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官观潮十篇

发布时间:2024-04-24 21:39:34

盐官观潮篇1

其实,古代文人学士咏钱江潮的诗词,大多是咏杭州段的潮水。海潮从尖山口涌入钱塘江喇叭口,一直奔腾到六和塔下,才逐渐平息下来。古时候,清泰门外的三官堂、南星桥外的三廊庙、江干,甚至城隍山山顶、月轮山上,都是杭州百姓“八月十八”的观潮胜地。白居易的“早潮才落晚潮来,一月周流六十回。不独光阴朝复暮,杭州老去被潮催”、苏轼的“万人鼓噪慑吴侬,犹似浮江老阿童。欲识潮头高几许,越山浑在浪花中”、米芾的“怒势豪声进海门,舟人传是子胥魂。天排云层千雷震,地卷银山万马奔”、徐渭的“鱼鳞金甲屯牙将,翻身却指潮头上。秋风吹雪下江门,万里琼花卷阵浪”、冯梦龙的“银山万叠耸崔嵬,蹴地排空势若飞。信是子胥魂未泯,至今犹是夺神威”、郑燮的“银龙翻江截江入,万水争飞一江急。云雷风霆为先驱,潮头耸并青山立”……这些脍炙人口的诗歌,都是歌咏杭州段的钱江潮的。

按潮汛推算,农历每个月的初一至初四、十六至十九这八天的潮水最大。1953年农历八月十八前后的一次大潮,将盐官海塘上3000多斤重的铁牛冲出了10多米远;1978年北京电影制片厂派人来拍摄潮景,两位摄影师被潮水掀倒(幸而获救),摄影机被卷入江中。1991年农历八月十七,夜潮将盐官之西的一段水泥石帮岸冲坍……

钱江潮闻名中外,一个世纪前沪杭铁路通车后,到观钱江潮的最佳地盐官的外地人就多起来,其中不乏国家政要、文化名人。每年的观潮节,沪杭两地至斜桥、长安,都增开“观潮专列”,中外游客纷至,简直是“人潮胜江潮”。

1923年9月29日(农历八月十八),徐志摩作为东道主,约了胡适、陶知行(即陶行知)、陈衡哲、等友人经斜桥到盐官看潮。徐志摩1923年10月1日日记:“前天乘看潮专列到斜桥,同行者有叔永、莎菲、经农、莎菲的先生ellery,叔永介绍了……到斜桥时适之等已在船上,他和他的表妹及陶知行,一共十人,分两船。中途集在一只船里吃饭,十个人挤在小舱里,满满的臂膀都掉不过来。饭菜是大白肉,粉皮包头鱼,芋艿,大家吃得快活……”

早在1916年9月15日(农历八月十八日),孙中山先生应祖居周王庙的老同盟会员、浙江省议员许云彬先生之邀,偕夫人宋庆龄,率、朱执信、张静江、叶楚伧、任凤冈、吴文禧、孙棣三等,莅临盐官观潮,并应海宁地方人士之请,题写“猛进如潮”四字。

盐官观潮篇2

1、海宁市盐官镇东南的一段海塘。这里的潮势最盛,且以齐列一线为特色,故有“海宁宝塔一线潮”之誉。潮头初临时,天边闪现出一条横贯江面的白练,伴之以隆隆的声响,酷似天边闷雷滚动;

2、盐官镇东8公里的八堡,可以观赏到潮头相撞的奇景。海潮涨入江口之后,因为南北两岸地势不同,潮流速度南快北慢,潮头渐渐分为两段。进展神速的南段称为南潮。迟迟不前的北段潮头,在北岸观潮者看来,是来自东方,故称东潮;

3、盐官镇西12公里的老盐仓,可以欣赏到“返头潮”。这里有一道高9米、长650米的“丁字坝”直插江心,宛如一只力挽狂澜的巨臂。潮水至此,气势已经稍减,但冲到丁字坝头,仍如万头雄狮惊吼跃起,激浪千重。

(来源:文章屋网)

盐官观潮篇3

[关键词]明代;沿海地区;风暴潮灾;国家应对

[中图分类号]K249;X2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4-6848(2012)02-0011-08

[作者简介]谢行焱(1984―),男,江西赣州人,江西师范大学历史系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明清史、自然灾害史研究;谢宏维(1975―),男,江西萍乡人,江西师范大学历史系教授,主要从事明清史研究。(南昌330022)

title:StormsandtidesintheCoastalareasinthemingDynastyandnationalCopingmechanism

authors:XieXingyan&XieHongwei

abstract:StormsandtidesinthecoastalareasarethemainnaturalcalamitiesinthemingDynasty.Relievingthestrickenarea,exemptingpeoplefromfarmrentandtaxesonriceandsalt,buildingseawallsanddams,andsacrificinggodsarethemainmeasurestofightagainstthecalamities.theexecutionofanti-calamitypoliciesarequiteeffectiveintheearly-mingDynasty,butceasestobebindinginthemidandlatemingDynasty.theclansandgentryplayanimportantroleintheprecautionsagainstthecalamitiesandthereliefwork.

Keywords:mingDynasty;coastalareas;stormsandtides;nationalresponse

风暴潮,是指由强烈的大气扰动(通常是台风和温带风暴)引起的海面异常升降现象,又称“风暴增水”、“风暴海啸”、“气象海啸”或“风潮”。风暴潮会使受到影响的海区的潮位大大地超过正常潮位。风暴潮灾,是对沿海地区受风潮波浪引起的灾害的总称。目前有不少关于明代风暴潮灾的研究成果①,但仍有一些问题有待进一步探究。本文旨在通过对《明实录》、《明史・五行志》及各种地方志中记载的风暴潮灾史料的研究,论述明代风暴潮灾的危害,并重点探讨明代国家对风暴潮灾的应对机制。

一、明代风暴潮灾的危害

风暴潮灾的危害与旱灾、河湖水灾不同,后者危害的大小往往是由其持续时间的长短而决定的。尤其是旱灾,持续时间越长,其危害越大。如洪武三十年“凤阳县自五月至八不雨,禾稼不收。耆民许景文等来言,诏蠲其租”①。由此可见,这次灾害是由“五月至八不雨”造成的,长时间的干旱才导致“禾稼不收”。河湖水灾也大体如此,常常由于长时间降雨导致河湖涨溢或决堤所致。而风暴潮灾在其来临之前却常常没有任何征兆,这就使风暴潮灾的降临具有更加强烈的突发性。此外,风暴潮灾还是有极大的破坏性,这就必然会给沿海人们的生命财产带来极大的危害,还会严重地影响沿海地区的经济。由于风暴潮对海岸的侵蚀,沿海地区的生态环境也会受到一定程度的破坏,可能会引发一些次发灾害。

(一)危害人类生命财产

风暴潮灾首先会危害人类的生命财产。风暴潮发生时,海边居民往往没有逃生的机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和家人被海潮卷入滔天巨浪之中。风暴潮灾袭来时,动辄导致“溺死万二千五百余人”②、“漂溺盐场丁三万余口”③等悲惨结局。所以说,造成重大人员伤亡是风暴潮灾的最为严重的危害之一。有明一代,史料记载的死亡人数达万人以上的风暴潮灾达27次之多。同时,风暴潮往往导致“茅屋飞翻风卷土,男女哭泣无栖处”④,其对房屋等人类生活设施的破坏也是非常严重的。明代的风暴潮灾史料中常用“溺死”、“漂”、“漂流”、“漂没”、“漂毁”、“(同‘淹’)没”、“淹死”、“消”、“荡没”、“坏”、“损坏”等词来形容灾害对人类造成的灾难。

风暴潮灾不仅会淹死居民、冲毁房屋,猛烈的风暴潮甚至可能毁坏城墙乃至守军的军器,如正统九年(1444)六月,“浙江台州、松门、海门等处因去岁八月风雨连日,山水海潮泛溢,坏城池、岸圩,官亭、民舍,乐器、祭器、军器甚多,至是命有司随宜修理之。”⑤史料中甚至有风潮“打坏飘散”战船的记载,见《明神宗实录》:“万历三年(1575)……五月三十日、六月初一日,浙江杭、嘉、宁、绍地方海潮滚溢,涌高数丈,人畜淹没,大小战船打坏飘散者不计其数。抚臣谢鹏举以闻。”⑥我国明代的造船技术处于世界领先水平,而战船更是造得结实坚固、雄伟壮观。风暴潮竟然能够把“大小战船”“打坏飘散”“不计其数”,其猛烈程度可见一斑。

特大风暴潮灾呼啸而来时,不仅仅是对一两栋房屋的冲毁,而是对整地区、整个县甚至数个县的几乎全部住宅的毁灭。如隆庆二年(1568)七月“台州飓风大作,海潮泛涨”,导致“天台诸山水骤合,冲入台州府城,三日乃退”,不仅“溺死人民三万余口,冲决田地一十五万余亩”,而且“荡析庐舍五万余区”⑦。面对这样的灾难,很多人都无力在自己的家乡继续生产、生活,而只能流落他乡,成为流民。

(二)严重影响沿海经济

风暴潮灾不仅危害沿海人民的生命财产,而且会严重影响沿海地区的经济。首先是对农业的影响。农业是封建国家的经济命脉,在整个封建社会包括明代都起着一个基础性的作用。我国沿海地区,尤其是东南沿海地区,气候温暖湿润,土壤肥沃,适合农作物生长,自唐宋以来就是重要的产粮地区。东南沿海地区的粮食不但能满足当地的需要,而且每年还要作为赋税大量向国家缴纳。所以,风暴潮灾不但会对沿海地区的经济产生严重的影响,而且会进而对全国的经济产生一定的影响。

毁坏农田、冲毁庄稼几乎是每次风暴潮灾到来时要造成的必然后果。洪武二十六年(1393)八月十八日的一场风暴潮灾,“决江塘万四百余步,坏田四十余顷。汤镇方家塘堤决,风浪冲激,沦于江者四百余步,溺民居,及田四千顷。”①风暴携潮水滚滚而来,席卷大片田地,必然导致庄稼被摧折,如“万历十九年(1591)七月,宁、绍、苏、松、常五府滨海潮溢,伤稼人。②”史料中常用“漂流田禾”一类的语词来形容这类灾难。万历十年(1582)的一次风暴潮灾,导致苏州、松江等府“总计冲毁庐舍十万区,漂流田禾十万顷,淹死人口至二万”③。这场潮水过后,有幸未被淹死的农夫们面对的就只有被海水糟蹋过的狼藉的空地了。

海潮冲垮堤坝之后,使海水倒灌,不仅冲毁农田,而且使大片土地盐碱化,使土壤聚积盐类,成为不毛之地,进而使生态环境恶化,生产力下降。海水中的盐类如氯化钠、氯化镁、硫酸镁等,会破坏沿海的土壤结构,使土质变坏,不利于植物的生长。所以海潮席卷过后,往往“桑田尽成斥卤”,“禾稼并槁死”。洪武年间,福建“长乐之田濒海者半,其堤久坏,田稼岁为潮卤所伤。时县丞赵尹初莅官请奏,仍旧筑之。尹亲董其役,民皆乐于趋事,由是长乐田无斥卤之患,而岁获其利。”④即使是海潮退却之后,由于土壤肥力下降,盐碱化过于严重,而且又缺乏淡水浇灌,农民们也难以在土地上种植庄稼,只有“望田兴叹”了。

风暴潮灾对沿海经济的严重影响还表现在对盐业的破坏上。

古代的人们在海滩上筑造盐田或搭起炉灶,纳取海水,在盐田内日晒成盐或用炉灶蒸煮海水以析出食盐。风暴潮灾对盐场工人的生命造成威胁,巨大的海潮还会冲毁沿海盐场的生产设施,必然对制盐业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天顺五年(1461)七月,崇明、嘉定、昆山、上海等地海潮冲决,“漂流公宇民居三千二百五十余间,牛二百八十余只,溺死男妇二千三百一十余口,其办盐工具什物丧失无算”⑤。这次灾害不仅导致了“二千三百一十余口”人(该多属盐场工人)的死亡,而且毁坏了大量的民宅及牛等生产工具,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卷走或冲毁了无数的“办盐工具什物”。

风暴潮灾还会直接对已经生产甚至在运输途中的食盐产生威胁。大多是由于海水淹没盐仓,致使食盐被溶解。永乐九年(1411)九月,两淮地区海潮泛溢,“没盐仓,亏盐千四百十六引”。⑥又如天顺六年(1462)八月,“巡按直隶监察御史李益奏,今岁七月淮安府界海水大溢,消新兴等场官盐一十六万五千二百三十余引,溺死盐丁一千三百七十余丁,官舡牛畜荡没殆尽。上命户部覆实除豁”⑦。如此惨重的损失,不仅会使这些受灾盐场的生产陷入瘫痪,而且会使大片地区的人口食盐供应不足,造成盐价上涨,增加社会的不安定因素。

(三)破坏海塘和沿海生态环境

沿海地区经常遭受风暴潮的侵袭。为避免或尽可能减轻风暴潮带来的损失,沿海人民往往在海边修筑拦潮大堤,这些大堤被称为“海塘”或“圩岸”。海塘或圩岸在保护沿海人民生命财产的安全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如果海塘年久失修,或其承受力不够强,当风暴潮来临时则有可能被破坏。在这种情况下,遭到破坏的就不仅仅是一段海塘,而可能是一个乃至几个村庄,甚至是一个县、几个县乃至一个府,有时会导致成千上万人葬身鱼腹的严重后果。正是“日者飓风暴作,堤防就圯,人民垫溺,岁用不登”①。

风暴潮灾还会破坏沿海生态环境。在毁坏海塘之后,海水将直冲上岸,冲向农田、海边绿地和村庄。海水中的盐分将对沿海植被造成严重的破坏,使之枯死,并使沿海土地盐碱化,使肥沃的良田、碧绿的草地变成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这将使本来就屡遭海潮侵蚀的海岸边上的环境不断恶化,并使海岸线不断向内陆移进,沿海地区的生态环境直接遭到破坏。

(四)造成一些次发灾害

首先是造成饥荒,带来流民。风暴潮会冲毁沿海居民的房屋,对人们的生命安全构成严重的威胁;还会冲毁庄稼,冲坏农田,使肥沃的良田变成寸草不生的卤地,而且长期不能恢复生产。因而,一次风暴潮灾可能使广大沿海农民长时间无家可归,无粮可食,无业可从,饱受饥荒之苦,“至于征粮之际则典鬻男女,荡析产业,不能尽偿,甚至弃业逃散,骨肉分离,诚可怜悯”②。而洪武六年(1373)二月的一次风暴潮灾,致使“扬州府崇明县田为海潮没”,也导致“民饥”的后果,于是洪武帝“诏有司赈之,计户四千四百八十二,赈米五千九百二十有奇”③。有些在风暴潮灾中幸存的盐场工人,由于在灾害中“人畜没,廪盐漂没,庐舍倾圯”④,也要承受“流离饥馑”之苦。更有甚者,“别无产业,惟倚海为势,或持兵驾船兴贩私盐,或四散登岸劫掠为害……”⑤

其次,风暴潮灾还可能导致疫灾。尽管并不是每次风暴潮灾都会带来瘟疫,但如果灾害过后的善后处理工作不力,则极有发生疫灾的可能。如松江府嘉定地区,嘉靖十八年(1539)闰七月初三日,“飓风海溢,水涌三丈,漂溺人庐无算。大疫;大”⑥。究其原因,是发生风暴潮灾时,海水冲上陆地,受灾地区的淡水被海水盐化;风潮过后,咸水还常常久久不能退去,造成当地居民的饮水困难。在极度口渴的情况下,人们不得不饮用不干净的水,水中的细菌是传染疾病的媒介,大量的人们饮用这样的水,极有可能发生瘟疫。另外,由于风暴潮灾对农业的破坏,农民没有粮食。为了填饱肚子,人们常常饥不择食,甚至吃人和动物的尸体,而这些不干净或已变质的东西含有大量的病菌,吃过之后极易感染疾病,最终可能造成瘟疫。我国的风暴潮灾大多发生在夏秋季节的五至八月份,那时的气温较高,在风暴潮灾中死亡的人和动物的尸体得不到及时的掩埋,不日便会腐烂、变质、产生细菌,这些尸体也是瘟疫的传染源。此外,风暴潮灾过后的流民,如果得不到及时有效的安置,也有可能给流徙经过的地区带去瘟疫。

风暴潮灾引发的次发灾害是严重的。在某些时候,次发灾害造成的影响往往不会亚于风暴潮灾本身。

二、国家应对措施

为了维持社会的稳定,维护统治的秩序,尽可能避免和减轻灾害带来的损失,避免可能造成的社会动乱,每次较大的风暴潮灾之后,中央到地方的各级政府都要采取一定的应对措施,想方设法对灾害进行救治。学界一般把人们为了防止或挽救因灾害导致的社会物质生活破坏而采取的措施称为救荒,把统治阶级为了挽救自然灾害造成的损失,防止社会动荡以稳定其政权而采取的政策、措施等叫做荒政。荒政对于统治阶级和受灾民众都是非常重要的。统治阶级的荒政是否有效,执行是否到位,直接关系到社会的安定甚至政权的稳定,而有效并执行有力的荒政不仅有利于社会秩序的安定,而且将使灾民免于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甚至流离失所、背井离乡。

在获知灾情后,皇帝一般会派遣大臣(通常是户部官员)前去现场调查核实,复奏朝廷,然后再采取应对措施。但皇帝也有已收到奏报立即采取应对措施的情况。史料中记载的国家应对措施主要有赈济、抚恤,蠲免,修筑海塘、堤堰,祭祀神灵和迁徙灾民等。

(一)赈济灾区,抚恤灾民

赈济灾区、抚恤灾民就是在灾害发生后,政府免费为灾区提供粮食衣物、生产工具等,让灾民不至于饿死、冻死,并有可能恢复生产活动。这是效果最直接、最明显的应对措施,因而也是明朝政府采取最多的措施。政府对灾区的赈济主要是为灾民提供粮食。洪武六年(1473)二月,扬州府发生了一次较为严重的风暴潮灾,导致崇明县田为海潮淹没,“民饥”,于是洪武帝“诏有司赈之,计户四千四百八十二,赈米五千九百二十有奇”①。在灾情比较严重导致农民难以恢复生产时,政府也会为灾民提供耕牛、种子等生产资料。在洪武二十五年(1392)二月,闻“户部奏苏州府崇明县滨海之田为海潮没,民无田耕种者凡二千七百户”,洪武帝即“命徙其民于江北屯种,官给牛粮资之”②。而成化七年(1471)八月,“户科给事中李森等奏山东七府并浙江嘉、湖、杭、绍四府自夏苦雨骤降,海潮大发,没禾稼,损坏屋舍,漂溺人畜不可数计”,并称“臣惟山东密迩京畿,浙江才赋所出,今重罹水患,不可不虑”。于是“户部议令二处巡抚、巡按官覆勘,果有被灾缺食悉如奏行,若所在无粮则借拨于有粮之处,凡牛具种子亦措置赈贷。从之。”③在一些地区遭遇特大风暴潮灾,死亡人数极多时,朝廷除了派人发放赈灾粮食外,还会提供埋葬死者的银两,即“埋葬银”。如万历四十七年(1619)六月,“广东潮州府海阳、揭阳、饶平、惠来、普宁、澄海等县,以去年八月初四日异常,水患火雷海飓交作,死男妇一万二千五百三十名口……按臣王命璇查勘被灾州县,赈过预备仓谷三千三百七十石三斗零,埋葬银五百九十七两六钱九分零。”④

除了为灾民提供粮食、工具等,皇帝常常派遣官员前往灾区慰问灾民。洪武十一年(1378)秋七月,苏州、松江、扬州、台州四府海溢,“漂民居,人多溺死者”,洪武帝即“诏遣官存恤之”⑤。又如永乐元年(1403)五月,“广东南海、番禺二县飓风,海潮溢,漂民庐舍,溺死三十五人。事闻,命户部速遣人抚视死者,恤其家。”①

(二)蠲免田租、税粮及盐课

风暴潮灾常常导致沿海农田和盐场被冲毁,农作物颗粒无收,制盐工具被洪水卷走,甚至淹死大量灶丁。这就致使农民无力上交田租和税粮,盐场也无法缴纳盐课。在这种情况下,国家的一个重要举措就是蠲免田租、税粮及盐课。这个措施一方面缓解了民困,使灾民有可能尽快恢复生产,另一方面也可以有效地避免灾后政府与民众的对立。一般是朝廷了解灾情后即会下诏蠲免,如永乐十四年(1416)九月,“直隶淮安府言盐城县飓风,海水泛溢,伤民田二百十五顷有奇。皇太子命蠲今年田租凡千一百七十余石。”②有时则是地方官报告朝廷因灾害对庄稼的破坏而无法征收税粮,朝廷遂下诏免税,如永乐十八年(1420)十一月,广东布政司就报告说,“雷州海康、遂奚二县今夏飓风暴雨,海水涨溢,伤民禾稼,田租无征者千六百余石。悉免之。”③但在某些时候,尽管灾害造成大量庄稼被毁,大片田地荒芜,农民的温饱问题都难以解决,地方官却还是要求农民缴纳税粮。这时,如果农民直接向中央反应情况,税粮就有蠲免的可能。洪熙元年(1425)七月,行在户部向朝廷奏道:“直隶镇江丹徒县民戚丑关、莫胜七等言,所种官田五十五顷七十余亩滨江,为风潮冲决入江,该税粮二千一百余石,官府仍旧征纳。上命除之。顾谓尚书夏原吉曰,民艰苦不止于此,比来各处数言入秋霖雨,水潦泛溢,没田苗多,此是天灾流行,人难力,卿宜令所司覆勘,若果成灾,税粮皆当斟酌减免,毋重困民。”④在无法缴纳税粮的情况下,农民也会主动向官府请求蠲免。但如果地方官无权作出决定,他们便会上奏朝廷,反应情况。朝廷了解灾情后,一般也会准奏。如:“宣德元年(1426)夏四月,浙江台州府黄岩县奏:永乐二十二年七月内飓风大作,海潮怒溢,漂没人民庐舍七千八百四十三户,老幼溺死者八百余口,没官民田二百五十六顷四十亩有奇,其年税粮无征纳,乞蠲免。从之。”⑤

对盐场的威胁也是风暴潮灾的一大祸害。风暴潮灾袭来时,不仅会造成海水冲走、溶解已生产的食盐的后果,而且会冲毁产盐工具,淹死大批灶丁。即使海潮已经退去,盐场也难以立即恢复生产。这时,政府便会蠲免盐场的盐课。天顺六年(1462)七月“淮安府界海水大溢,消新兴等场官盐一十六万五千二百三十余引,溺死盐丁一千三百七十余丁,官舡牛畜荡没殆尽”之后,“上命户部覆实除豁”⑥,并于“十月庚午免两淮新兴等场海潮冲消盐课三十万余引。”⑦次年即天顺七年(1463)二月,又“蠲两浙运司各场盐课一万四千引有奇”⑧,亦是由于风暴潮灾之故。

(三)修筑海塘堤堰

为了预防风暴潮灾的发生,海边通常修筑了拦潮堤坝,这些堤坝有时也称作“圩岸”或“海塘”。当风暴潮灾对这些海塘造成破坏或其因年久失修而失去防洪能力时,国家常组织“军民”⑨或“市民无农业者”①对这些设施进行维修。这种组织工作一般由工部官员负责。如:“洪武二十三年(1390)秋七月,苏州府崇明县大风雨三日,海潮泛溢,坏圩岸,偃禾稼,诏以在京仓粮赈之。通州海门县风潮坏官民庐舍,漂溺者众,遣监察御史周志清赈之。仍命工部主事郑兴发淮安、扬州、苏州、常州四府民丁二十五万二千八百余人修筑堤岸以障潮夕,计(修筑堤岸)二万三千九百三十三丈。”②在迁都北京后,朝廷也常命南京的“行在工部”派人负责修筑,宣德四年(1429)五月的一次修筑工作即是由“行在工部”完成的。《明宣宗实录》记载称:“福建福清县民奏:县之光贤里官民田百余顷,旧有堤六百余丈以阵海水,因堤坏田荒。永乐中县民尝奏请筑堤,工部移文令农隙用工,至今有司未曾兴筑,民不得耕。上命行在工部责有司修筑,因谕尚书吴中曰彼地堤堰民赖其利,外无贤守令举其政,尔宜申饬郡县务及时修浚,慢令者罪之。”③

工部招募用以修筑海塘的人员常常是“民夫”(或“民丁”)、“军民”,有时也是“市民无农业者”。所谓民夫或民丁,就是普通劳动人民,在当时多是农民,他们是社会生产的主力军,也是修筑海塘的主要力量。“军民”当是指具有军籍者,他们也常被遣修筑海塘。有时则是招募“市民无业者”修筑,这种办法不但可以达到修筑海塘的目的,而且解决了部分“无业者”的就业问题,真是一箭双雕。修筑海塘有时需要用石料砌筑堤坝,这是一项技术性的工作,需要由“专业人员”来完成。所以,在实际操作中,往往需要“夫匠”(即泥水匠一类的人)的协助④。

修筑海塘通常在农闲时间进行。如宣德五年(1430)闰十二月,巡抚浙江侍郎成均奏海盐县民请求重砌沿海石岸时,“上从之,命侯农隙兴工”⑤。如:“正统五年(1440)三月,浙江海门卫百户罗贤奏,海水决蛎头等处堤,浸熟田七十余顷为卤地,潮涨辄灌桃渚千户所城,乞筑塞之。事下行在工部覆奏,下浙江三司覆实,请令俟农隙兴役。从之。”⑥这是由于修筑工作需要大量农民的参与,为了不影响农业生产而做出的安排。

(四)祭祀神灵

明代的人们认为大海是由海渎之神(海神)掌管,要预防风暴潮灾就必须祭祀海神。在史料的记载中,祭祀海神多是和祭祀太岁、风云、雷雨、岳镇、山川等其他神灵同时进行的,常见“遣官祭太岁、风云、雷雨、岳镇、海渎、山川等神”的记载。⑦这当属一般情况,是日常祭祀。但也有单独祭祀海神的情况,如:“永乐十六年(1418)十一月,甲子,上以浙江濒海诸县风潮冲激堤岸、垫溺居民连年,修治迄无成功,乃斋戒,遣保定侯孟瑛等,以太牢往祭东海之神,既祭水患顿弭,咸以为圣诚所格云。”⑧这是特殊情况,是在发生了重大灾害之后才有的。

祭祀一般由礼部进行,有时也直接指定某个大臣负责,如上例则是“遣保定侯孟瑛等”前往的。又如嘉靖十二年(1533)八月,“祭云雨、风雷,并岳镇、海渎、山川等神于祗坛,遣惠安伯张伟行礼。祭历代帝王,遣定国公徐延德行礼,尚书夏言、王宪、许赞、秦金分献。”①再如正德七年(1512)八月,“遣太子太傅成国公朱辅祭太岁、风、云、雷、雨、山川等神。”②也有皇帝亲自前往祭祀的情况,如嘉靖十年(1531)九月,“上亲祀云雨、风雷、岳镇、海渎、基运山等神及京畿天下山川之神”③。在派遣官员或亲自祭祀之前,皇帝及全体大臣都要先斋戒以示虔诚。

三、余论

风暴潮灾给沿海居民带来的灾难是多方面的,造成的社会混乱也是严重的。处理和解决灾害带来的各种问题,恢复社会生产,稳定社会秩序,是风暴潮灾之后自朝廷至地方各级政府的主要工作。

盐官观潮篇4

大多数人可能没有深入了解过盐系男,不少的人认为穿衣服很简洁,看起来面相寡淡,平时总走性冷淡风格的,就是盐系男生。但其实,盐系并不仅仅指穿衣干净整洁,更多的是指男生的长相,比如说五官相对平面化,没有多余深邃的立体感,而且面部轮廓平淡不标准,尤其是眼睛,一般都是小眼睛单眼皮,说白了,就是长相属于路人那一种。

长相略显忧郁的瑛太无疑是典型的盐系男,一双不太大的内双眼睛,清瘦的轮廓,发型也是清爽干净的,虽然看起来长相平淡无奇但是笑起来却很有被温暖的感觉。91年出生的坂口健太郎虽然算是一枚“小鲜肉”却没有一般男明星咄咄逼人的气势,显得更加的平和。Flumpool的主唱山村隆太,在最近播出的日剧《也许很突然,明天我要结婚了》饰演了一个男主播,也是依靠着一张略显淡漠的脸圈粉无数。而在中国黄轩其实可以算是盐系男的代表,虽然不是一眼惊艳别人的帅哥,但是温润如玉的感觉恰巧符合盐系男子追求气质平和的设定,让人看见便能心生好感。

其实盐系男子的盛行也和“无性别”的风潮有关,早在60年代,“Unisex”(无性别)一词就被提出来,反抗二战后的刻板性别印象。近些年,日本人已经接受了“Unisex”的说法。到了2014年,一股叫做normcore的风潮把年轻人的审美带向朴素和极简,继而在之后的两年进入了不追求明显性别特征的“无性别”风潮。

说到和盐系男子一样崇尚自然的normcore风潮是由英文单词“normal”和“Hardcore”组成的一个合成词,它是指让“常规”(normal)风格无限接淡,从而变得超越常规,赋予常规造型一种“硬核”(hardcore)的表达。简单来说,normcore的概念其实很简单,就是以实用而舒适的穿着为前提,以“故意穿得很单调、无特色”为主旨,在减低品牌辨识度的同时,让自己的穿搭处于一种平凡自在而不失格调的状态。

而normcore的装扮也是很多盐系男子所喜欢的,颜色寡淡款式简单的衣服是盐系男子衣橱里的最佳选择,黑白灰的搭配虽然简单但是极具高级感,轻挽起来的裤腿会显露出线条好看的脚踝,搭配上简单的布鞋和渔夫帽也是清新感十足。

无论是近些年大热的盐系男子寡淡的面孔还是normcore风潮穿着平淡的感觉,我们发现人们都不再注重标榜自己了。当我们从标榜自己变为隐藏自己的时候,我们也都开始更加关注自己内心的声音了。

生于天桥底,死在更衣室

理想中的他

盐官观潮篇5

绍兴山阴后海塘,就是古代会稽郡山阴县(今浙江省绍兴市柯桥区)辖内的防海塘。历史上,它是北海塘(即今萧绍海塘)的重要组成部分。由于地处山阴县后面最北部的后海处,因此,方志上亦称之为北海塘与后海塘。又由于这段海塘地处钱塘江南岸,故它又是南塘的一部分。此外,在古代方志上,还有界塘、山阴海塘等称谓。

山阴后海塘的长度,自当年萧山、山阴两县交界的三祗庵东,“天”字号塘起,至宋家尽捌”字号塘上(今绍兴市柯桥区安昌镇至越城区马山镇地段),计375字号。依照每字号20丈计算,后海塘全长约为25公里。

虽然山阴后海塘里程并不算很长,但这段海塘上曾先后筑有两大水利枢纽,分别为山阴、会稽、萧山三邑防潮泄洪的玉山斗门与明代中国第一河口大闸――三江应宿闸。历史上,山阴县治所在的大越城,曾是“春秋五霸”之一古越国的首都;宋代的越州(后升为绍兴府),一度作为南宋高宗赵构临时首都;不远处的会稽山麓又有宋代皇陵(即北宋徽宗与南宋高宗等6位皇帝陵);明代初年,这里又设有绍兴卫三江所城等海防要塞,故其地位甚为险要。

说起山阴后海塘的往昔,它在中国海塘史上可值得为之一书。

春秋的海塘雏形

早在越王勾践七年(公元前490年),在后世的山阴县境内就筑有海塘。据我国存世最早的地方志――东汉《越绝书》载:“石塘者,越所害军船也。塘广六十五步,长三百五十三步。去县四十里。”方志里的“害”字,可解释为险要的处所,即是地处险要、停泊越国水军战船的海港与堤塘。“步”作为古代的计算单位,其长度在历朝都有所不同。如果按古越时期所处周代的计算方法,“一步”相当于6尺,“塘广六十五步,长三百五十三步”即石塘的广度约为39丈,长度约为220丈;“去县四十里”这个距离,当然是指越都城与石塘间的距离。石塘与相毗邻(后世属萧山县)的航坞、防坞一样,当年塘边,曾停满着旌旗猎猎、虎视眈眈的越军艨艟战船。它除了军用性质,同样具有保护堤岸,防止海潮侵袭的功能。这段海塘虽然不长,而且是在土塘外抛石所垒成,并非后世意义上的重力型海塘,但却是国内最早载入地方志的海塘之一。

提到古越时期的海塘雏形,自然要提到看起来似乎与此无关,却与海塘关联的另一个“越人煮海为盐”的地名典故――朱馀。《越绝书》载:“朱馀者,越盐官也。越人谓盐曰'馀'。去县三十五里。”朱馀,即后世山阴县玉山斗门(今绍兴市越城区斗门镇)所处地段。所谓“越盐官”,就是越国在制作海盐的地方设立征课盐税的管理机构。早在春秋时期,朱馀便是海盐产地。古越的先民在茫茫濒海滩涂中,利用玉山、金鸡山及附近的虾蟆山等地理屏障,就地筑起简易海塘堤坝、构建草舍,常住此地,并以制盐捕鱼为生,靠海吃海,世代不辍。而在古代,盐铁制作历来属于官营的产业。古越在此设立专管制盐产业的机构,一方面是为了保障越国这一重要的生活生产资料的供需,另一方面,也是运用国家强制力征课盐业税赋,保障财政来源的必然要求。

《越绝书》对朱馀越盐官的记载,说明在同大自然抗争中,古越时期海边的盐民早就掌握了利用海水,借助炉灶煎熬、日光暴晒等制作海盐的技术,同时也间接证明在山阴后海塘一带,古越盐民为了生存与发展,筑成了一部分为制盐所需、粗放型、标准极低的土筑防海堤塘。

汉唐已开始成形

汉代,山阴沿海的土筑海塘,开始逐步成形。这与东汉永和年间,会稽太守马臻所开筑的鉴湖直接相关。

山阴北临沧海,南傍群山,平原多沼泽。每当山洪暴发或海潮上溯,平原即成茫茫泽国,而干旱之时却无水溉田。在这样的水环境下,百姓贫困,生计维艰。为救民于水火,东汉永和五年(140年),会稽太守马臻上任伊始,便发动当地民众筑堤挖湖。马臻栉风沐雨,历尽了千难万险,解决了筑湖时人力、财力匮乏的难题。在山会平原南部原有堤防、湖泊的基础上,筑堤蓄水,总纳山阴县三十六源之水,形成我国东汉时期最大的人工蓄水工程,周广350里、“溉田九千余顷”的鉴湖。从此,山会平原一带再无荒废之田,无水旱之患,贫薄的荒芜之地一跃为鱼米之乡。但由于侵犯了豪强利益,湖刚筑成,马臻便被诬告致死。直到北宋时,朝廷才正式为他正名。他修筑鉴湖的丰功伟业,千余年来,至今仍遗泽后人。

马臻在筑鉴湖时,湖区最北的堤塘,就是在“去湖最远,去海最近,地势斗下,泄水最速”的地段上,钉桩垒石,在垒高加固土塘的基础上建起玉山斗门。它不仅承担起了外防海浪、咸潮浸袭的重任,当若耶溪等溪流山洪暴发、湖区面临水患时,还有内履开闸泄洪的职能。宋代的绍兴府志《嘉泰会稽志》曾对鉴湖有如下评述:“湖水高平畴丈许,筑塘以防之,开以泄之。平畴又高海丈许。田若少水,则闭海而泄,湖水足而止。若苦水多,则闭湖而泄田水,适而止。故山阴界内比畔接疆,无荒废之田,无水旱之岁。虽简,湖之利害尽矣。”这段文字表明,当年的鉴湖堤塘虽然还比较简约,但它防海潮、泄洪水的功用已十分显著。

据《新唐书》记载,唐开元十年(722年)前已存在“自上虞江(曹娥江)至山阴百余里”的防海塘,这里还建有越王山堰等防海堤堰。除此以外,据宋《嘉泰会稽志》记载,这里还有比《新唐书》记载更早的山阴海塘。即始建于唐垂拱二年(686年)“长50十里,阔9丈”,与萧山县分界的“界塘”。

宋明的发展定型

在唐代浙东观察史皇甫政兴工扩建山阴玉山闸后,山会平原排涝条件得到较大改善。但随着北宋末年开始至南宋时期的大规模填湖围田,原先鉴湖湖区大部湮废,导致浦阳江水借道钱清江(西小江),横贯山阴北部入海。一遇阴雨季,洪水横溢,山阴、萧山等县良田受淹严重,民苦不堪。由此,就出现了南宋嘉定年间,绍兴知府赵彦大规模整修山阴后海塘的历史事件,即“赵公塘”的故事。

明万历《绍兴府志》载:南宋嘉定六年(1213年),台风肆虐,山阴后海塘所处清风、安昌两乡频年水灾地段,在汹涌的海潮冲击下,土筑堤塘溃决5000余丈。奔腾怒号的海潮倒灌,导致大批良田民房被淹没,20000多户乡民流离失所,被迫逃亡。塘内良田被咸潮浸坏多达70000余亩。在这飞来的天灾面前,时任绍兴知府的赵彦组织山阴后海塘决堤所涉的山阴、会稽、萧山三县官民抗灾救灾、济赈灾民,并将灾情火速奏报朝廷,争取到朝廷的救灾款银近100000两、赈米16000余石,又筹措府县内所有可用库银用于恢复生产。同时,在海潮稍退后,组织大批沿塘民工夜以继日抢修被毁与受损的海塘。其间,从汤湾至王家浦,重筑、修补毁损海塘共计6120丈。仅在海潮最易冲击处,就新筑起石质海塘2000余丈。

为了增强本地防灾、抗灾与海塘整修的财力,赵彦又将官府罚没诸暨县(现诸暨市)违法乡绅杜思齐的578亩农田和372亩山园、水塘变卖,将所得款项在古博岭置办庄园,委派官员经营管理,所得收入存入府库,以供修筑海塘的后续备用资金。当地民间为纪念绍兴知府赵彦抗灾、救灾、修筑海塘的功德,称山阴后海塘为“赵公塘”。

明代,为了防御旱洪,弥补玉山闸不足,绍兴知府戴琥等府县主官先后在玉山闸西北兴建水闸防潮泄洪设施,比如:柘林闸、扁拖闸(五眼闸)等。

由于泥沙淤涨,海岸北移,运转达750年的玉山闸,其防咸排涝功能已日渐减退。明嘉靖十五年(1536年),在离玉山斗门5里处,绍兴知府汤绍恩兴建了泄水流域2500余平方公里的明代时期最大的滨海河口大闸――28孔的三江应宿闸。汤绍恩在建闸同时,为弥补因原玉山闸边后海塘可能逐步衰落的缺陷,在周边新建了捍海堤塘400余丈,重新连通了后海塘东西两端,有效地保障了山阴、会稽、萧山三县80余万亩农田的防咸排涝,从而正式代替了斗门玉山闸在山阴后海塘的中心地位。直到20世纪70年代,这座大闸仍然在为后人造福。

在兴建三江闸中,涌现出许多可歌可泣、脍炙人口的故事,“木龙的故事”便是其中最典型的一个。木龙的真实姓名叫莫隆,是具体操办建闸工程的一名皂隶。为了早日建成塘闸,他不辞辛劳,每天冒险出入施工现场。在一次下到闸底检查过程中,不幸被突然落下的巨石击中而献身。民间传说中,“木龙的故事”有多个版本。虽然情节有些离奇且不乏迷信色彩,但更多的则是悲壮。这样的故事反映了当年成千上万像莫隆一样的下层民众,为兴建三江塘闸,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流血流汗,乃至献出生命,舍小家为大家那种无私奉献的牺牲精神。为褒扬莫隆,后人奉其为三江闸司闸正神,并在闸旁为他设立专庙祭祀。

始于古越,成形于汉、唐,定型发展于宋、明的绍兴山阴后海塘,虽然每个历史时期的名称、质地、规制都不尽相同,但所处地域、服务对象等大体不变。随着海塘的发展,为清代大规模的海塘建设提供了充分的物质与精神基础。

清代的“巨工完成”

绍兴山阴后海塘在清代的大规模整修,使它进入了浙江塘闸史上的“巨工完成”时期。

这一期间,所兴的塘工众多,而且十分频繁,堪称历史之最。因濒临沿海,台风与海潮频频侵袭,山阴后海塘时有坍塌,历朝以来一直是困扰绍兴府县安宁的心腹大患。在钱清江(西小江)入海口处未能封筑、潮洪仍溯江内侵面前,历尽数百年风雨与潮袭,宋嘉定年间绍兴知府赵彦在山阴后海塘所建的石塘早已毁圮无剩。由于土塘无力抗御一般潮袭,导致毁修频发。历任绍兴知府、知县,先后频繁抢复潮毁之塘,不胜其苦。坍了修,修了再坍,坍了再修,投入巨资几经整修。钱塘潮凶猛祸害可见一斑。

清康熙五十一年(1712年)八月台风叠加钱塘江天文大潮,加上会稽山南池等处山洪暴发,山阴后海塘沿线30里土塘转瞬坍塌,冲毁的庄稼、房屋难以计数。灾民遍地,民不聊生。这年十二月,云南陆凉州(今云南省陆良县东北部)人俞卿接任绍兴知府。刚到任交接两天,便赶赴灾区,遍访农户,查看了所有被毁海塘。于次年(1713年)春,雇用民夫千余、贷金3000余两,亲自督导、指挥百姓抢修了土塘30余里,以防潮侵。但不久,这年七八月间,台风又至,山水弥漫,海塘再次被毁。俞知府便决定以石易土,再筑海塘。为筹集修塘资金,俞卿号召官绅捐款,并带头捐出自己的俸禄,做出表率。同时,两次向浙省督府申报灾情,争取抢修补海塘的费用。俞卿还下令清理出自康熙二十年(1681年)起,当地豪强隐匿的20000余亩江田,在山阴后海塘受益93000余亩江田中,按田亩受益等级征集捐银,共计募得银27700余两。于康熙五十五年(1716年)四月,再次兴工。自九墩至宋家镜40佘里海塘,牝牡相衔,相继叠以巨石。塘成不久,台风与天文大潮又汹涌而至,但石塘最终岿然不动。百姓为感念俞卿恩德,建造了俞公祠,还将山阴后海塘称为“俞公塘”。

据史载:清代自顺治元年(1644年)至宣统三年(1911年)的268年间,有记载的较大海塘工程,山阴后海塘为53年次,也就是说,平均五年左右山阴后海塘就须兴工修复一次。充分体现了山阴官民在与大自然抗争中,传承发扬“愚公移山”“精卫填海”的精神和不屈不挠的坚强决心与毅力。

清代山阴后海塘的塘工特色汲取了前人捍海的教训与历年塘工修筑经验,从失败中不断摸索规律,逐步提高技术水平。塘工工程,注重以史为鉴,从海塘构筑、材料工艺等方面,加以不断完善。根据后海塘所处地理位置、险要程度、潮侵的不同现状,分别将土塘、柴塘、竹^石塘,改建为各种类型的重力型石塘,主要类型有:鱼鳞塘、丁由塘、条块石塘、丁石塘、块石塘、石板塘等。

正是在此期间,结束了千百年间山阴县塘工利用土塘、柴塘等抗御海潮的历史。在海塘工程规模、工艺技术、材料运用等方面,山阴后海塘实现了质的飞跃,从而达到封建时代海塘建筑的历史巅峰。

现存山阴后海塘的重力型石塘遗址中,基本是在清代新建,或清代时从明代残剩塘基上加以改建。这些石塘的险峻地段还筑有备塘,以防主塘一旦出险溃堤,应急使用。塘前筑有坦水,塘后有塘河、护塘地,用于储料、运料、取土、抢险,形成了一整套布局合理、富有实效的防御体系。

也许是地处富庶的江南鱼米之乡的缘故,清代山阴后海塘塘闸的修护经费来源,与其他地段的海塘有所不同。虽然朝廷对因遭风灾毁损海塘修复与赈济灾民上有过一些行政拨款,但是,不乏朝廷命官与绍兴府及各县乐善好施的乡绅主动捐助。

在民间捐助海塘建设中,最突出的代表人物当数康熙二十一年(1682年)自费大修三江塘闸的福建总督姚启圣。

面对一天两次潮汐汹涌肆虐,与海浪日积月累的侵袭,每隔数十年或上百年,便会因泥沙淤积封堵闸门,或闸门破损影响抗旱排涝等。在三江闸建成至新中国成立前,400多年的历史记载中,曾先后大修过6次。唯一完全由民间出资的水利维修工程,便是由时任兵部尚书、福建总督的当朝一品官员会稽县马山姚家埭人姚启圣完成的。这并非是他行政职权范围,更无责任与义务,纯粹出于桑梓之情。据康熙《会稽县志》载:康熙二十一年(1682年),西江塘决堤危及山、会、萧三邑,洪灾肆虐,民力匮乏。当事者欲再兴工役,但囿于经费而踟蹰未决。当时,作为封疆大吏的姚启圣正在总督闽越,光复台湾任上。闻讯后,深为父母之邦担忧,他慨然把此事作为己任,承诺由他出资大修,并亲笔修书给府县主官,委派其弟、候选别驾姚起(启)凤与属员、候选县令张锖,千里返乡,会同当地共同主持修闸事宜。

姚启圣发动的这次塘闸大修中,雇用大批民夫工匠,灰铁竹木,置田起土皆以数百万计。“不加税一亩,不擅役一丁,不科派一家,独捐数千金”。当年九月初四开工,十一月十五完工。从工程质量上看,其余5次大修的间隔时间,大多在50年左右。唯有姚启圣发起出资的大修,自1682年完工后,延至1795再次大修,其间相隔了113年,是6次大修中,间隔时间最长的一次。

在清代268年里,面对如此频繁的海毁工程,仅凭官绅捐资修塘闸,毕竟是权宜之计。从总体与长远看,山阴后海塘的修护经费来源,主要是从海塘周边93000多亩的江田及三江闸直接受益的地区按田亩派捐所得。

这种“官办民捐”的筹资方式,虽然在一定程度上调动了沿塘民众护塘的责任感,但这种“捐”,实质上并非属于自愿认捐,而是在已征收田地赋税基础上,又额外向农户摊派的费用,具有一定的强制性。由于类似的摊派并不仅仅只有这一种,再加上地棍、衙役浑水摸鱼、从中渔利等积弊,因此,的确加重了田户的负担。

为了给山阴等县田户“减负”,弘历皇帝在乾隆元年(1736年)三月初五,在接到浙江总督李卫的上奏后下旨决定取消这一做法:“朕闻浙江绍兴府属山阴、会稽、萧山、余姚、上虞五县,有沿江海堤岸工程,向系附近里民按照田亩派费修筑,而地棍衙役于中包揽分肥,用少报多,甚为民累。嗣经督臣李卫檄行府县,定议每亩捐钱二文至五文不等……计值银三千余两,民累较前减轻,而胥吏仍不免有借端苛索之事。朕以爱养百姓为心,欲使闾阎毫无科扰,著将按亩派钱之例即行停止。其堤岸工程遇有应修段落,着地方大员确估,于存公项内动支银两兴修,报部核,永著为例”。

由于修塘费用支出巨大,而且小修不断,大修常有,因此,地方府、县财政捉襟见肘,难以承受。因此,乾隆皇帝的这道“圣谕”,不仅没有得到认真贯彻,更难以做到“永著为例”,事实上成了一纸“白条”。随后,一俟海塘出险,除了部分赈灾款外,修复海塘毁损一般均先奏明朝廷,暂从官府厘库中借支若干银两以应塘工急需。到期时,仍须从收缴的“捐费”中如数扣还。

毋庸赘言,清代山阴后海塘塘工的史实,无法脱离封建社会的深刻影响与历史的局限。其中的成败得失,仅仅只是封建时代钱塘江塘闸史上的一个印记。客观地说,随着清王朝的终结,它身后宏大的后海塘工程,还是为尔后的民国和新中国成立后的水利塘闸部门,化潮为利、兴利除弊、造福桑梓,打下了相应的物质基础。历代积累的海塘整治经验教训,以及那种不畏艰险,勇于和恶劣的自然环境做斗争的精神,更是后世水利人享用不尽的精神财富。

新中国成立后,特别是改革开放30多年来,绍兴的海塘结构、施工技术不断发展,早已由清代筑鱼鳞石塘、丁由石塘,与民国期间的浆砌块石斜坡塘,发展为现代浆砌块石护坡塘。施工方式也由几千年一贯制约人力筑塘,改为了机械筑塘,从而使抗御潮洪能力大增。如今的一线海塘,浆砌块石护坡塘,已达50~100年一遇防洪标准。抛石土塘已达20年以上一遇的防洪标准。

光阴荏苒,2000多年弹指一挥。昔日沧海,今已桑田。重觅数十年前还发挥作用的山阴后海塘。如今,一些地段已不复存在,一些地段则成了公路等行道的路基。随着海岸线的北移与新时期中国最大河口大闸――绍兴曹娥江大闸等一批水利设施的建成,千百年间,那年复一年、波涛汹涌,威胁后海塘沿岸民众生存的钱江怒潮,已被大片现代化的标准海塘拒之于数十公里开外,而远离了人们的视野。当年的古海塘,与其地段内的明代三江应宿闸等,都分别在数十年前成了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盐官观潮篇6

当古镇遇上大年,似乎总要比钢筋混凝土丛林的都市来得热闹、有趣也更接近与传统意义上“年”的概念。早看腻了数字影像了吧,古老的皮影戏或许能给你一场真正意义上的视觉饕餮大餐,当然,是地道的中国味儿。

盐官为著名的“潮乡”,历来为观潮胜地。“八月十八潮,壮观天下无,鲲鹏上击三千里,组练长驱十万夫,红旗青盖互明灭,黑沙白浪相吞屠。人生会合古难必,此情此景那两得?”理论上,农历每月初一、十五日为天文大潮日,均可观潮。不知苏大人有否在新年看过钱江潮,或许会有新的体验。

几乎濒临灭绝的海宁皮影戏在盐官古镇获得了传承的机会,这个自南宋时期从当时的国都杭州传入海宁的古老剧种被当地人称之为“纸人”,或“百纸头阿三”。在国内为数不多的皮影戏班子中,海宁皮影有着自己的位置,它的音乐唱腔十分古老,他独特的“海盐腔”是我国著名的明代四大声腔之一。在正月喜庆的日子里,你可以在盐官老街的皮影戏馆里看到74岁的皮影戏老艺人徐二男师傅用抑扬顿挫的“乱弹”和“长腔”表演的二百多出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皮影戏。他是远近闻名的“皮影牵手”(皮影戏操作者),更是三代皮影戏世家,工夫了得。这些用薄薄的牛皮制作的“生、旦、净、末、丑”在简单得只是一张素布,一只电灯的舞台上粉墨登场了。你可以坐在简陋的条凳上,喝着热茶,在孩子们的嬉笑声中等待好戏上演。在激越的鼓乐声中,老师傅用几根细细的竹棍,舞弄得小小的皮影儿蹦蹦跳跳,活灵活现地演绎着世态万象,真是“两根竹棍表尽喜怒哀乐,一双巧手调动千军万马”,不由得你不佩服。

除了皮影戏,规模宏大的海神庙,典故传奇颇多的陈阁老宅都很值得一游。

从上海或杭州出发均可走沪杭高速,到海宁出口下高速。道路状况不错。盐官朱万昌糕饼店的四时茶点颇有名气,云片糕、大桃糕、砂仁糕和桂花雪片糕均沿袭传统工艺手工制作,乾隆帝南巡江南时也对这甜而不腻的茶食大加赞赏。

平湖南河头

南河头位于平湖市城关镇,东接建国路,西至迎瑞桥,全长300米,一条甘河流经其间,古建筑皆座落于甘河两岸。据清光绪版《平湖县志》记载:“……西之北由胡家汇为横街,一曰鸣珂里,俗称南河头。”古时鸣呵里位于齐景乡二十一都,1430年平湖设邑后,归当湖镇,其时,鸣珂里已具街区规模。甘河两边以整齐划一的条石垒砌成驳岸,驳岸上栓船石鼻随处可见。河埠姿态各异地半淹于水中。古石桥南北跨越甘河:利市桥,同治年间重修,单孔梁式平桥,现保存完好;鸣喜桥,俗称马家桥,乾隆丙戍年重建,单孔梁式平桥,现保存完好;迎瑞桥,乾隆三十一年重建,三孔梁式平桥,现结构牢固。南河头民居,白墙青瓦,一门三吊达,木构宅第,楼上卧室,楼下客堂。

南河头以莫氏庄园最为著名。

萧山衙前镇

衙前素有吴越通衢之称,萧绍运河流经镇中,古河道、古河埠、古石桥风姿绰然。因水上交通的重要地位,使衙前成为一个经济文化繁荣的古镇。由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第一次农民运动就发生在衙前,是近代农运史上具有全国影响的重大事件。1921年9月,中国共产党早期著名革命者沈定一、刘大白、宣中华、杨之华等都曾在此有较长时间的活动,他们组织和领导了中国共产党第一个农民协会,运动波及萧、绍、虞三县八十余村,震动全国。

萧山进化

进化位于萧山市东南7公里处,东北、东南与绍兴、诸暨接壤,南邻欢潭乡,北连所前镇。进化溪流经全镇,铁路、公路交通便利。进化历史悠久,文化积淀丰厚。镇南有新石器时代的人类活动的遗址。历史上进化出过不少名人,如清代民族英雄葛云飞,辛亥革命时浙江军政府首任都督汤寿潜等。在进化目前还保留不少与其有关的纪念建筑,如宫保第、葛氏宗祠、云飞纪念厅、汤寿潜故居、汤氏宗祠、汤寿潜纪念碑。进化的传统街区保存较好的有山头埠小街,两旁均为清代木构建筑的小店铺,长100多米。在大汤坞村也保存内很多清代和民国时期的木构建筑。进化镇区域内还分布一些重要的文物古迹和遗址,其中茅湾里印纹陶窑址是省级文物保护单位,还有肇家桥、御史井等文物古迹。清初,学者毛奇龄曾在《广利寺序》中提到进化32景,现存12景,如傅村琴石、鹤池垂钓、溪桥夜月、名刹传灯、城山怀古、诸坞香海等。进化盛产青梅、杨梅,绿峰茶,远近闻名。

盐官观潮篇7

盐丁村位于儋州市洋浦半岛北侧的一个海湾内,此地犹如北部湾在海南岛西北角撕裂的一个缺口,盐丁古盐田就在海湾深处,洋浦古盐田则位于半岛南部约15公里的另一个海湾内(图版一、二)。

盐丁村所在地理位置较偏。我们的车经过峨曼镇,便进入到一片低矮的丘陵,沿途两侧覆盖着林木和高大的海杉。接近盐丁村,路两侧显现出零星的盐田。进入村庄范围,海滩一侧的大片盐田便映入我们的眼帘。车子沿海岸行驶至最北面的另一村口处停下来。这里的道路两侧也都是盐田,右侧海岸地势低洼,原有的一大片盐田已被废弃,有些地方已长出红树苗,一片凋敝景象。左侧大片盐田保存尚好。这里的制设施和工艺流程与洋浦盐田基本相同。从平面可分辨出一组一组的盐田,布局有些杂乱,但又颇有规律。盐田一般包括有盐地、过滤池(沙漏)、卤水池、盐井、蓄海水池、引导渠、盐槽、工棚、古盐铺等设施。这里每块盐田都包括有吸附海水制作盐泥的盐地(晒沙)。盐地中央地势略高处的下方是淋滤浓缩卤水设施,包括铺垫茅草的淋滤架和过滤池(沙漏),用来收沙过滤盐泥。架子下即存储浓缩卤水的池子。这种设施在盐地内有一或两个,数量据盐田大小而定。眼下还不到生产季节,过滤架还被泥土覆盖,旁边出露有用黑色火山玄武岩搭建的蓄卤池口(图版三)。

晒盐设施分两种.一种是在盐田周边放置砚台状的石盐槽,与洋浦盐田所见相同。另一种是将黑色火山岩雕凿成大小相同的长方形条石,再将其平铺为晒盐的浅池,面积不大,一般仅几平方米,条石之间用石灰勾缝以防渗漏(图版四)。其他设施还有存放浓缩卤水的釉陶大缸、水瓢、木耙等杂器。在盐田之间有长长的沟渠,是引入海水的公共设施,两侧用黑色的火山岩构筑(图版五)。与洋浦盐田相比,此地用条石砌筑的晒盐浅池非常普遍,石盐槽的个体也普遍大,引水沟渠规模也更大。可见其生产规模和盐产量都远甚于洋浦盐田。

盐丁村外的大片盐田内多为条石平铺的晒盐浅池。地势高处有用火山岩搭建的工棚或库房,单间或连间,面积仅几平方米,用来存放制盐工具或仓储食盐,也是盐工临时休息之处(图六)。在村口路旁的盐田边上有座石龛,其内摆放盐神雕像(图七),这也是我们此次海南之行所见到的唯一一处与祭祀盐神有关的遗存,是研究当地海盐文化的重要资料。

在村外的一个小岛上还有一大片盐田。在通向盐田的高地上建有成排的储藏食盐的库房。进入小岛要经过“盐丁之路”。这条通道用整块的黑色火山岩搭建而成,路两侧为浓密的红树林。涨潮时,此路被淹没到水下,落潮时才显露出来(图版八)。进入小岛便进入了当地这块最大的盐田(图版九)。

在“盐丁之路”的入口处我们偶然发现一块矗立的岩石,上面雕刻一幅面目狰狞的神像,石前插立白幡,并泼洒石灰水(图版一)。对此雕像的内涵还不了解,但猜测应与制盐及盐道的设置有些关联,这个发现也为研究当地的制盐民俗等提供了新的资料。

据村民介绍,当地生产的食盐通过“盐丁之路”运往海湾口的码头,再从那里向外销售。我们在北面的海湾看到一个码头,可见两道长长的堤坝笔直地插入大海,北堤的尽头海中还有一座石塔,距岸边约三、四百米。张馆长介绍说,传说此塔建于宋代,是为来往贩盐的船只导航的(图版一一)。可见,盐丁村所产之盐不但供应岛内,也部分外销。

盐丁村的居民以捕鱼、制盐为生,后者在他们的经济生活中作占比重更大,这从“盐丁”村名便不难看出。我们在村口小学校院子里看到一座新近落成的“李氏宗祠”,两侧廊柱悬挂的盈联表明当地村民来自遥远的大西北,即今天的陕西宝鸡地区(1)。这个民族迁徙过程倒是个非常值得研究的社会学课题。

盐丁村内的民居几乎为清一色的黑色火山岩建筑。村内还保留一批晚清至民国的古建。我们参观的一座院落大门上有匾额,书写有“外翰第”三个大字。院内正房的大梁上刻有“建于民国六年”字样。整座建筑做工相当精细,保存完整(图版一二)。此类属于官宦或富商的房屋结构和布局都显示出浓郁的地域风格。

考察中我们了解到,历史上在海南岛西北沿海的海湾内曾广布盐田(2),并普遍采用火山岩槽晒盐的工艺。古人之所以选择在这一区域制盐,一来是这里的表土下广泛分布着火山玄武岩,地表土壤贫瘠,不宜农业。反之,海湾内的气候条件和潮汐等水文环境却很适合制盐。加之地下蕴藏丰富火山玄武岩也为当地的海盐产业提供了丰富的物质材料,也因此创造出了独具海南特色、且非常科学有效的海盐制作技术。

通过考察,我们对儋州地区的传统制盐业有了初步了解。特别是盐丁村古盐田的规模之大,遗存之丰富,在海南可谓无出其右者,而“盐丁村”一名也在暗示,历史上此地的盐产业很有可能是在官府控制之下、具有官营性质的产业。盐丁村古盐田的发现不仅对洋浦古盐田是有益的补充,也为海南的盐业史的研究提出了新的要求。考虑到盐丁村更多地保留了古盐田的原始风貌,原生态的味道更为浓郁。特别是此地环境优美、景观独特,污染程度小,诺大的古盐田与浓密的红树林、蔚蓝的大海交相辉映,加之独具风味的民居建筑、古港湾、古灯塔等历史遗迹,真可谓海南岛一处绝佳的、具有活态意义的重要文化遗产,除了具有重要的学术研究意义外,在旅游开发方面也颇富潜力。目前,尽管对盐田出现的年代尚不清楚,但据此地用条石平铺晒盐池较普遍这一现象看,是否稍晚于洋浦盐田,但也不排除同时的可能。考虑到盐丁村古盐田的规模,肯定不是短时期内能够形成的,即便稍晚一些,也不失其重要的历史文化价值。

调查中我们注意到,当地在新农村建设中已对盐丁村古盐田造成了某些破坏。如北部海湾正在修建的公路就将一座完整的盐田切割,大量盐田被叠压毁坏(见图版五)。再有,当地政府在盐业公司的打压下已禁止村民制盐。这个措施也将严重干扰并加速衰败澹州的传统制盐业。总之,对这座宝贵的文化遗产的保护已迫在眉睫、刻不容缓。

2014年1月29日定稿于海南文昌

注释:

盐官观潮篇8

阅尽沧桑的天下盐仓,千古流传的神话传奇,宦海沉浮的宋三盐官,儒雅孤高的禅修文化……历史在这里封存,时间在这里定格。

咸与淡,文与野,凡与圣,尘世之吾爱,入世之仁爱,出世之大爱……人文与自然在这里彼此融合,历经千年文化传承,岁月沉淀,古镇西溪有了厚重的底蕴,有了飘逸灵动的气息和感召力。

来西溪古镇,看这里老了的时光。

亘古的西溪,邂逅淮夷黎民6000个春秋,先民狩猎于草荡,燔盐于海涂,衍生出这方人文厚土,造就了历史上的“天下盐仓”,留下2100多年煮海煎盐的盐业生产发展史。

据泰东河古遗址考古发掘,西溪境内发现晏溪河遗址、辞郎村遗址、泰河村遗址、摹云村遗址等8处古遗址。这说明早在新石器时代的中晚期,西溪就有先民生存。汉高帝十二年,刘邦封刘濞为吴王,建都广陵(今扬州市),煮海为盐,因其地势高阜且傍海故得名“海陵”。西汉元狩六年(公元117年)建海陵县,领海安、西溪两镇,西溪从赶海煎盐到农盐并举,始于煮盐,兴于盐政,境内樯桅云集,车马辐辏,民生富庶。

西汉时期,西溪以东尚是滔滔大海,西溪以西一带盐区海隅遍布煎盐亭灶。因此,有人说,先有西溪,后有东台。西溪,千年古镇,东台之根。淡墨描绘过的西溪,青砖黛瓦,古意拙朴,成就了它墨色的底色,在人们心里长出草来,开出黛色的花来,并永久地定格。

老成持重的西溪是春秋到清末的淮盐重镇,曾因境内“淮南中十场”名闻天下。海盐产量、质量和税赋全国第一,被称为“淮盐之根”,乾隆四十一年,东台盐业出现了“烟火三百里,灶煎满天星”,年产225.8万担的壮景。悠久的海盐历史延续了西溪的历史文脉,烙下了“海盐文化”的深深印记,汇聚了海春轩唐塔、八字桥、三里路、犁木街、缫丝井、盐仓监、晏溪书院、三公亭等众多与盐文化有关的古迹。

位于东台城大王庙、西溪梨木街之间的三里路,是从前通往享有“苏北周庄”美誉的古镇西溪唯一运盐的汉代古海口纤道,这条路的路基始建于唐大历二年,为青灰色砖路,中间半圆高拱,路牙两侧斜覆削立,紧挨着晏溪河,通向梨木街,从唐代到宋代,向东绵延三里,故称三里路。每年逢初一、月半香期,三里路上行人川流不息,晏溪河上盐舟云集,颇为繁华。由于路面狭窄,行人多为步行,偶有人力车、独轮木车通行。在淮南黜陟使李承修筑的捍海堰上,至唐代二百五十年后到宋代,陆地迁延,海水渐东,范仲淹在此重建捍海堰。

犁木街是西溪盐文化淡出,农耕文化兴起的产物,整条街曾是犁镰等铁木农具的生产工场。曾为盐仓监所在地,后来官府衙署陆续建立于此。循着历史的声音走进梨木街的高墙窄巷,每一个音符,都似敲击在心上,街道两旁,豆花油条鱼汤面,贩夫走卒的叫卖声,暮鼓晨钟,寺庙庵堂诵经声,从早到晚,街道有多长,他们的声音便有多长。

晏溪河是西溪盐文化由咸变淡的直接见证者,晏殊在西溪任盐仓监时建了避潮亭。盐民渔民遇涨潮下雨,无处躲避,晏殊在距离海边不远的高墩子上建一木亭,供人避潮。晏殊在西溪镇监西溪盐仓,离开西溪后,当地民众思之不忘,将“西溪”改称“晏溪”。

如今,静静流淌的晏溪河便是盐官声声至善的遗言,走在青砖小路上,远远近近亦响起他们曾经留下的跫音,久居闹市的人们,来这里可借晏溪河明静的水色把耳根洗净。

犁木街见证了西溪由咸变淡的全过程,千年之后,依稀缭绕着当年的古风余韵,晨光中,不知是哪家商铺的叫卖声唤醒了西溪古镇。几杯香茗、三五好友、几张桌子、或喝茶、或聊天、或打牌、或吃着汤白汁浓,滴点成珠,味道纯正,热气腾腾的“宫廷秘制”的东台鱼汤面……此时的古镇,一砖一瓦间都充斥着美食的诱惑,弥漫着一股股文化气息。泰山商业街西溪人家碗,二十四小碗,濒临失传的盐帮菜,再现当年盐商的穷奢极欲。发绣车间,绣娘们穿针引发,灵巧的双手上下翻飞,胎毛绣,母女绣,一幅幅栩栩如生巧夺天工,“天下一绝”的东台发绣。在古镇小酒坊,精选的糯米,名贵中药材,传统的工艺流程,让初来乍到者见证了东台陈皮酒的历史由来和酿制全过程。绵润甘甜的东台陈皮酒,应该就是“盐仓三绝”之得名缘由。

自汉代起,西溪“煮海为盐”被誉为“天下盐仓”,北宋时期,晏殊、吕夷简、范仲淹先后在西溪任盐官,并先后入朝为相,他们虽宦海沉浮,却不忘施仁政,宣教化,开启民智,办学兴读,使西溪自此文风斐然,进入繁华鼎盛时期,明清时西溪盐仓监管淮南中十场,为两淮重点产盐区,虽后世盐业式微,仍以耕读传世。

犁木街上当年的盐仓监旧址如今已变成了西溪商店,不过往里面走高堂大屋仍在,庭院内广场宽广,虽然部分房屋改变了结构和用途,但不难看出,其基本结构和规模仍然符合古代衙门的建制。由此推断,这里就是范仲淹在西溪当盐官办公的地方。

《宋史》载有范仲淹《和吕夷简牡丹诗》,“阳和不择地,海角亦逢春。忆得上林色,相看如故人”。在西溪期间,范仲淹秉承晏殊的办学之风,同时感于百姓受海潮侵袭之苦,上书朝廷,经由张纶转奏,获准重修海塘。范仲淹亲自监工,无奈兵夫死伤,遭人非议停工,后回乡奔丧,仍写信嘱托张纶,胡令仪力排众议,修筑完成,自此在西溪留下“三贤筑堤”的佳话。

有位哲人说,西溪盐仓监是通向宰相之路的驿站。这三位宰相在西溪都留下珍贵的诗文。“异香浓艳压群葩,何事栽培近海涯。开向东风应有恨,凭谁移入五侯家?”这是宋时吕夷简在西溪栽种牡丹写的《咏西溪牡丹》。当年他在牡丹园四周加上红色的护栏,每年春天花开数百朵,枝繁花艳,经久不谢,为海滨之奇观。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这首《浣溪沙》是晏殊当年在西溪写下的,他在西溪建起晏殊书院,为西溪留下了人类意志力的骄傲。

来西溪赏完美景,品罢美食,若累了,可以沿着泰山大道到西溪古城走一走,看一看地方戏。晏溪书院、三相阁、西溪大舞台这些都是西溪海盐文化衍生出来斩不断的根、割不了的筋。不管是谁,只要走进西溪古城,踏响每一块发亮的青砖,就会唤醒许多尘封的故事,就会生出许多幽长的遐想,就会披满一身古色古香。

千百年来,西溪的神话传奇一次次困扰着受尽世事纷扰的人们,总有这样的时候,期望找到这样一个让人精神皈依的地方。然而,历史传奇并不浮躁,西溪写意的空间让人们感受到了一份真实,这里的仙缘传奇因为融入了盐文化的“鲜咸”,有了几许人间烟火的味道。

据北宋《晏溪志》载:“汉董永,西溪人……”西溪西南郊有一村庄叫董家舍,传说东汉初年董永就出生在这个村子里。关于董永轶事始于西汉,最早见于西汉刘向《孝子传》。作为七仙女原型的山东移民七妹,曾为西溪带来养蚕技术,后因劳累而早逝,民众感恩于她栽桑养蚕造福后人,遂以《天仙配》故事附会传世,由此,董永孝感天地,与七仙女结缘西溪,悲欢往事就这样演绎出天上人间至真至善至美的千古佳话。如今,作为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天仙配》传说发祥地之一的东台,境内关于董永七仙女传说的地名遗存多达50多处。2002年,《民间传说――董永与七仙女》邮票首发式在东台举行,2006年,“董永传说”被列入首批部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梨木街中有口缫丝井,井口小而下实泓深,水味甘洌。春蚕熟时,井生草根长丈余,传为仙迹。此井大旱之年不涸,传为七仙女帮助董永赎身而织三百匹云锦,缫丝井就是她汲水缫丝处。而与之相邻的“金钗井”,传说是天兵欲抓走七仙女时,董永在后面拼命呼号追赶,天兵想加害董永,为了保护董永,七仙女就拔下头上的金钗在地上划了一根线,遂成一条河拦住了天兵的追路,七仙女将金钗插在地上就成了两口井,俗称“双井”,又称“凤井”。

当年七仙女从天上降临凡间,在东台西溪境内一河口处与董永相遇。河口有一棵老槐树,树旁立有一亭,叫作十八里亭。董永与七仙女在西溪路遇后,土地公公出面为他们主婚,槐树真的开口说话,二人在槐树下拜了天地,结为夫妻。广山境内的殷庄亦由此演变而来。

竹木丛中一个明镜似的小池塘一次次吸引了游人目光。据传这是当年天下瑶池七仙女下凡沐浴的地方,每当夕阳西下,水中有天,月落池底,碧绿清澄的池水宛若一块翡翠,色彩单纯到圣洁,气韵委和到了极致。

当年七仙女为董永卖身葬父的一片孝心感动,驾鹤下凡。七仙女为了能一夜织锦十匹,点燃难香,请众姐妹相助。乱丝理好了,没有天梭可不行。这时,有一只仙鹤从天上飞过,众姐妹就叫它飞到天宫取天梭。白鹤落脚的地方就叫“鹤落”。

西溪的流水之上,少不了大大小小的桥,桥上定是少不了一个故事,故事中的主人公一定是七仙女和董永。站在辞郎桥上,因为有了董永孝感天下缘结仙姬的动人传说,这里的一切多了份情致,倘若手扶栏杆,双眸远眺,便是宋词里的凭栏意了。

时光无声无息地走到千年之后,当年的天下盐仓,如今渐渐被络绎不绝的游人唤醒,变成了风景旅游区。5月16日,是西溪一个特殊的日子,这一天,董永七仙女文化旅游节拉开帷幕,东台第一座非遗文化主题公园――董永七仙女文化园内,充满了仙风气韵、欢声笑语。人们来这里寻访仙踪,是在寻找内心的轴坐标,西溪是横坐标,天仙缘就是纵坐标。幽梦、流逝、古典是主题。

园内道旗猎猎,随风飘扬,古筝声声,古韵魅力穿越时空,跨越历史。摹云阁,水上舞台,摹云轩,摹云亭,双鞋庄,望夫轩,将散落民间的美丽传说和文化串联起来。董孝贤祠、浮雕长廊、十八里亭、老槐树、凤凰池、缫丝井、金钗井、桑田草堂、鹤落、舍子头、曹家大院、董贤商街、金牛汪等24个景点,则让人们的“西溪情结”得到释放。热情好客的西溪人民以淳朴的民风、诱人的歌舞、醇香的美酒,热诚地迎接各地宾朋前来观光旅游,体验独特的历史文化和民俗风情。

汉唐风韵,红瓦牌楼的曹家大院;飞檐翘角,古意拙朴的摹云阁、摹云亭;古今交融,别具一格的荷风茶舍;水汽氤氲,飞波流韵的辞郎河,淡墨描绘,烟锁雾迷的凤凰桥、凤升桥等与董永七仙女传说相关的景点,与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海春轩宝塔遥遥相对,沁出仙风气韵。

当年七仙女眷顾西溪这块胜地,古镇及附近地区与董永传说有关的地名多达50多处。当年七仙女姐妹们经常采菱摘藕的地方,叫“藕池沟”。摩云阁原来叫摹云庄,七仙女被玉皇大帝派兵押到天宫以后,董永没有追到七仙女,每天都站在烧窑的窑顶上遥望天空,伸手摹云,所以他所在的庄叫摹云庄。

七仙湖水,流转回环,波光荡漾,渗透到时光深处,暗暗泡透岁月的沧桑,艄公撑篙点波,轻舟如梭,水动波摇,船上的锦衣女子,葫芦丝声声,笛声悠悠,飘逸悠扬,琴箫和鸣,水榭舞台,流光溢彩,莫不入曲,曲曲动人心弦。

环七仙湖而建的荷风茶社茶文化展示茶香袅袅,孝文化展示文脉深远,衬托得西溪的人文景观更加壮美雄奇。古镇女子二胡奏出的音乐水般的流畅,无不孕育着古镇生活,富裕安然,耕桑勤俭、诗礼谦和的民风。

飞波流韵的肝肠河、辞郎河,淡墨描绘的老槐树,古今交融的园境营造,汉唐风韵红瓦牌楼,古意拙朴的碑廊亭台,烟锁雾迷的近贤桥……一一展开,自有三分的婉约、七分的内敛,引来无数初到者的好奇心,去探究千古传奇故事背后沉浮的前世今生。

园的北侧荟萃东台发绣、富安茧丝绸、许河家纺等地方特色产业,开发夫妻结发绣、丝绸礼服睡衣、手绣床上用品等婚庆礼仪用品,突出体验性与互动性,开发户外婚礼、婚纱摄影等项目,发展婚庆产业,建成长三角有影响的婚庆产业基地。

董贤商街的着汉服女子,滴滴香浓的东台陈皮酒,“天下一绝”的东台发绣,茧丝绸、东台西瓜、酥儿饼、草鸡蛋、脱水蔬菜琳琅满目,清香暗藏,笔墨丹青,赏心悦目,无不浸润了岁月的芬芳,古镇女子飞针走线,银针锦绣的都是古镇的身影,将二胡之乡、书画之乡、发绣之乡声名远播,传承弘扬。

风景如人,平平淡淡总是少了些神采,当传说和故事成为风景的注脚,董永七仙女的千古传奇就给东台大地平添了几分瑰丽,风景无言,却因传说生动起来,草木不语,西溪却因故事有了灵性。

盐市旺而求安定,拜佛崇道成为信仰民俗。素有东土佛国之称的西溪境内释道并祀,寺、庵、观、庙有十多处,汉代始有广福寺,而通圣桥南的泰山护国禅寺号称东邑佛教首刹,迄今已经有800多年的历史,是中国佛教协会公布的江苏省名寺之一、江苏23座佛教重点保护寺庙之一。据说当年渔民用于挡海潮的潮墩,后来因渔民在上面敬海神,渐渐成为寺庙。走进寺内,僧人们正在做着早课,寺前寺内香火弥漫,香火缭绕,静默庄严,禅乐飞度。

江苏最老的古塔――唐代海春轩塔,相传为唐贞观(627~649)年间尉迟敬德监造,距今已有1380多年的历史。据清嘉庆纂修的《东台县志》记载:“海春轩塔在西溪南广福寺侧,传为唐尉迟敬德监造,塔顶有题名。”当时建塔的目的是镇海和导航,故又称“镇海塔”。海春轩塔初名为“孝母塔”。2013年5月,海春轩塔被公布为第七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成为盐城市唯一一处入围的不可移动文物。

通圣桥,一座通向神性的桥,走过这座桥,西溪就成了洗却世间铅华,追求人生超越乃至超脱的胜地。在西溪太子佛广场上,高高耸立的太子佛铜雕,源自佛教典籍《本行经》“九龙灌浴”佛教始祖释迦牟尼佛。每年四月初八,泰山寺定期在这里举行九龙灌浴法会,当梵乐萦绕的时刻,周边的九条龙为太子像喷水灌浴,古今交融,与整个街道浑然一体。人们在音乐声中向佛祖祈祷和平,祝福安康。

笔墨连篇,诗文遍布的泰山大道堪称一条诗词大道,展示了24首由唐朝至清末文人墨客游览西溪时留下的赞美诗章。泰山商业街临街的那青瓦白墙的屋檐下,打开着一扇扇木格古窗,一个个大开的店门上,花开,鸟鸣,蜂飞,蝶舞,鱼游,还有蔬菜庄稼家禽,都在上面鲜活地飞翔和成长,西溪人将智慧、荣耀和一生的梦想都刻在了上面。

入夜的古镇,街道上的游人渐去、但仍依稀可寻午间繁华的掠影,蕴含文化韵味的客栈供游客驻足小憩、古色古香的商店客栈、充满人文气息让人流连忘返。“西溪胜境”四副楹联情景交融,唐塔、泰山寺、晏溪河、犁木街、范公堤、古八景古韵犹存。北宋三重臣、七仙女、接踵商贾风雅千年。

笼罩在夜幕下的西溪更像一口打捞不尽的历史深井。兔亳盏“茶百戏”的妙趣,尽显历史之厚重、信仰之力量、人文之兴盛,一枝一叶承载着久远的中华文明。

“谁道西溪小,西溪出大才。参知两丞相,曾向此间来。”是的,东台西溪出了不少人物。董永七仙女来了,年年从这条路上走过,天上人间,七夕相会。范仲淹、吕夷简、晏殊都向这里走来,煮海为盐,呕心著述。

西溪,一个可供世人洗净尘染的地方,她用独特的气质吸引着八方游客。央视四套《走遍中国》百集古镇系列片摄制组扛着摄像机来了,来自世界各地的知名学者、友人以及游客商家也来了,这里留下过他们的足迹就够了,足以让西溪人骄傲。

盐官观潮篇9

8月24日晚,第二届亚洲青年运动会闭幕式在南京奥体中心体育馆举行。亚青会期间,来自45个国家和地区的2400多名运动员参加了本届亚青会的16个大项、122个小项的比赛项目。各国运动员在参加体育竞技的同时,也享受了多元文化交流和成长的快乐。

扬州6年"复活"35处古迹

自2007年至今的6年时间里,扬州投入30多亿元,对东关街、东圈门“双东”历史街区及其他历史地段进行了整治改造,对逸圃、李长乐故居、壶园、汪鲁门盐商住宅等35处、l7万平方米的历史建筑进行保护性修缮,让埋藏在深巷内的一批文物古迹得以“复活”。

“江苏十三市,一个都不能少”微博走红

8月11日下午4点多,“南京”官方微博发出了关于“江苏十三市,一个都不能少”的微博。作者共整理了江苏十三市的代表建筑、风景图,并且每个城市都用一个带有“气”的词语来进行点评,如南京的文气、徐州的霸气、常州的底气、苏州的秀气、南通的勇气、连云港的仙气……

浙江钱塘江大潮掀翻安全区百余观潮游客

受天文大潮和台风“潭美”影响,8月22日中午12时50分左右,浙江海宁钱塘江大潮冲上海宁老盐仓堤坝,冲毁部分海塘防护设施,造成了34名观潮游客不同程度受伤。为避免再次引发安全隐患,当地政府从8月22日晚起对海宁老盐仓观潮点临时性关闭,为期三天。

杭州300余个公交站点可免费“蹭网”

杭城主城区的339个设有智能站牌的公交站点实现无线网络覆盖,乘客只要在贴有“本站点可免费无线上网”标签的站点附近,即可享受电脑、手机等移动设备的免费wiFi服务。接下来,智慧公交便民工程将逐步深入,争取全网铺开。

百余家民间公益组织杭州探讨联合协作救灾

8月24日,在浙江杭州的西子湖畔,蓝天救援队、滴水公益、壹基金救援联盟等百余家民间公益组织分享救灾经验、探讨未来出路。在志愿者看来,联合协作是民间力量优势互补的最佳方式,将成为民间救灾的新亮点。

上海企业百强

经过一年的“长跑”,上海以营业收入高低决出了新一届的企业百强和民营企业百强。上汽、宝钢、交行位列前三。但受各种不利因素的影响,上海企业百强经济效益增长步伐放缓,盈利规模与上年基本持平。

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正式获批

8月22日从商务部网站获悉,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以下简称“上海自贸区”)近日正式获国务院批准。自贸区的建立将创造新的要素转移和资源配置模式,开放尺度也将更大,能够释放新的政策红利,创造新增长。

盐官观潮篇10

各位旅客们,你们好,今天我要向你们介绍钱塘江大潮。

旅客们,你们知道吗?农历八月十八是一年一度的观潮日。“你们有谁去看过”有一个旅客说:“我们没有看过,请你讲给我们听吧!”“好”。据说海宁市的盐官镇是观潮最好的地方。只要登上了海塘大堤,就能看到宽阔的钱塘江横卧在眼前,江面非常平静,越往东越宽。镇海古塔、中山亭和观潮台屹立在江边。远处,几座小山在云雾中若隐若现。江边的风景是多么的美啊!

潮来着的时候,先是从远处传来隆隆的响声,好像闷雷流动。过了一会儿,响声越来越大,只见东边水天相接的地方出现了一条白线,当时的场面可热闹了!

那条白线很快的向我们移来,逐渐拉长,变粗,横贯江面。浪潮越来越近,犹如千万匹白色战马齐头并进,浩浩荡荡地飞奔而来;那声音如同山崩地裂,好像大地都被震得颤动起来。旅客们,你看,这是多么壮观啊!

女士们,先生们,听完了我的介绍,你们喜欢钱塘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