖之侄。五祖深得四祖真传,为元世祖忽必烈帝师,掌管全国宗教和地方政权,在历史上第一次确立了藏传佛教的政教合一制度。

萨迦寺,就是当年地方政权萨迦王朝的中心。这个偏安于祖国西南边陲一隅的寺庙,曾经统辖整个凡70余年。1247年,萨班贡噶坚赞率侄子八思巴在凉州会见成吉思汗孙子――大将阔端,并写信说服各派高僧和贵族接受元朝的对藏条件,把正式纳入祖国版图,萨班也因使藏地免于战火而成为藏地各教派和贵族的领袖。忽必烈统一中国后,封八思巴为“帝师”,赐玉印“命统天下释教”,管理全国佛教事务,并协助中央政府管理,就属顺理成章之事了。八思巴参照元朝行省政权组织形式,将藏地划分为13万户,结束了400多年的战乱局面,萨迦派势力达到鼎盛,传播到青海、蒙古、四川、北京等地。今天北京阜成门内的白塔寺和北海公园的白塔均在这一时期建成,并成为老北京的地标之一。八思巴奉忽必烈之命创制蒙古新字,称“八思巴文”,在中国文字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1265年,回到萨迦寺的八思巴,为了便于处理公务和有关事宜,为自己建了一个“喇让”,就是拉康喇让。15年后,八思巴圆寂于此。进去的时候正值正午,不巧没有开放,但宏伟的建筑还是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拉康喇让紧挨着寺院的南城墙,拾阶而上,整个寺庙和海拔4400米的萨迦镇尽收眼底。缓步城墙,万里碧空纤尘不染,山峦起伏,雪峰壁立,城西南角外一座高耸的白塔,塔铃声声,庄重安详。西城墙内是排列整齐的僧舍,一排排朝南的小院子,设施朴素简陋。每段城墙中间部分均有垛楼,平时是佛堂,战时是碉楼,整个城池紧凑有致,固若金汤。

明永乐十一年(1413年),明成祖封大元帝师贡噶坚赞之孙――贡噶扎西坚赞为“万行圆融妙法最胜真如慧智弘慈广济护国演教正觉大乘法王西天上善金刚普应大光明佛领天下释教”,简称“大乘法王”,礼遇和地位在大宝法王(噶举派)下、大慈法王(格鲁派)上。明初,萨迦派随元亡而没落,但势力犹在,噶玛噶举派取代萨迦派而逐渐强盛,格鲁派尚在初创时期,但发展迅速。历史也从一个侧面为当时各教派的势力和地位,提供了细致入微的注脚。

萨迦寺以壁画和藏书见长,因寺藏文物繁多,被誉为中国的“第二敦煌”。唐卡和壁画是寺院绘画艺术的两大奇珍。寺内文物尤以经书最为著名,萨迦寺大殿后墙和两侧靠墙处均为通壁大书架,架上摆满了经文典籍,大小版本约有2万余函,包括贝叶经在内,有不少为历代法王批注校释过的珍本和孤本。寺内收藏各种瓷器2000余件,多为元、明时期的瓷器,还有少量宋瓷,价值连城。

为适应游客需求,寺内辟有专门的珍宝馆,展出一部分精品文物,需要另收门票,每人20元。

在镇上填饱肚子,照例是甜茶、酥油炒人参果、藏血肠、回锅肉,素炒西兰花。茶足饭饱,踏上归程。许是几日来连续奔波的缘故,同行的两位美女在后车座上睡的是昏天黑地,仪态全无。

门票50元。

黄教六大寺之后藏第一寺――扎什伦布寺

回到日喀则,不到下午3点,正是后藏的正午时分,下车活络一下筋骨,背上行囊,第三次造访蓝天白云下的扎什伦布寺。

扎什伦布寺,意即“吉祥须弥山”,位于日喀则西郊尼玛督山脚下,占地15万平方米,整个寺院依山坡而筑,高低错落,背依高山,坐北朝南。到达山顶,可俯瞰整个日喀则市,年楚河环城而过,确是一块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

对于第一次进藏的游客来说,弄清楚了下面几个问题,有助于简要了解格鲁派的发展史和整体把握扎什伦布寺的历史影响和地位:扎什伦布寺由一世达赖修建而成,为什么却是历代班禅的驻锡地?同为宗喀巴的弟子,一世班禅的地位为什么远高于一世达赖?五世达赖成为政教合一地方政权的最高领导者,师父四世班禅却是其登上政治舞台的总设计师?清代以来,达赖和班禅均由中央政府册封,二者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事还要从500年前说起。明正统十二年(1447年),宗喀巴最小的弟子根敦朱巴在帕竹政权的支持下,修建了扎什伦布寺。它是格鲁派在后藏创建的第一座大寺,与甘丹寺、哲蚌寺、色拉寺合称为地区格鲁派四大寺,与青海塔尔寺、甘肃拉卜楞寺合称为黄教六大寺。

到了格鲁派寺庙,一般都会看到“师徒三尊”的雕像,中间是宗喀巴大师,两侧是他的两个大弟子,三人均戴黄色桃形僧帽。或者说,“师徒三尊”就是格鲁派寺庙的标志。很多人认为宗喀巴大师两侧分别是一世达赖和一世班禅,其实这是不对的。他们是宗喀巴大师的两大门徒:右边是第一任甘丹赤巴贾曹杰・达玛仁钦,左边是一世班禅、第二任甘丹赤巴克主杰・格桑贝桑波。甘丹寺寺主“甘丹赤巴”被称为“宗喀巴衣钵继承者”、“格鲁派首寺主持”、“黄教领袖”,相当于是整个格鲁派的教主。宗喀巴被认为是“甘丹赤巴”始祖,贾曹杰称为第一任甘丹赤巴。贾曹杰与宗喀巴原为师兄关系,均是萨迦派大师仁达瓦的门徒。他发现宗喀巴在佛学方面的造诣登峰造极,遂心悦诚服拜宗喀巴为师,成为宗喀巴的第一大门徒。克主杰是宗喀巴的第二大门徒,他原来也是仁达瓦的弟子,1407年被仁达瓦推荐给宗喀巴,成为宗喀巴的门下。贾曹杰担任甘丹赤巴时,克主杰去江孜乃宁寺(20世纪初奋起抗英,发生乃宁寺大血战的地方)弘扬格鲁派教法。贾曹杰去世后,克主杰担任第二任甘丹赤巴,后被追认为一世班禅。作为最小的弟子,宗喀巴去世后,根敦朱巴先后被两位大师兄贾曹杰和克主杰指点修炼佛法。

1438年,第二任甘丹赤巴克主杰去世,根敦朱巴被推举为第三任甘丹赤巴,他因忙于修建扎什伦布寺和传教活动而推举宗喀巴的另一位弟子接任。格鲁派因根敦朱巴修建后藏第一大寺的历史功绩,追认他为一世达赖。

著名高僧罗桑确吉坚赞(1567-1662年)在主持扎什伦布寺期间,对寺院进行了大规模扩建,成为格鲁派在后藏最大的寺院,取得了与拉萨三大寺同等的地位。格鲁派四大寺建成后,形成了全藏性的、政治经济实力大大雄厚于其他教派的寺院集团,并逐渐传播到四川、青海、甘肃、蒙古等地。作为格鲁派集团的实际领导人,罗桑确吉坚赞在五世达赖幼年时期,做出了率领格鲁派夺取地方政权的整体战略部署。他引进由新疆进入青海的蒙古和硕特部固始汗势力进入,确立了格鲁派在的宗教领袖地位。1645年,固始汗赠罗桑确吉坚赞“班禅博克多”尊号,将日喀则周围的土地划归他管辖。“班禅”意为大班智达(大学者),班智达为梵文,是对通达佛学五明的人的称呼;“博克多”,是蒙古族对智勇双全英雄的尊称。班禅称号自此始,班禅活佛转世体系也自罗桑确吉坚赞正式开始,后追认为第四世班禅。

1653年,五世达赖喇嘛阿旺罗桑嘉错进京觐见顺治帝,次年被封为“西天大善自在佛所领天下释教普通瓦赤喇怛喇达赖喇嘛”,并赐金册、金印。这标志着格鲁派开始执掌地方政权、初步实现了政教合一局面。

这里面还有一个十分有趣的故事。中国是礼仪之邦,五世达赖进京,给清政府出了一个难题:以何种规格接见?达赖的觐见标志着正式纳入清版图,归中央政府管辖,居功至伟,如果以普通地方大员礼仪接待,多有慢怠;如果以外国使节礼仪接见,又显然不合礼制,一时之间,颇为头疼。有王爷献策,卢沟桥为五世达赖即将进京的必经要道,皇帝可出城“狩猎”于卢沟桥外宛平县境内的丘陵地带,“偶遇”五世达赖喇嘛,既不使皇帝屈尊,又可昭示皇恩浩荡,一举两得。这一段佳话,被称为“王佐之”,当地地名也因这一重大历史事件而改名“王佐”。据说,这就是今天北京市丰台区王佐镇地名的由来。有人说,此王爷乃我大清朝大名鼎鼎的“皇父摄政王”多尔衮,但多尔衮病逝于1650年,显然与历史不符。这王爷到底是谁?《清史稿》没有记载,在史学界连它是否发生过,都成为一段历史悬案。可是老百姓不管,这段多尔衮的“野史”,至今仍然在民间为人们所津津乐道。

1682年五世达赖去世,第巴(相当于摄政)桑结嘉错为达到继续掌握教权的目的,秘不发丧凡15年。康熙发现后,为保持地方政权稳定,决意再扶持一个格鲁派领袖,于1713年遣使赐金册金印,封五世班禅罗桑益希为“班禅额尔德尼”。“额尔德尼”,满文,意为宝,相当于藏文的仁波切。至此,确立了历世达赖、班禅均由中央政府册封的制度。

这一时期,格鲁派的政教管理体系不断完善。达赖与班禅互为师徒,班禅主要理属以日喀则为中心的后藏地区。在达赖年幼期间,由四大摄政活佛(驻锡地在拉萨四大林)轮流执政,三大贵族噶伦和驻藏大臣一起,管理地方事务。作为后藏第一大寺,扎什伦布寺见证了格鲁派从初创到登上历史舞台的几乎全过程。

历史上,扎什伦布寺还经受过一次大的劫难。1788年,第十世噶玛噶举派红帽系活佛、六世班禅之兄却朱嘉措勾结廓尔喀入侵。1791年,廓尔喀军攻破日喀则,将扎什伦布寺劫掠一空,乾隆派大将福康安率劲旅击破廓尔喀军,国王乞降,归还扎什伦布寺部分物品,红帽系十世畏罪自杀。特诏勒令红帽僧徒改宗黄教,禁止红帽系活佛系统转世,噶玛噶举派红帽系因叛国罪断绝。乾隆派人与达赖、班禅的僧俗要员商议,制订出《钦定二十九条章程》,使清王朝治理的制度更加完善,并确定了意义深远的金瓶掣签制度。

沿寺庙小路向北,不远处有几座大小不一的白塔一字排开,在阳光下通体洁白,不少藏族信众围绕白塔一边行走一边念经一边转动转经桶。地上还有一些休憩的人群,都是一大家子或亲朋相携而来,围坐在一起喝酥油茶,吃水果、糌粑和藏族特色的小点心。孩子们很乖,有更小的躺在妈妈怀里睡得正香。

穿过僧舍,寺内的主要建筑群自西向东顺次排列。最西侧是著名的强巴康,即强巴佛殿,由九世班禅曲吉尼玛修建于1914年。殿内供奉着世界上最高最大的强巴铜塑佛像,佛像高近30米,法相庄严。强巴佛就是汉地的弥勒佛,在藏地又是掌管未来的未来佛。历世班禅的灵塔殿现存3座,分别是四世班禅灵塔殿、五世至九世班禅灵塔殿和十世班禅灵塔殿。一世班禅灵塔殿在甘丹寺,二、三世班禅生前任恩贡寺(今日喀则江当乡)赤巴,圆寂后其灵塔均修建在恩贡寺。十世班禅额尔德尼确吉坚赞大师圆寂于1989年,生前为维护祖国统一,建设美丽做出了卓绝的贡献,受到各族人民的爱戴和敬仰。大殿的阿嘎土地面上,不时可以见到镶嵌在上面的绿松石和各种珠宝,许是踩的多的缘故,宝石在光洁的大殿里熠熠闪光。

沿路继续向东,错钦大殿是扎什伦布寺最早的建筑,历时12年建成,高大宏伟。门前是一个不大的小广场,一群年轻喇嘛坐在地上用糌粑和酥油在做贡品,大家各有分工,手法娴熟。广场下面还有两层建筑和一个约600平方米的下沉式讲经场,是班禅向全寺僧众讲经和僧人辩经的场所。赶得巧了,经常可以遇到寺内的佛事活动在此举办,站在楼上一览无余,是一处绝佳的观景平台。

展佛台位于最东侧的半山坡上,高32米,立面呈梯形,由四世班禅建成于公元1468年。每年藏历5月15日前后三天,扎什伦布寺都要举行隆重的展佛活动,将过去佛(无量光佛)、现在佛(释迦牟尼佛)、未来佛(强巴佛)三大幅刺绣佛像展挂在展佛台上,供僧众膜拜。扎什伦布寺展佛节是后藏最热闹的宗教节日之一。

阳光斜照,大殿笼罩在金色的光晕之中。游客三三两两拍照留念。在僧舍的夹道上,一位年轻喇嘛搀扶着年迈的师父迎着夕阳缓缓踱步,动作轻缓,神态专注。一老一少,和古老的寺院一起,拖着长长的背影,行走在时光里,好像寺庙墙壁上色泽斑斓的壁画,一瞬即成亘古。

题破山寺后禅院篇8

“上舍”的名字缘起于《金刚经》中“正念正智,安住上舍”。刚进到大堂,面对的就是一尊开光佛像。韵意幽远的《七佛偈》声声入耳,心中隐隐有了一阵正觉感应。静下心来细观酒店内的设计,处处凝铸着深沉的禅宗文化和“梵我一如”的哲学思想。

见到热情的酒店总经理陈莉,小编忍不住问起这里作为“朝圣起点”的因由,陈莉告诉我们:“峨眉山共有26座寺庙,每年都会举行‘朝山会’,朝山会是峨眉山延续了200多年的重要佛事旅游活动,每年都会邀请海内外高僧举办一系列法会、庙会、开光、朝圣活动,祈福祝愿。而朝山、朝圣必然应先从山脚下第一个寺庙大佛禅院开始,因此星云大师亲笔题字‘朝圣起点’,是为缘来。”

行立坐卧,万般皆禅

路过院中小池,可以看到三三两两的客人在亭间怡然自得地品读佛经。陈莉说:儒、佛、道三教自宋以后其实都主要以禅文化为内蕴,可以说中国文化的精神实质就是禅文化,何谓禅?禅不能用系统化的文字叙述,也不能用知性化的理念所传递,禅是一门生活的智慧与艺术,禅始于对人生的觉悟,止于人生觉悟的圆满。所以在进行上舍的整体风格设计中没有去追求表面形式感,而是将“禅”体现在意境上、氛围上。

上舍的每一个房间均由大佛禅院高僧诵经洒净开光,房间装饰古朴淡雅而禅意浓浓。所有的房间均以佛教之“三十三天”境界命名,每个房间都有独特的祥和寓意,如“波罗耶多天”、“威德焰轮光天”等等。其中最为特殊的当属两间特别定制的禅意套房,一名“兜率宫”(弥勒佛殿)、一名“琉璃宫”。

缓步进得屋内,目之所及是各式字画,有大佛禅院大师的题字,以及四川省书法协会著名书法家江虹的手笔。人说,书画者,人之心声矣,其中蕴含了宇宙万物生生不息之生命律动。是故,鉴赏书画的过程,实亦悟道也。坐于上舍一角,夜与书画为伴,与禅意心灵相通,想来也别有一番滋味。

除了字画,房间内还有各色佛学典籍。若是择一午后,焚香煮茗、阅偈翻经,定会俗念都捐、尘心顿洗。在上舍,无论是在客房内的罗汉床上诵念打坐、在客房内外的露台休憩谈心、抑或只是推开窗观月色、听蛙鸣,随时随地都可以静修冥想、颐养性情。客居于此,定会对生活有更丰富、更深刻的体察。

游学禅修,法喜禅悦

“禅”兼收并蓄地包涵了儒、佛、道各家的精旨,其影响力、包容性其实更易与来自于不同地方不同的酒店旅客相结合,因此酒店不止招待香客佛士,更是吸引了全国各地的旅行者。为此,酒店举办了游学班、禅修班等活动,提供讲经传道、朝圣祈福等特色服务,感悟菩提般若无上妙谛。

禅茶一味,原本归一

欲守佛道,必参苦禅,欲破苦念,必习苦茶。佛与茶的共同诉求是心,是感悟,是顿想,是自我修行,是生命协调。佛为众生,茶蕴万象;佛度世人,茶净苍生。在上舍1楼的茶室,峨眉山特产的“竹叶青“、“仙芝竹尖”都值得您一品论道。一佛一茶,如水光山影自然相生,禅茶一味,便读得了佛的禅心。

峨眉仙山,大道自然

人在大自然中,最单纯可爱,可以摘掉面具用本来面目示人,而这正是禅学倡导的生活。上舍在峨眉之中,本身也是景致。千百年来,这座修长如蛾眉的佛教名山始终令人向往。峨眉山巍峨雄壮,秀甲天下,更有五大亮点令人流连,至此极境,功名、利禄、、俗念,何以再求?

no.1

寺庙,天下峨眉

金顶为峨眉山游程的最高峰,山顶的铜殿在太阳的照射下,光彩夺目,故而得名金顶。在金顶更可以欣赏“日出”、“云海”、“佛光”和“圣灯”四大绝景,其中佛光堪称峨眉山最壮美之奇观。

no.2

慰藉心灵,峨眉礼佛

峨眉山普贤菩萨声名远播,广有信众,菩萨因山而兴盛,山亦因菩萨而扬名。山有寺庙26座,其中最为重要的寺庙,珍藏有许多精美的佛教瑰宝。

no.3

生态园区,与猴同乐

峨眉山有中国最大的生态猴保护区。在保护区里活泼淘气的猴子对人没有一丝惧怕,甚至会主动与你亲密接触。只是与灵猴嬉戏玩耍时,一定要看管好随身物品,调皮的猴子可能会抢夺您包里的美食。

no.4

秀美山水,奇绝十景

清代诗人谭钟岳将峨眉山佳景概括为十种,每一种都秀美无比,令人神往。

编后

品茶的时候小编问陈莉,如今在很多地方,“禅宗文化”被过度商业化了,你认为禅文化表达和盈利性商业行为间是否矛盾?

陈莉说:“过度商业化一定不可能是禅,过度了,自然就迷失了本心。虽然当今社会整体上偏于浮躁,但我所认识的修禅的朋友都保持着安详平常的心性。至于商业行为,有大师说,大企业是大菩萨,小企业是小菩萨,因为企业为员工提供了机遇,为顾客提供了服务。只要保持着本心,禅文化的表达和商业行为就并不矛盾。”

题破山寺后禅院篇9

关键词:禅;禅寺;建筑

中图分类号:tU25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0422(2007)01―0071―03

收稿日期:2006-09-26

作者简介:王媛(1972-),女(汉族),河北人,副教授。

1 禅寺建筑的功能特殊性

禅寺的有形与禅的空灵是相对的。一者固定持久,一者流变,否认任何固定持久,从它们的本质上说,建立这两者的联系便如缘木求鱼,在禅寺中见到的建筑是与禅无关的,都是外象而已。

好在我们还有另外的角度一功能。禅寺首先需要满足禅僧修行和生活的需要;其次它还是公共建筑,需要满足信众礼拜和大众游赏等功能。现代社会中一座禅寺,大多由于周围环境优美,在大家的眼里主要就看到它的旅游价值,未免有喧宾夺主之嫌。在古代,寺僧们以忘我而身心融于天地的思想,把自然当成自己的家,不辞辛劳地把寺内外环境修整得充满生机和情趣并精心培育各种珍稀的花木,到禅寺中赏花、品茶、纳凉成为文人官宦喜爱的交友和休闲方式,那时的禅寺扮演着现代公园、茶室、广场、旅馆甚至博物馆的角色。不过,这些都只是它的派生功能,最主要的还是它的宗教活动场所身份,从功能的角度看,不管寺院的建筑是什么样,只要是禅僧所居者,便称禅寺,它同时具有供僧人修行和大众礼佛的功能。

禅寺更多地被叫做丛林。丛林是草木聚集之处,这里指寺院是众僧聚集修行之所。在早期禅寺中,并无佛殿、念佛堂等等设置,僧人自己通过禅定或思索等修行得悟解脱。从“丛林”这一称呼可以看出,禅宗在不经意间淡化了物质色彩的寺院,而强调僧众组织的集体生活纽带。

禅寺的建筑,没有一个统一的规格。唐代由于净土宗大盛,出现过许多辉宏壮丽的寺院,随着大唐盛世的消逝和唐末武宗灭法的打击,整个社会的文化心理背景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从物质上、精神上不可能再有“以华奢为竞”的风气滋养的土壤,而禅宗结合中国社会特点,倡导农业生产的立教方式适应了时代潮流,显示了强大的生命力,并渐渐成为佛教各宗派的主流。

2 禅宗的修行方式与建筑变革

以在禅宗兴起前,佛寺大都在都市里或通衢旁,为的是传教和生活方便。在禅宗发展的早期,禅僧既无独立地位,也无专属寺院,他们大多在合法寺院挂名,再别居于岩洞、茅庐,或四处云游参学;唐玄宗时期,规定禅师属于律寺管理,但律寺的规约极为严苛,与禅僧修行习惯有很大分歧。于是从四祖道信与五祖弘忍开始,禅宗聚集僧众,在以黄梅双峰山为主的固定道场过集体修行的生活,禅宗从此时渐渐有了与其他宗派相区别的自己的宗门特色,并快速地扩大影响。到了马祖道一,他意识到禅宗在中国的生存和发展必然要经历一种向中国社会现实靠拢的大规模转变。如果说禅宗思想上的中国本土化转变是以六祖慧能为标志体现的话,那么禅宗的修行和生活方式的转变则是从他的弟子马祖的身体力行开始的。他在传法期间带领弟子开垦荒地、建丛林,仅在江西就开辟了二十几座道场。他的弟子百丈怀海更进一步,提出“农禅”,即禅僧参加农业劳动,自耕自种,象我国农业社会中最普遍的农民们一样,通过春种秋收的劳作养活自己,同时认为,这样的劳作和日常生活就是修行。本来印度佛教戒律中禁止僧人从事农耕,认为这样会伤害土地中的小生灵,而中国佛教的传统宗派之前也从未采取过自己从事生产的生活方式,大多依靠贵族官僚的赠与和信众的施舍。百丈的这一主张使禅宗与中国本土深厚的农耕生活方式相结合,完成了禅宗与中国社会的全面融合。

因为走向了土地,禅宗获得了来自于土地的纯净与天然,融于劳作而又超脱于劳作的禅宗修行实践为宗派思想的创新提供了最为丰富和持久的精神养料,使之在晚唐以后的中国社会焕发出勃勃的生机。

土地与土地代表的自然原本是中国文化的源头,教会我们耕作的神农氏(庖羲氏)正是“仰观于天,俯察于地”发明了最早的八卦,自然的天象地理、风雨雷电、光阴流转都被赋予了人事的意义,中国的百姓在对自然的亲近和抗争中生存繁衍,中国的士大夫在对自然的回归中获得身心宁静。禅宗与自然、土地的结合,不仅是佛教理论对中国文化的回归,更为中国人的精神家园增添了更清新的养料。

从百丈禅师之后,“一日不作,一日不食”成为禅门规约,延续至今,当今的许多禅寺僧众仍然以从事生产劳动作为日常的功课(图1),从而保持了禅宗的精神法脉。百丈禅师自己一生奉行这一理念,“凡作务执劳,必先于众”。从百丈以后,禅宗的大德高僧们继承这一传统,在劳动中留下了许多令人敬佩的坚韧故事,比如百丈的弟子灵佑被师傅派到沩山,那里“是山峭绝,荒无人烟,师猿猱为伍,橡粟充食”,经过六七年的努力,才始得规模;百丈怀海法嗣大安及灵佑法嗣慧寂曾在沩山多年,从事平整梯田、刈矛、耕地、采茶、牧牛劳动,还有黄檗开田、石霜筛米、云岩制鞋、临济锄地、雪峰蒸饭、云门担米…

这些高僧并不是仙风道骨,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象,更象是质朴无华的老农。百丈禅师对禅本质的主张便是:质朴无伪,保持一颗平常心,无为无事即可成道,这一思想对后世禅宗的发展影响很大。

配合着禅僧生活和修行方式的变革,百丈禅师推出了对禅宗丛林生活和修行进行规范的《百丈清规》,这部《清规》是第一部关于禅宗各方面仪规的文本,其中对禅僧每日的起居、功课、劳作、禅静,寺院住持的推举及退养,寺内僧众的衣、食、住、行等规则都有涉及,从中可推断禅院的建筑布局。由于禅宗主张自内心求佛,不假外佛,因此最初的禅院一改之前佛寺以佛殿佛塔为中心的样貌,不拜佛像、不立佛殿,院内建筑以法堂和僧堂为中心,配以僧寮、斋堂等,形式上不刻意追求华丽高敞,随遇而安,得以居处便是。

法堂的建筑形式和佛殿没有很大区别,由于使用功能的不同,如果佛殿内有很高大的佛像――像我们现在在许多寺庙的大殿中所看到的那样,佛殿就需要修建得高大一些,并且很多时侯,佛寺需要借助高大巍峨的佛殿来彰显寺院的气势;而法堂主要用于高僧大德讲经说法,室内空间不要很高,但需宽敞些。法堂内中部靠后的位置有台,台中间放置坐椅,也叫曲;曲条之前放一讲桌,讲桌上供小佛坐像,佛经中解释由于说法时常有名为“”的魔女前来迷惑法师,因此以佛像镇之,且令香花供养,不得断绝;台后放置屏风――佛经中称罘恿法被,或者只是挂一幅狮子图,因讲说佛法亦称狮子吼之故,台两侧布置听讲席等;另外还要布置左钟右鼓,在高僧上堂说法时鸣响。这些来自唐代寺院的规矩,在一千多年的传承中变化不大,现代禅寺法堂依然如此。法堂是所有宗派佛寺中共有的重要建筑,一般排在中轴线上的佛殿之后。禅宗由于不树佛殿、不拜佛像,所以法堂的地位就更重要一些。事实上,即使在禅宗立寺早期也并

没有完全做到不要佛殿和拜佛像,毕竟对一般的信徒来说,佛教最直接、最有吸引力的地方是能够求佛祖保佑,纳福消灾,没有一个具体的佛像摆在眼前,叫人怎么求呢?宋代以后,禅宗寺院不仅也以佛殿为中心,更增加了许多原来佛寺中没有的殿宇,比如伽蓝堂、祖师堂等,一方面是由于各宗思想的合流以及与民间土著信仰的杂糅,另一方面也是禅宗重视师承的法系,且宗教思想比较灵活的缘故。

禅堂,在百丈禅师初订《清规》之时是禅寺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也是最具有禅宗特色的建筑。百丈之制:僧人不论高下,均入禅堂之中,以受戒时间的先后(又叫腊次)为序安排铺位。坐禅、眠卧都在自己的铺位上,铺位与铺位并排相连,沿四面墙壁围成一周,中间张贴各人的姓名,以便识别。中央的空地供大家在打坐参禅之余踱步行走之用。僧人们在禅堂内的生活起居都要遵守相应的规制,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打坐参禅,下座行走时,也是有序地缓缓踱步,所想所念仍在禅境之中。当今寺院的禅堂,仍然照此规制设置和管理,颇有古风,不过,在漫长的年年岁岁中,还是有些地方是与旧时不同了的,比如禅堂之内摆放的佛像。唐朝时禅堂也兼食堂(今天禅林的放参晚饭就堂而食,尤有其遗风),安放宾头卢尊者像在内,据说这一做法是来源于晋代高僧道安。道安在注解经论时,感到困惑,无法下笔,这时恍然梦到尊者宾头卢来到身边,要他以饭食款待,并帮助他解决了疑惑。于是禅堂内便长设一饭座,但只是一个空座,座前放置空碗,没有安置像,直到南朝刘宋时期,才开始在座位后画出宾头卢尊者的画像,唐代又由不空三藏奏请令天下寺院食堂中,安置文殊师利菩萨像,且地位比宾头卢为尊,所以唐朝时禅堂即食堂是安放文殊师利菩萨和宾头卢像座的。早期禅堂中修禅的僧人所修的“禅”主要是一种类似苦修静坐的观想方式,与后来的哲学色彩浓厚的禅的内涵不完全一样。禅宗独立成院后,习禅成为所有僧人的修心方式,禅堂在寺中的份量大大加重了。以后,禅堂功能渐与供僧众休息的寮房和食堂分开,这时禅堂中便改供毗卢佛像,将宾头卢供于食(斋)堂,于是食堂在东,禅堂在西便成为禅林一般格局。不过,当今许多禅寺都是左右对称布置东西禅堂,也有禅堂在东与食堂同一侧的,还有的小禅寺中并不设禅堂,把禅堂的功能融汇到僧房、僧寮中了,没有一定之规。

修禅之风,兴于唐,盛于两宋。元明以后,禅寺已见衰退,禅、净、律各宗渐成杂糅之势。由于各宗杂糅,寺院规制也渐渐趋同,至明代,佛教寺院已渐渐形成定式:一般情况下,寺院沿南北轴线展开,依次布置山门、天王殿、大雄宝殿、法堂、经藏,两厢在大雄宝殿前有钟、鼓楼,另外在不同寺院两厢还多有伽蓝殿、祖师殿,以及斋堂、念佛堂等,禅寺的布局特点渐渐模糊了(图2)。

3 禅的思想对禅寺建筑特点的消解

中国寺院里的建筑布局,很多时候还要根据实际情况因地制宜,同时受到当地的风土地理和传统文化的影响。寺院中各处根据本地的信仰风俗和传承,除释加牟尼之外还供奉不同的尊像,这也是出于“导引方便”,不拘定式的禅宗思想的反映。从这点上看,佛教禅宗是一种对大众和现实极为包容的教派,确实,如果没有一定的中国传统哲学和文化的功底又没有在生活中遭遇过“无常”,承受心灵的巨痛的经历,想要真正了解禅宗的“空无”、“解脱”无疑有些难度,也缺少皈依的信心,普通大众需要的,无非是来自功德的拯救,来自佛祖的福佑,禅宗便在佛有佛无之间徘徊,终极的真理从来都不能是绝对但又不得不是绝对的,禅宗也许是没有告诉大家真理是什么,只是告诉大家真理在平常之中,倒象是消解了真理,同时也消解了真理和谬误的差别,没有分别,也就没了一切。这种消解带来了包容,所以禅宗越来越杂糅了几多与“禅”不相关的宗教内容,这样的杂糅,这样的不纯粹,使佛教绵绵不绝,得以延续,同时也发展了禅宗自己,这种杂糅和包容的特点也就是禅宗建筑的特点。

那么,怎么解释禅的“空无”思想与禅寺“广大寺刹”行为之间的矛盾呢?既然是空无,有无建筑,建筑是何等样貌便都无所分别,何必要历尽艰辛、托钵化缘修建、重建壮丽的寺院建筑呢?“亡壮丽无以壮威”的道理僧俗都是相似的,并不是没有看破红尘,执着外象,而是为广大信众提供心理引导所需的形象,大家的根器不同,修行所适用的方法手段也就不一样,不能要求大家都达到通过“观心”就可以觉悟的高度。所以提供佛像和壮观的佛教建筑形象可以帮助这些起点比较低的信众坚定信心,提升信仰。这个道理也可以解释笔者曾经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个问题:各个宗派建筑之间有没有差别?是什么样的差别?看来,有没有差别并不是宗教思想上的差别造成的,可能来自于地域、气候、风俗传统的不同,也可能来自用途的不同,都是为修行和生活提供方便罢了。这倒是和我们正宗的现代建筑理论的经典原则――功能至上不谋而和。这个道理,是我受了唐代大文学家李邕《嵩岳寺碑》中开头一段话的启发而领悟的,不妨把这段话引录下来,或许使人理解得更贴切:“凡人以塔庙者,敬田也,执于有为;禅寂者,慧门也,得于无物。今之作者,居然异乎!至若智常不生,妙用不动,心灭法灭,性空色空,喻是化城,竟非住处。所以平等之观,一洗于有无;自在之心,大通于权实。导师假其方便,法雨任其根茎。流水尽纳于海,聚沙俱成于佛道。大矣广矣,不可得而谈也。”用平等之观,一洗塔庙的“有为”和禅的“无物”之间的对立,竟是无“有”,亦无“无”,只得自在之心,方便大家罢了。

在禅宗中,虽然大家吃住、修行都在一起,过着典型的集体生活,但是从来没有特意强调过“团队精神”,大家不参照别人,只自己找到适合自己的修行方法,四处云游、行脚也常常是孤身一人行走千里,正是这样的有章法的独立和流动使禅宗在整体上保持活力和凝聚力,一座寺庙中来了禅僧,然后禅宗生活和宗教活动影响占了主流,这里就是禅寺了,建筑的形式并无大碍,所以,禅寺的建筑竟与世俗生活中的住宅、宫殿一样,本身没有沾上宗教的光辉,人们礼拜的是里面的佛像,禅僧用的是里面的空间,建筑只是提供了外壳(图3)。

禅宗重视宗派的传承关系,也特别重视对祖师的纪念。寺中的高僧人灭了,弟子们要把灵骨舍利收起,起塔供养。在许多著名的禅寺中都有塔林,塔林中的每座塔都代表着寺院历史上一位重要的高僧。

禅寺的建筑本身,并不神秘,它的特别只是因为它与出世的佛教哲学联系在一起,又为脱离日常生活模式的僧侣的修行服务。禅寺之于禅,仍然是工具的本质,做为一种宗教建筑,它传达宗教信息的方法在现代只剩下采用传统的建筑符号,而诸如传统屋顶、中轴加两厢布局、外廊环绕这些符号,原本不是现在却越来越象是禅寺专有,因为其他类型的建筑形式早已经现代化,禅寺在传统建筑形式下传达出保留传统的信息。也许,宗教本身缺少冲突与活力,也是它的形式仍然延续古老传统的内在原因。

题破山寺后禅院篇10

坐落在巩义市青龙山的慈云寺,南依中岳嵩山,北瞻黄河洛水,东连浮戏阳城,西托北宋皇陵。东西青龙两山逶迤并行,将53座山峰层层叠叠摆放在青龙山峡谷盆地的四周,使慈云寺所在地形成了天圆地方罕见的独特环境,群峰因峡谷而呈现峻秀,云雾环绕其间,使群峰显得婀娜而神秘,峡谷依群峰而更显幽深;错落有致的峰谷,常年不断的山涧流水,勾勒出一幅壮美的山水画卷。

据史书记载,青龙山原名“天陵山”,是宋朝开国皇帝赵匡胤选择皇陵的重要依据,被封为“天下第一风水宝地”。公元960年,宋太祖即位后钦命“司天监”组织大批堪舆专家,在全国各地选择皇陵,最后选中天陵山。此山远观宛若两条青龙腾起,山势雄伟,环护一水,藏龙卧虎,气象万千,遂赐名为青龙山。宋太祖登基后的第三年,便把其父赵宏殷的陵墓从汴梁(今开封)迁至青龙山脚下。此后,北宋七位皇帝均葬于此,并陆续在此地葬皇后22位,王公大臣1000多位,形成了规模恢弘的“七帝八陵”,是中国最大的陵墓群之一。青龙山是皇陵的重要龙脉,因而皇帝敕令对慈云寺重新修建,使其成为受国家保护的重要寺院。宋朝前后统治319年,是中国历史上统治时间最长的朝代。皇陵选在河洛文明发端的洛地区青龙山下,此地集中原之灵秀,地脉之绵长,确属风水宝地。

依山傍水的慈云寺被奇花灵木所环绕。诱人的山川胜景,湖光水色和灿烂的佛教文化以及独特的演变历史给深藏不露的禅院涂抹了一层空灵和神秘。

慈云寺始建于东汉明帝年间,公元64年,据今已有1900多年,可谓年代久远,较之建于公元495年的少林寺,整整早了431年。慈云寺历经沧桑,或兴或废,有着丰富的文化底蕴和秀丽的山水风光,是一座禅机深藏的千年古刹。最盛时期,慈云寺的主体建筑曾把整个台地占得满当当的,僧众达500多人。在中兴寺院的过程中,南宗顺大师是应该提及的高僧,因为他见证了慈云寺最为辉煌和鼎盛的时期。南宗顺祖籍四川成都,其父为长沙府太守。第六代信公曹洞乃是他初识佛门的蒙师。后投礼弘善妙智国师,经其点化,深入菩提路皈依佛门。南宗顺禅师曾遨游天下名山,朝拜海内古刹,询访至慈云寺,看到此处幽雅静谧,是个非常清净的地方,便决意挂杖此刹,潜修禅门佛学。慈云古刹,年久失修,南宗顺想重修寺院,但初来乍到,人生地僻,皆无所出。恰好这时有罩怀施主广明秋月居士,积极赞助此事,而且广为号召,发动捐赠。南宗顺全力投入再造丛林之举,画图拓址,应材鸠工,不惮劳苦,于明景泰六年秋(公元1455年)动工重建,至明天顺二年夏(公元1458年),历时3年而成。此次大修在朝廷和河南府的支持下,筹措资金,牵涉全国的十个省府,当时巩县的知县是孙让。大明国天顺四年(公元1460年)河南知府虞廷玺,朝议大夫广东左参议扬铭书撰写“重修青龙山慈云禅寺碑刻”上面有所记载。大明国天顺六年(公元1462年),南宗顺书:慈云寺管辖面积75平方公里,使用占地60余亩,僧众达500多人,其中有皇帝御赐的“万岁牌”和“金花”。

经过修葺的慈云寺焕然一新,不仅大殿雄伟楼阁庄严,而且也将此处的佛教文化传播四方,使前来朝拜修行的人络绎不绝。

古老的慈云寺,经历了千年岁月的沧桑,逐渐走了下坡路。民国二十三年(公元1934年),政府下令拆庙建学,寺院殿堂的砖瓦木料被运至北官庄建校,而且院中的一棵巨株白果树也被砍伐,建了一座教学楼,使慈云寺几乎被夷为平地,仅存僧房数间、白衣阁一座,还有一座残破的钟楼躯壳。大殿、钟鼓楼、白衣阁虽历经数百年风雨,尚未遭到破坏。尤为珍贵的是,寺院遗址还完好地保留着五十多通明清两代的碑刻,无论是艺术价值还是历史价值,都可以当作珍贵文物加以保护。还有一明碑上刻着“青龙山慈云禅寺五十三峰圣境之图”,四周群峰竞秀,万壑争流,摄摩腾、竺法兰遥立青龙峰巅,飘飘欲仙。在许多碑刻中,书法隽秀的亦不在少数。

如今的慈云寺风景如画,那五十多通有研究价值的碑刻,那古木萧森所掩映的寺址,加上周围山色依旧,绿水长流,空气清新,堪称佛门之圣地,人间之天堂。当我们离开喧嚣的城市,游览这古刹之中,大有心旷神怡、六根清静、顿减宦情之感。站在高山上,清风徐来,面上三斗俗尘,也被这山灵扑尽。禅声悠远,似乎又听到当年的钟鼓之声,使人流连忘返。

在一个偶然的机缘,巩义市天久公司总经理崔光显到这里游览,发现了这片世外桃源,随着时光的流逝,一座座古塔或颓坍或被拆,为了不使这沐浴着圣洁余晖的深山、幽谷和古寺丧失它的魅力,崔光显决定对青龙山慈云寺进行保护和开发。1998年,崔光显带领国内知名考古专家、文物专家等,走进深山,矢志不渝地修葺古刹,发掘慈云寺,重整美丽的青龙山山水。在开发过程中,他们始终坚持“保护――开发――保护”,力求保证天然景观与自然原生态不被破坏,走文化合理开发的路线,并且招商引资。此举受到政府的重视和支持,历时八个春秋,投入8980多万元人民币的崔光显,醉心编织着一个山里人独特的文化情缘――佛缘。

慈云寺在中国佛教发展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寺内现存的碑文不仅为研究中国佛教发展提供了许多珍贵的资料,还在许多方面解决了中国佛学文化发展中悬而未决的问题。尤其是摄摩腾与竺法兰圆寂之地祖林的恢复,为研究建筑学、佛学提供了珍贵的艺术价值和实物价值,丰富并填补了历史空白。一系列的重大发现,让对地域文化心仪已久的崔光显感到震惊,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这个残缺不全的寺院和其中的石碑,在佛学界竟有如此重大的地位和研究价值。崔光显如获至宝,进而为他的文化苦旅标出了明确的起点,为了探寻慈云寺及其博大精深的文化内涵,他开始重新审视与自己朝夕相伴的青龙山――这座在中国建筑风水学上极具盛名的山系,暗自发誓,即使倾其所有也要让这一文化瑰宝与世人共享。

在做好文物古迹、生态环境保护的基础上,崔光显特邀李传泽等国内著名专家坐镇指挥,巩义市文物管理所老所长赵玉安老师、办公室主任席彦召老师及《巩义报》副总编贺宝石老师跨峻步险、攀崖越谷、踏遍峰流之间,发现不少弥足珍贵的实物史料,整理塔铭、碑拓,鉴定遗物、考证年代,查阅文献,本着修旧如旧、仿古如古、严格尊重历史的原则,开始了规模浩大的慈云寺修复工程。目前,后大殿、禅房、钟鼓楼、山门以及寺院院墙已经修复完毕,后大殿30尊佛像的雕刻彩绘也已全部竣工。2001年10月,慈云寺被河南省批准为佛教活动场所。河南省佛教协会会长、少林寺方丈释永信大师多次到慈云寺考察,对这座与“少林共祖、白马同乡”的千年古刹大加尊崇,欣然同意兼任慈云寺住持方丈。

现今,已拥有51平方公里初具规模的青龙山慈云寺风景区,以青龙潭飞流桥为界,东南部是以森林公园为主的自然生态游览区,西北部是以慈云寺为主的人文景观,两大景区被山水环抱,互相依托,景区千岩叠翠,峰回路转,幽谷流水,古刹耸峙,碑刻林立。一年四季景色各异:春日,漫山桃杏吐蕊,云蒸霞蔚;夏日,清风穿谷送爽,沁人心脾;金秋,霜叶映红群峰,层林尽染;隆冬,青松银装素裹,冰湖如镜。

目前,青龙山有四大令人叹为观止的人文景观和自然奇观。第一观就是号称“华夏第一寺”的慈云寺;第二观就是高198米的纯天然大佛;第三观和第四观就是大型摩崖石窟和野生山桃花。尤其是覆盖在青龙山51平方公里的野生山桃花,参与世界文化遗产评估的专家张家泰等同志看后盛赞不已,说青龙山野生山桃花完全可申报世界自然文化遗产。

2001年《西游记》国际学术研讨会在河南大学和青龙山慈云寺召开,国内外专家论证:青龙山是《西游记》的载体,慈云寺是《西游记》的灵魂。

当年吴承恩在捧日峰下编写和整理《西游记》,现存有故居,留有清晰可辨的“吴”字。《西游记》书中的传奇故事与青龙山五十三峰的名字、民间传说都相吻合,并且慈云寺碑刻记载唐玄奘印度取经回来奉敕重修慈云寺,在此弘扬佛法。吴承恩是来到慈云寺看到碑文有关唐玄奘的记载,亲游青龙山五十三峰,到民间收藏传奇故事,而构思出《西游记》这部名著。

因此,历史名著《西游记》的诞生地是河南巩义青龙山慈云寺,正是有了青龙山慈云寺,吴承恩笔下的《西游记》才会如此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