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盛宴十篇

发布时间:2024-04-24 20:44:28

人生的盛宴篇1

林语堂说:人生的盛宴无非这么几场

第一场是当你呱呱落地来到人间满一个月的满月喜宴,民间俗称“添丁”;这是向世人宣告新生命诞生的仪式。意味着从此这个家庭香火后继有人了!

第二场是当你年满十六周岁的举行成人仪式时喜宴。父母给刚步入成年的你主持仪式,宣布你已长大成人,同时,也借此仪式向世人宣布你已经是成年人了。

第三场是当你步入婚姻殿堂的婚礼喜宴。婚宴乃人生喜宴中最隆重的盛宴,它对人的一生起到承前启后的作用,也是人生中至关重要的仪式,通过了这个仪式,你将从一个过去为人子女,在父母的保护下的单身青年到你现在为人妻为人夫的角色转变,乃至不久的将来为人母为人父。同时也将意味着你要为人类繁衍的生生不息组建新的家庭,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和义务。

第四场是人到四十岁开始的寿宴;传统的寿宴十年一次,逢十必过。

第五场是丧宴,也是人生唯一的一场不是喜宴。摆完了丧宴,人生终了!人随风去,在一片呜呼嚎啕声中化作生者对死者的无限的哀思和缅怀。

人生只是过程。在这过程中经历的任何荣辱兴衰,痛苦与欢乐,都是整个生命历程的一个小小标点符号,它无法改变你的直线人生趋势。人随万物,生死乃茫茫宇宙中的自然现象。人生的悲喜同样不可或缺,它是丰富你的生命历程的精神内容。名利实为人生一空场,如果你过分的看重名利,在名利场上与他人拼个你死我活,那样,于你本是脆弱的生命无益,只会加速你跑完人生终程。

那么我们何不置身其外呢?那样,你就可看到,那些自诩所谓人生多么辉煌多么有价值的人其实是在Q自己。至于辉煌或价值的大小与否,只因社会的分工不同而有所不同,而已。这就好比公司要生产一个产品,其中要涉及到从原材料的采购到成品出仓等等各环节,而工作在各个环节的工人所做的工作就是社会分工,并不能一概论为谁或谁的贡献大小。说白了那都是为了生存而工作。人生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两点一线——直线人生。除此以外,其他任何对人生的解释都是对直线人生内容的解释。

人生的盛宴一场场,串成你人生历程的一长串。每一场的人生盛宴都是长长人生路上的必须标注的标点符号,它改变不了你迈向人生终点的大趋势。每一场盛宴就象整点敲响的时钟不时地提醒你已到了人生的哪个驿站点。

就人生的意义而言,那场场的人生盛宴不管它的场面多么豪华或清淡,它终究只是个仪式,与场面的豪华与冷清无关。除此之外,便无其他意义。任何苛求豪华人生盛宴的人们,也与其要实现的人生价值无关,它更多的跟随世俗随波逐流,跟随追逐时尚的人流浩浩荡荡没入茫茫人海,没入尘俗

人生的盛宴篇2

他们像小时一样,岁月将他们改装换貌,却忘记他们的心依旧如初。儿时不同的玩伴在初经离别后又于花季相遇,碰撞出别样年华。于是,他们也一同上路,只为了那未明的旅途。

她(他)的变化无人知晓。她(他)从小就披上一件透明纱衣,穿梭在人山人海。就如同电影中不知名的路人甲乙。只不过配角也会有人注意,但是她(他),别人也许忘了,也许永远不会想起。时过境迁,她(他)也隐没在路途,走向未来。

他和她,他们,她(他)。都没料到他们正奔赴向一场盛宴。盛宴美丽,便是无与伦比的美丽。痛苦,便是难忘一生的痛苦。每个人都会经历。而我还期待着。听说,每个参加过的人心里会多出一点东西。而那场盛宴的名字,会随着时光流逝,愈来愈深的镌刻在人们心里。

那就是——青春。

青春盛宴,一生只可一次。一次,使人铭记一生。有人义无反顾,有人紧张万分。有人经历后辉煌一生,有的经历中便毁尽一生,后悔不迭。于是,有人闻名落荒而逃。但是不管如何,时间总会走的,青春便随着时间,以它固有的姿态,扑面而来。我们,初三的年纪。也只是青春的一小截序曲。你可能走到青春路前的一弯小桥上,也可能还未开始。青春很短,不要说略显稚气的你已经历过青春,不,还没有。也许不久以后,直到你垫垫脚尖可以望见一场无比盛大的晚宴。那,才是青春。

青春盛宴,总能让我们有时像个孩子,有时疯的癫狂,有时伤感忧愁,有时甜蜜无边。它总会让我们在情感变化中懂得很多。不止如此,紧接而来的往往是一段变故。对你而言,可悲可喜。但别忘了,它也是一场历练。

你们记得烟火么?连带着炙热的温度,飞窜上心空,绽放一个个绚烂瞬间。在盛宴中,早恋。是同烟火一样的东西。那在盛宴中欢歌热舞的人们啊,若被它灼伤了心,没关系。我妈总说,该来的就让他来,走便走罢,无所可念。

盛宴里也有良辰美酿,觥筹交错,有人贪杯,便醉了,笑了。可是却独独不会累。青春盛宴如此美丽,是永远不会有人疲乏的。

总之。青春盛宴,美妙无比。

哦。别忘了,赶赴盛宴的路上,换上你的鲜丽美服。

人生的盛宴篇3

诈马宴之“诈马”究竟是指什么?分歧意见大致可分为“马说”和“非马说”两种,也可以称之为“汉语说”和“非汉语说”。“非马说”的代表是韩儒林先生,他的《元代诈马宴新探》发表于20世纪80年代初。该文否定明初以来谈“诈马”者多将马牵扯进来的说法,认为“诈马”一词用汉语无法解释,而只应是一个外来语。他以“诈马宴”又叫“质孙宴”,而质孙服衣料均由使用波斯语的回回自西域贩运而来为依据,提出“诈马”一词来源于波斯语“jāmah”,指衣服、外衣。也就是说,“诈马”与“质孙”都指衣服——一指衣服的华丽,一指衣服的颜色。(注:韩儒林:《元代诈马宴新探》(简称《新探》),《历史研究》1981年第1期,收入氏著:《穹庐集》,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年,第285—291页。)1989年,纳古单夫先生发表《蒙古诈马宴之新释——对韩儒林师“诈马”研究之补正》,认为“诈马”是蒙古语,音juma,是名词,指“把牛羊等牲畜宰杀后,用热水煺掉全毛去掉内脏的整畜,称之为诈马”;当用于庆典、祭祀、婚礼时加工烤制或煮制上席并举行隆重宴席,即汉语的“诈马宴”。(注:纳古单夫:《蒙古诈马宴之新释——对韩儒林师“诈马”研究之补正》(简称《新释》),《内蒙古社会科学》1989年第4期。)这两篇文章论证的基点有两点是一致的:一是都否定“诈马”一词与马有任何关系;二是都认为“诈马”一词不是汉语,而是一个外来语。因此,笔者将其称之为“非马说”或“非汉语说”。

被《新探》一文所否定的“马说”,主要来自明清人的著述。如明初人王祎《上京大宴诗序》云:“故凡预宴者同冠服,异鞍马,穷极华丽,振耀仪采而后就列,世因称曰奓马宴,又曰济逊(只孙)宴。奓马者,俗言其马饰之矜衒也。济逊者,译言其服色之其一也。”(注:王祎:《王忠文集》卷6《上京大宴诗序》,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文渊阁四库全书本。)叶子奇《草木子》卷3下云:“北方有诈马筵席,最具筵之盛也。诸王公贵戚子弟,竞以衣马华侈相高。”(注:叶子奇:《草木子》卷3,北京:中华书局,1997年,第68页。)清乾隆皇帝则认为“诈马”或指赛马,或指掌马食之人。日人箭内亘接过乾隆的说法,认为“诈马”应该就是乾隆《诈马》诗序中所描述的“蒙古旧俗”——赛马,并将诈马宴与质孙宴分开,认为“只孙宴只是泛指穿着只孙服参加的宴会,而诈马宴则是专指在上都举行的、有宿卫大臣与近侍表演赛马仪式的宴会”。(注:转引自《新探》一文。)上述说法的一个共同点就是,“诈马”与马有联系,故笔者将其称之为“马说”;又因他们均未明言“诈马”不是汉语,笔者且将其归为“汉语说”。

总之,“马说”是以马来解释“诈马”,“非马说”则以否定马来立论,并认为它是一个外来语。

那么,“诈马宴”究竟是“离不开那个‘马’字”,还是与马毫无关系?究竟是汉语,还是一个外来语?在解答这个问题之前,且以《新探》一文为例,先来看看“非马说”对“马说”是如何否定的,其说法是否有道理。

对于王祎、叶子奇的说法,《新探》评断说:“二人都没有亲见诈马宴,只是根据他人的记述,望文生义地作解释,把马牵扯进去了。”对于乾隆,则不仅指责他“前后矛盾”,且批评他“指‘只孙’为‘马之毛色’”是“荒唐”的;认为箭内亘一文,虽然“对只孙宴作了正确的解释,但当讨论到诈马宴时,却也被‘马’字以及乾隆皇帝的说法迷惑住了”。《新探》一文对此所下断语是:对诈马宴之“诈马”一词的解释,凡是与“马”字联系起来就是错误的,这个词“在蒙古语中并无任何赛马或饮宴之类的意思,在汉语中更不得其解。”因此作者以质孙服为线索,在元代通行的第三种语言——波斯语中找到了根据,即波斯语jāmah,其语义为“外衣”、“衣服”,故下结论说:“‘诈马’一词应来源于波斯语jāmah——衣。”“质孙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预宴者必须穿戴御赐的质孙服,且以衣服的华丽相炫耀,因此人们把它称为‘诈马宴’(衣宴),完全是顺理成章的。事实上,‘质孙’(颜色)和‘诈马’(衣服)指的本是同一件东西。”

《新探》作者是元史大家,且通晓多种文字,以其他民族语言来解释元代事物,确有令人耳目一新之感。不过,笔者还是有如下疑惑。

蒙古族是马背民族,马是他们与生俱来、不可须臾相离的伙伴。《新探》一开始即引述元人王恽的话:“国朝大事,曰征伐,曰搜狩,曰宴飨,三者而已。”这三者可以说是分别代表了蒙古民族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三个方面的生活内容。前两项不用说都是离不开马的,第三项宴飨难道会与马没有关系吗?即以《新探》一文所引录的周伯琦、王祎等人的诗文来看,诈马宴作为蒙古宫廷贵族最隆重的盛宴,在活动内容上,除官员皆须穿皇帝颁赐的质孙服外,马也是盛宴中一个不可或缺的角色。请看下面的记载:“国家之制,乘舆北幸上京,岁以六月吉日,命宿卫大臣及近侍,服所赐只孙珠翠金宝衣冠腰带,盛饰名马,清晨自城外各持采仗,列队驰入禁中”;(注:周伯琦:《诈马行并序》,引自顾嗣立:《元诗选初集》,北京:中华书局,1987年,第1858页。)“千官万骑到山椒,个个金鞍雉尾高。下马一齐催入宴,玉阑干外换宫袍。”下小注云:“每年六月三日诈马筵席,所以喻其盛事也。千官以雉尾饰马入宴”;(注:杨允孚:《滦京杂咏》,引自顾嗣立:《元诗选初集》,第1962页。)“故凡预宴者同冠服,异鞍马,穷极华丽,振耀仪采而后就列,世因称曰奓马宴,又曰济逊宴”。(注:王祎:《王忠文集》卷6《上京大宴诗序》。)这些文献记载都说明:质孙宴即诈马宴的大会上,与会人员不仅要服质孙之衣,也要骑着盛装的马匹入场。也就是说,诈马宴上,毫无疑问是有马的。当然,在这些记载中,未看到有赛马的记述,乾隆以赛马来解释“诈马”,显然有些想当然。不过,话又说回来,否定了赛马,并不意味着同时也否定马与诈马宴的联系。因为参会的这些马们,并不只具有比赛奔驰速度这一项功能,当驮载着主人参与盛会时,它们还承担着其他的功能和作用。笔者认为,王祎、叶子奇的两段话已经道出了这些马匹参会的目的:“饰之矜衒”,“竞以衣马华侈相高”。这话也就是说,当穿着质孙服的达官显宦们盛装入宴时,他们的马也被打扮起来,让这些盛装的马来出风头,看看谁的马装饰得最漂亮,最华丽。这些盛装的马们无疑是盛宴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它们为宴会添加了不少的风采。

再者,就语词结构来说,“诈马”这个双音节词,可以看作是固定结构,也可以看作是偏正结构。如果是前者,像葡萄、玻璃、质孙这一类词,那当然应该在汉语或其他语言中寻找发这种音的名词来作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不是也可以把它看成一个偏正结构的词呢?“马”是中心词,“诈”是修饰“马”的,那么,“诈马”这个词就不是“在汉语中更不得其解”,或“无论用蒙古语和汉语都是解释不通的”了。

笔者的这些疑惑在校点《全元文》郑泳的文章时被解开了。郑泳(1321—1396)字仲潜,婺州浦江(今属浙江)人,是元明时累世而居的义门郑氏之一员。少从宋濂游学四方,及壮,以才识受知于丞相脱脱,辟为三公府掾,随脱脱平徐州,征高邮,转温州路总管府经历。后弃官归乡,奉亲理家,购屋半轩,讲经论史,学者称为半轩先生。明洪武二十九年(1396)卒,年七十六。有《半轩文集》。郑泳曾随脱脱赴上京亲临诈马宴,应脱脱之请写有《诈马赋》一文。文中铺张渲染了作者身预诈马宴盛会时所见到的盛大场景,既丰富又细腻。全文1130字,依次记录和描述了作文的缘起,诈马宴的会场环境,排列在平坡上的盛装马匹,官员所服质孙之衣的特点,角觝、射箭等竞技活动以及百戏杂陈、奏乐宴饮的热闹场面。这篇赋可以看作是现存有关元代诈马宴的最详尽、最珍贵的文献资料之一。其中描述棕王殿(即棕毛殿)“覆以栟榈之皮”、絙以黄绒之施”、“下系铁杙”以固定、“周回廉隅,满望平芜”的建筑形式,描写只孙之衣“惟织纹之暗起”的织造特点,“三朝三易,一日一色”、“必具名而请奏”、“始蒙恩而有锡”的颁奏和穿着规定,“饮未阑”而“举圣训之音旨,陈嘉谟与嘉猷”(即宣读成吉思皇帝的大札撒)的会场程序等等,都是珍贵的史料,可以作为史书及元人诗文记载诈马宴的有力佐证。

而笔者认为此赋最为重要的文献价值,是其中对“诈马”的描写,它完全可以帮助解决有关“诈马”一词解释上的分歧。

赋中有两段描写涉及“诈马”。赋首云:“皇上清暑上京,岁以季夏六月大会亲王,宴于棕王之殿三日。百官五品之上赐只孙之衣,皆乘诈马入宴。富盛之极,为数万亿,林林戢戢,若山拥而云集。”(注:郑泳:《诈马赋》,《义门郑氏奕叶文集》卷2,济南:齐鲁书社,1996年,四库全书存目丛书,集部410册。)“皆乘诈马入宴”一句,笔者认为,这是对“诈马”应该落实在“马”字上的一个最好的解释。既然“诈马”是“乘”的,那它就既不是穿的“衣”,也不是吃的食品,而应是蒙古人不可须臾相离的马,这是毫无疑问的。

另一段是专门描写“诈马”的,文云:

前数里之左右兮,有两山之对峙;矧诈马之聚此兮,易葱芊之绮丽。额镜贴而曜明兮,尾银铺而插雉;雉丛身而袅兮,铃和鸾而合清徽。镫钻铁而金嵌兮,鞍砌玉而珠比;辔靶,亦皆重(不清,疑为“宝”字)。

前四句是指殿前数里地的草坡上排列着马群,它们被盛装打扮,因而原本葱郁的草地变得绮丽耀眼。后八句是具体写马的装饰:它们的额头上贴了金片而闪着亮光,马尾上插着雉羽,长长的雉羽苗条摇曳,马颈上的鸾铃叮咚作响,马镫、马鞍分别被嵌上金片和饰以珠玉,而缰绳、革套也缀上宝物。总之,这些马被装扮得非常漂亮华贵,这正是前引元明人所说的“盛饰名马”、“饰马入宴”、“个个金鞍雉尾高”、“振耀仪采而后就列”、“饰之矜衒”等说法的最好注脚。而“易葱芊之绮丽”的“诈马”,如果释为“衣服”或“食品”,显然都是讲不通的。因此,“诈马”只能是指马,指盛装的马。

诈马宴作为元代每年在上京举行的重大盛会,元人文集中多见诗咏。特别在顺帝时期,直接以“诈马”为题及以“上京纪行”、“滦京”、“上都”为组诗而咏到“诈马”的诗篇相当多,且多为数人唱和,这是元中后期馆阁诗人的一个重要题材。笔者试举数例,以帮助读者对“诈马”一词的理解。贡师泰《上京大宴和樊时中侍御》一诗有句云:“平沙班诈马,别殿燕棕毛;凤簇珍珠帽,龙盘锦绣袍。”(注:引自顾嗣立:《元诗选初集》,第1429页。)《上都诈马大宴五首》之一云:“紫云扶日上璇题,万骑来朝队仗齐。织翠辔长攒孔雀,镂金鞍重嵌文犀。”(注:引自顾嗣立:《元诗选初集》,第1417页。)程文《和伯防观诈马》之一云:“龙盘虎踞抱重冈,宫殿岧峣禁籞长。今日天门呈诈马,高牙大纛是侯王。”(注:引自《诗渊》,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984年,第4册,第2841页。)廼贤《失剌斡耳朵观诈马宴奉次贡泰甫授经先生韵》之一云:“诏下天门御墨题,龙冈开宴百官齐。路通禁籞联文石,幔隔香尘镇水犀。象辇时从黄道出,龙驹牵向赤墀嘶。绣衣珠帽佳公子,千骑扬镳过柳堤。”之二有句云:“珊瑚小带佩豪曹,压辔铃铛雉尾高。”(注:廼贤:《金台集》卷2《元人十种诗》,北京:中国书店,1990年,第328页。)宋褧《诈马宴》一诗有句云:“宝马珠衣乐事深,只宜晴景不宜阴。”(注:宋褧:《燕石集》卷9,文渊阁四库全书影印本。)以上诸诗“平沙班诈马”、“天门呈诈马”、“重冈”、“龙冈”云云,即郑赋中的“前数里之左右兮,有两山之对峙;矧诈马之聚此兮,易葱芊之绮丽”。“宝马珠衣”云云,则是再明白不过地说明了盛宴上只孙衣和盛装马这两个最主要的特点。其他诗句也可明显看出是咏马的镂金织翠,盛装打扮。除此之外,还有一首应该提出的是袁桷的《装马曲》。诗虽不以“诈马”为名,但从诗句来看,“双龙冈”、“棕殿”写的是上京诈马宴的会场环境,“法曲初献”、“万瓮葡萄”、“驼峰熊掌”及“宝训传宣”,分咏奏乐宴饮和宣示祖训,可证这是一首咏上京诈马宴的诗。对于我们最重要的是诗的前半部,其所咏主要内容为盛装的马:“綵丝络头百宝装,腥血入缨火齐光。锡铃交驱八风转,东西夹翼双龙冈。伏日翠裘不知重,珠帽齐肩颤金凤。绛阙葱笼旭日初,逐电回飙斗光动。宝刀羽箭鸣玲珑,雁翅却立朝重瞳。”(注:袁桷:《清容居士集》卷15《装马曲》,上海:上海书店,1989年,四部丛刊初编本。)袁桷至治元年(1321)四月随皇帝赴上京,八月还大都,同行的有王士熙、陈景仁等人。袁氏百余天得诗62首,此为其中之一,收入“开平第三集”。“装马”者,即将马装饰打扮得漂亮华丽,与“诈马”同义。上面几首诗的作者,均曾赴上都亲临诈马宴,所咏为其亲眼所见,与《诈马赋》一样,应该是可信的。

明白了“诈马”所指的含义,再来分析它的语词结构。“诈马”这个双音节词,应该是偏正结构,“马”是中心词,“诈”是修饰“马”的。“诈”作为修饰语在元曲中多见,可释为“漂亮、俊俏、整齐”,其引申义有“体面、矜夸”等义。(注:分别见《辞源》,北京:商务印书馆,1983年,第2885页;张相:《诗词曲语辞汇释》,北京:中华书局,1979年,第589页;顾学颉、王学奇:《元曲释词》,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年,第4册,第361页。)根据这个义项,“诈马”可以解释为“装饰漂亮华丽的马”;或简言之为“盛装的马”。揆之《诈马赋》中“额镜贴而曜明兮”等八句的描写和上引诗句,这样的解释应该是比较贴切的。

人生的盛宴篇4

宴游的由来及名目

据《礼记·射义》所载,周代宴饮款待老者、贤者是朝廷奖掖士子、进德修业的必备礼节。唐代“沿隋法汉”,虽以科举考试取代了两汉的察举和魏晋以来的九品中正制,但其分科举人的方式与古代乡举里选的制度实乃一脉相承,因此对那些自愿投入彀中的“天下英雄”,朝廷自然当予以礼待。王定保《唐摭言》卷一即载:“开元二十五年二月敕,应诸州贡士……解送之日,行乡饮礼,牲用少牢,以官物充。”《新唐书·选举志上》亦云:

每岁仲冬,州、县、馆、监举其成者送之尚书省;而选举不由馆学者谓之乡贡,皆怀牒自列于州、县。试已,长吏以乡饮酒礼,会属僚,设宾主,陈俎豆,备管弦,牲用少牢,歌《鹿鸣》之诗,因与耆艾叙少长焉。

政府对选人长安参加礼部省试的乡贡们尚且设宴送行,那么在礼部放榜之后,让那些身登龙门的“新进士”们自行举办庆贺宴会,或是在吏部关试之后,为已释褐而即将踏入仕途的“准官员”们举办宴饮游乐等庆贺活动,也尽在情理之中了。

唐代科举及第后的有关宴饮游乐名目颇多。据《唐摭言》卷三“宴名”所载,有闻喜宴、樱桃宴、牡丹宴、月灯打球宴、关宴等近十种。其中有的已难详其情,有的可略考源流。例如闻喜宴,从名称看应是新进士初发榜时举行的宴饮活动。康学伟等著《中国历代状元录》说:“唐制,进士放榜后,集钱大宴于曲江亭子,称曲江宴,亦称闻喜宴。”但据《唐摭言》卷三可知,曲江宴又称曲江大会,在吏部关试之后才举行,因此也称为“关宴”。此时新进士们已经没有了初闻礼部放榜时的喜悦激动之情,且《唐摭言》及后唐明宗天成二年(927年)敕书都明确将闻喜宴与关宴并列,可见二者有别。不过唐代闻喜宴的地点的确设在曲江,《登科记考》引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云:“唐时礼部发榜之后,醵饮于曲江,号日闻喜宴。”天成二年敕日:“新及第进士有闻喜宴、关宴,今后逐年赐钱四十万。”此时的新进士们已经不用自掏腰包了。

关宴则是唐代进士宴游活动的最后高潮。李肇《唐国史补》卷下说:“大宴于曲江亭子,谓之曲江会。”《唐摭言》卷一云:“曲江大会在关试后,亦谓之关宴。宴后同年各有所之,亦谓之为离宴。”对于关宴的沿革及备办情况,《唐摭言》卷三转引了《唐国史补》的记载:

曲江大会比为下第举人,其筵席简率,器皿皆隔山抛之,属比之席地幕天,殆不相远。尔来渐加侈靡,皆为上列所据,向之下第举人不复预矣。所以长安游手之民,自相鸠集,目之为“进士团”。初则至寡,洎大中、成通已来,人数颇众。其有何士参者为之首帅,尤善主张筵席。凡今年才过关宴,士参已备来年游宴之费,由是四海之内,水陆之珍,靡不毕备。

所谓进士团也称“团司”,是专门负责筹办新进士宴游活动的民间商业机构,何士参是其总管。《南部新书》卷乙还说:“一春宴会,有何士参者都主其事,多有欠其宴罚钱者,须待纳足,始肯置宴。盖未过此宴,不得出京,人戏谓‘何士参索债宴’。”据上可知,新进士的一系列宴游都是由这个进士团来代办的,何士参常为进士预垫费用,但到举行关宴时要把所有的欠账结清。估计当时主办这样的大型宴会获利不菲,何士参死后其子还继承了父业。

关宴的准备从新进士拜见主司后就开始了,先由团司在主司宅旁租一处大的宅院,待新进士们会集之后,推选出录事一人,一般多由状元担任。此外还要推举出主宴、主酒、主乐、主茶及探花等。这里的“探花”与后世的含义有别。宋人魏泰在《东轩笔录》中说:“进士及第后,例期集二月,其醵罚钱,奏宴局什物皆请同年分掌,又选最少年者二人为探花,使赋诗,世谓之探花郎,自唐以来榜榜有之。”唐代关宴的“醵罚钱”,即每位进士所出的份子钱是自行商定的,但为数都不少,因此那些寒门出身的进士往往要为之举债。而且与宴者还要自备袋囊,用以盛装衣物书册酒器等。关宴的地点设在杏园,因此也称“杏园宴”。

曲江宴游的盛况

曲江池又名芙蓉池,位于唐长安城的东南角,本来主要是为解决长安部分居民的用水而修凿。后来唐玄宗开凿黄渠,引水注入曲江,遂把曲江池开辟成了长安近郊最大的风景游乐区。《唐摭言》卷三说:“曲江游赏,虽云自神龙以来,然盛于开元之末。”又引《实录》说,天宝元年降敕命太子太师萧嵩从曲江畔迁移家庙,因为“卿立庙之时,此地闲僻,今傍江修筑,举国胜游”。可见曲江宴游之风是从玄宗开元之时形成的。我们还可以从杜甫早年所写的曲江诗中窥知当时的情形,《曲江二首》云:“朝回日日典春衣,每日江头尽醉归。”《哀江头》则云:“江头宫殿锁千门,细柳新蒲为谁绿。”这虽已是安史之乱中,但依旧可以感受到此前的繁盛景象。

曲江宴游的习俗虽兴自开元末年,但与科举相关的宴游活动,则主要呈现于中晚唐时期。曲江宴游活动极为丰富繁盛,场面盛大可观。《唐摭言》卷三“散序”条载:

逼曲江大会,则先牒教坊请奏,上御紫云楼,垂帘观焉。时或拟作乐,则为之移日……曲江之宴,行市罗列,长安几于半空。公卿家率以其日拣选东床,车马填塞,莫可殚述。

开宴之日,皇室贵戚倾城出观,车马华丽,临时性的商铺在江畔一字排开。宴中有乐舞助兴,宴后则泛舟遨游。公卿豪贵之家还趁机挑选东床快婿,好一派狂欢景象。

作为宴游的主角,新进士们更是意气风发,兴致盎然。孟郊及第后诗云“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正反映了新进士的普遍情绪。《唐摭言》卷三说:“人置被袋,例以图障、酒器、钱绢实其中,逢花即饮……张籍有诗纪其实曰:‘无人不借花园宿,到处皆携酒器行。”’

唐代是诗歌的时代,其进士科不仅要考诗赋,而且举子考前借以获得声誉的行卷也以诗歌冠首,那么在及第后的庆贺宴会上自然也少不了赋诗助兴。刘沧有《及第后宴曲江诗》:“及第新春选胜游,杏园初宴曲江头。紫毫粉壁题仙籍,柳色箫声拂御楼。霁景露光明远岸,晚空山翠坠芳洲。归时不省花间醉,绮陌香车似水流。”《唐摭言》还记载了唐敬宗宝历年间新昌里第举行的一次宴会,有新进士和朝臣共同参加,元稹、白居易皆即席赋诗,但刑部侍郎杨汝士所赋令元、白为之失色,杨大醉日:“我今日压倒元、白!”宴饮气氛之热烈可以想见。

唐昭宗乾宁二年(895年),黄滔在《成名后呈同年诗》中云:“一字连镳巡甲族,千般唱罚赏皇都。名推颜柳题金塔,饮自燕秦索玉姝。”诗中提及的走马赏花、歌舞宴饮、雁塔题名、秦楼狎妓等,也都是新进士曲江宴游活动的组成部分。

关于雁塔题名习俗的来历,《唐摭言》卷三认为兴自中宗李显时期,“进士题名,自神龙之后,过关宴后,率皆期集于慈恩塔下题名。”而《南部新书》卷乙说:“韦肇初及第,偶于慈恩寺塔下题名。后进慕效之,遂成故事。”韦肇是宪宗朝宰相韦贯之之父,代宗大历九年(774年)吏部侍郎,他中进士大约在玄宗、肃宗之际,雁塔题名的习俗应肇始于此时。《刘宾客嘉话录》则说雁塔题名始于张莒,但据《登科记考》,张莒是代宗大历九年进士,时间显然比韦肇要迟,当从《南部新书》之说。我们所见到的有关题名的记载也都发生在中唐以后。《玉泉子》说:“又慈恩寺连接曲江,京辇胜景。每岁新得第者,毕列姓名于此。(裴)勋尝与亲属游,见其父及第榜率多物故,谓人曰‘此皆鬼录也’。”《唐国史补》卷下云:“既捷,列书其姓名于慈恩寺塔,谓之题名会。”既已称为“题名会”,可见这已不是少数举子的一时兴致,而是形成了一种例行风尚。如白居易当年中第后,就曾在雁塔题名并纪以诗曰:“慈恩塔下题名处,十七人中最少年。”张籍《哭孟寂》亦云:“曲江院里题名处,十九人中最少年。”女诗人鱼玄机《游崇真观南楼睹新及第题名处》诗说:“云峰满目放春晴,历历银钩指下生。自恨罗衣掩诗句,举头空羡榜中名。”据宋敏求《长安志》载,崇真观在长安朱雀街东之新昌坊内,开元初建。《唐摭言》还记宣宗大中六年进士苗台符和同年张读题名于西明寺之东庑,又可知唐进士题名不仅雁塔一处也。

记载唐代举子和新进士征歌狎妓风气的史料较为零散,最为集中的是晚唐孙綮所著的《北里志》。北里即平康坊,位于长安城坊市的北部,毗邻东市,是当时歌妓集中的地方。

唐人对宴游之风的态度

唐朝是我国封建社会的成熟期和繁盛期,其经济文化经过初唐近百年的发展积累,至玄宗朝而达到鼎盛。整个皇室贵戚集团都追逐奢华,宴游无度,流风所及,普通官僚士子乃至民间也都崇尚宴游娱乐,《开元天宝遗事》中就多处记载了当时长安城的春游盛况。玄宗时还颁布诏书,公开鼓励宴游活动:“自今后,非惟旬休及节假,百官等曹务无事之后,任追宴游乐。”长安是当时的国际大都会,商旅云集,万国来朝,物质文化生活丰富多彩,朝廷听任官员们宴游消费也属自然。当时就连杜甫与郑虔这样的穷儒卑官,也时常出入于各类宴游场所。然至玄宗天宝后期,贵戚豪门挥霍无度,致使国库空虚,民生凋敝。玄宗皇帝不得不采取措施,《禁断奢侈敕》,企图改变浮靡的世风:

雕文刻偻伤农事,锦绣纂组害女红,粟帛之本或亏,饥寒之患斯及。朕故编诸格令,且列刑章,冀以还淳,庶皆知禁。如闻三公以下,爰及百姓等,罕闻节俭,尚纵骄奢。器玩犹擅珍华,车服未捐朱翠,此非法之不著,皆由吏之不举也。宜令所司,申明格令禁断。(《全唐文》卷三十五)。

但没过多久,安史乱起,长安城任凭胡骑蹂躏,曲江池畔的繁华暂时消歇。其后降及中唐,随着唐朝国力的逐步恢复,长安城再度成为天下举子的云集之地,官员、进士的宴游风气很快复炽。但此时大乱甫定,藩镇林立,江淮漕运不畅,唐中央的财力、物力已远不能与开元以前相比,过度的奢华已经让长安城感到难以支撑了。

对于愈演愈烈的宴游奢靡之风,当时便有不少人深表忧虑。德宗朝的礼部员外郎沈既济就直接将京邑虚耗的原因归结为举子、选人久居长安而导致游食过度所致。唐武宗时的宰相李德裕还上奏要求禁止门生拜见座主,只允许新进士小范围的宴乐,不许聚集同年广为宴会,并停止题名活动。唐武宗批准了他的奏章,“于是向之题名,各尽削去”,短时间内起到了扼制颓风的作用。但随着李德裕的被贬,一切又都恢复故态。至唐僖宗年间,朝廷不得不再次颁布《戒约新及第进士宴游敕》(《全唐文》卷八十八),对新进士宴饮的资费限额、参加人数以及时间范围都作了明确规定,至于实际效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宴游的昂贵开销,不仅使寒门出身的新进士不堪重负,一些官宦之家也十分反感。王定保是昭宗光化三年(900年)的进士,他对当时的宴游奢靡之风深有感触,亦持批评态度。《唐摭言》卷三结尾说:“矧诸寻芳逐胜,结友定交,竞车服之鲜华,骋杯盘之意气;沽激价誉,比周行藏。始胶漆于群强,终短长于逐末。乃知得失之道,坦然明白。”可见宴游至晚唐已变成颓风陋习,完全背离了朝廷优礼进士的初衷了。

人生的盛宴篇5

提及孔家宴,最早的历史,据《孔府档案》和北京故宫《曲阜全集》载,可以追溯到孔子逝世后200余年,发展至极盛期则在明清时代。孔家宴具备规格严谨、烹饪精细、菜名典雅、盛器讲究等特征,无愧为中国古代宴席的典范。

先从规格说起。众所周知,随着儒教在社会结构中地位越来越重要,孔子的嫡孙后代自汉高祖始即被历代皇帝加封,孔府中上要迎候圣驾,下要接待各地来祭孔的达官显贵,还要定期向皇帝和皇室进贡,遇有喜庆寿日则要上京朝贺。在此基础上便逐渐形成了一整套完整的宴席制度。

孔子思想中,“礼”是社会的最高规范,宴饮则是“礼”最基本表现形式之一。孔子有云“割不正不食”,意思是说,宰杀猪、羊时割肉不合常度,是失于礼的,食物形态也被弄坏了,所以不吃。他还说“席不正不坐”,意思是说,筵席的四边应与屋子的四边保持相应平行,铺放端正,如果席子摆得歪歪斜斜的,有损于饮食的形制,那就不能入席了。“有盛馔,必变色而作”,意思是说,在人家用丰盛的肴馔招待自己时,必须肃然起立,向主人答谢致意。

孔子这种重礼的风范也充分发扬在后世的孔府宴中,所以孔府宴最大的特点就是礼节庄重,程式规范,席面款式要求十分严谨。根据宴请对象的不同,宴面规格也分为四种,分别是御宴、宾宴、喜宴、便宴。此外,不仅是重规格,孔府宴的明目也非常精细,无论是婚、丧、寿宴,还是官、族、贵、客宴,都有非常严格的要求和区分。

说到饮食之道,孔子云“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是说饮食原料要选择优质的精食,肉也要切得细细的,做饭菜应该讲究选料、刀工和烹调方法,饮食是不嫌精细的。我们应该认识到孔圣人提倡的“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是从重礼的角度谈的,即使是一餐饭的时间,也不能背离“仁德”,这就是《论语》中所谓的“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孔圣人自己饮食态度只是“食无求饱”,崇尚俭约,反对贪食,“精食细脍”不能实现的时候,宁可饭蔬食饮水,也不能“违仁”。因此,孔子在《论语》中称赞他的学生颜回“一箪食,一瓢饮”的安贫乐道风格。

孔府菜不仅遵循了“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饮食原则,更具有官府菜特有的风范,无论是山珍海味或是瓜果菜蔬,均求“一菜一法”、“一菜一味”的特色风格。

值得一提的还有孔府菜名,孔圣子沿袭孙读经崇儒,诗礼传家的传统也反映在饮食之道上,信手拈来便有“诗礼银杏”、“一卵孵双风”、“阳关三叠”、“白玉无瑕”、“黄鹏迎春”、“乌云托月汤”、“莺凤同巢”等古雅诗意的菜名。

说到“诗礼银杏”,其名也颇有来历,诗礼二字出自孔子云“不学诗,无以言;不学礼,无以立”,至于此菜名,相传孔府老宅中有一处所,是孔子亲自教其子孔鲤修习“六艺”的地方,后代子孙尊其为“诗礼堂”。话说北宋年间,孔府里一位厨师恰从这个充满着墨气书香的诗礼堂经过,突然看到院中两棵银杏树,枝叶交荫,葱翠可爱,他灵光一闪,就地取材,选用这两棵树结出的累累硕果,加以精心烹制,创制出了这道“诗礼银杏”。这道菜清香甜淡,入口酥烂,色泽洁白、珠圆玉润,更重要的是誉教于“食”,时时告诫后代不忘儒家诗礼之根本。

孔府宴中还有很多以“一品”为名的菜肴,比如寿宴中的“一品寿相汤”、“一品豆腐”、“燕菜一品锅”、“一品丸子”等,为什么菜也分“品”呢?这是因为孔子后裔受到历来当政者的尊敬厚待,自北宋仁宗时更是封为世袭“衍圣公”。到了清代位居一品,班列文官之首。因此菜随人贵,亦以“一品”命名了。单看这一品豆腐,是用一整块豆腐去角,略成圆形,挖了洞,但配料却很精美,是用鸡肉、猪肉、海参、冬菇、玉兰片、鱼肚、虾仁、青豆等制成的馅料,把它们装入洞中,用片下的豆腐作盖,上面用山楂糕摆成“一品”二字。真是小小的豆腐也尽显孔府的荣耀。

作为官府菜,孔府菜当然不仅能胜任色香味美,造型也是颇费心思,极其雅致之状,令贵客食者心旷神怡,回味无穷。如有一道菜曰“孔雀迎宾”,造型如一只彩凤作翘盼之状,仿佛正恭候贵客的到来,还有一菜名为“蝴蝶油参”,恰如只只蝴蝶在盛器内翩翱起舞。

人生的盛宴篇6

从2004年起,云南绿春县已连续4年成功举办“中国・绿春哈尼十月长街古宴”活动,并被上海大世界吉尼斯总部誉为“世界上最长的宴席”,列为“上海大世界吉尼斯之最”,其人数和规模再次刷新了世界吉尼斯记录。

每年农历12月初(阳历10月10日左右),是哈尼族的春节――昂玛突节。昂玛突节是哈尼族人民祭护寨神、拜龙求雨的节日。”昂玛突”所展示的不仅是作为祭寨神的单一特别的一项节日仪式,同时凝炼出了哈尼族文化中人与自然关系的和谐相处,反映了哈尼族传统生活习俗的独特风貌。过节这天人们会在山寨里摆上酒席,一起欢度节日。在摆酒庆祝时,百来张桌子排在一起,恰似一条长龙,”长街宴”也为此而得名。昂玛突节是哈尼族人民祭护寨神、拜龙求雨的节日,也是作为庄稼人的哈尼族人们最盛大的节日。

举行宴席的哈尼族村落有306户人家,约1600人,全村都是哈尼族,分为上下两寨,以梯田农业为主要经济生活方式。昂玛突节活动进行三天,第一天举行立新寨门、封寨仪式,祭寨神“昂玛”,请寨神入村三项活动。第二天摆“长街宴”,沿村的小街从街头到街尾摆上丰盛的酒席,弯弯曲曲,蜿蜒似龙,俗称“长龙宴”或“街心宴”。在三天的庆典中,哈尼村的男女老少,身着民族传统服装,喜庆佳节。大家辛苦劳作一年欢聚一起,边吃边喝边叙,谈古论今,传诵着祖先选寨、建寨的功绩,同时祈求寨神“昂玛”保佑村寨人畜平安,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村民相互祝福问好,以此庆祝生产丰收、生活改善。席间,老年妇女、年轻男女击鼓、唱歌跳舞助兴,气氛热烈,团结合睦。

昂玛突节的头天,村中龙头就到村头的龙树林中央摆设祭桌,宰杀无杂色毛的龙猪,敬请龙来和大家共度佳节。请龙完毕,龙头就把龙猪肉切成与全村户数相等的块数分给各家各户吃。

昂玛突节当天,家家户户要做黄糯米、三色蛋、猪、鸡、鱼、鸭肉、牛肉干巴、鹿子干巴、肉松、花生米等近40种哈尼族风味的菜肴,准备好酒,拾到指定的街心摆起来,一家摆一至二桌,家家户户桌连桌沿街摆,摆成一条700m长的街心宴(当地人称长龙宴或街心酒),这是中国最长的宴席。

摆宴席时,锣鼓喧天,热闹非常,全寨男女老幼穿着节日的盛装,带着女儿,扶着老人,从四面八方集拢来入席。入席时,主持人“龙头”坐首席,其他人根据男女性别、年龄层次、兴趣爱好的不同,自愿组合围长桌而坐。各家各户的菜肴上桌时,都先端到龙头面前,让龙头品尝,接受龙头的真诚祝酒。然后又分发到各处去,这种混合在一起的菜肴,示意全寨人同心合力祭神迎龙来和全寨人共度佳节。

人生的盛宴篇7

科举考试是中国封建社会选拔官吏的一种考试制度,它始于隋炀帝大业四年(公元607年),一直沿袭到清光绪31年(1905年),历时1300多年。为了笼络天下士人通过科举考试,踏上仕途为统治者效劳,古代科举制度还组织顺利通过科举考试的士子参加由官方、朝廷主办的盛大庆祝宴会,以示恩典,这就是我国古代著名的科举四宴。

由于科举制度自唐代以来,分设文武两科,故四宴中鹿鸣宴、琼林宴为文科宴,鹰扬宴、会武宴为武科宴。

鹿鸣宴

"鹿鸣宴"是为乡试后新科举人而设的宴会。起于唐代,明清沿用,因为宴会上要唱《诗经小雅》中的"鹿鸣"之诗:"悠悠鹿鸣"......而取名为"鹿鸣宴"有祝贺之意。此宴设于乡试放榜次日,宴有地方官吏主持,宴请之人除新科举子外,还有内外帘官(考场工作人员)等。据《新唐书选举志》载:"每岁仲冬,州、县、馆、监举其成者送之尚书省......试已,长吏以乡饮酒礼,会属僚,设宾主,陈俎豆,备管弦,牲用少牢,歌《鹿鸣》之诗,因与耆艾叙长少焉。"

韩愈在《送杨少尹序》中也写到"杨君始冠,举于其乡,歌鹿鸣而来也。"

科举贺宴为何名叫"鹿鸣"呢?原来,鹿与禄谐音,古人常以鹿来象征"禄"的意思,以为有"禄"就能升官发财,新科中举乃是入"禄"之始。但古人比较含蓄,不愿把升官发财挂在口上,因为这与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儒家思想是有距离的,于是就取了"鹿鸣"这个有些诗意的名字。

琼林宴

"琼林宴"是为殿试后新科进士举行的宴会。始于宋代。宋太祖规定,在殿试后由皇帝宣布登科进士的名次,并赐宴庆贺。由于赐宴都是在著名的琼林苑举行,"琼林苑"是设在宋京汴京(今开封)城西的皇家花园。宋徽宗政和二年(1112年)以前,在琼林苑宴请新及第的进士,故该宴有"琼林宴"之称。《宋史乐志四》又载:"政和二年,赐贡士闻喜于辟雍,仍用雅乐,罢琼林苑宴。"所以政和二年以后,又改称"闻喜宴"。元、明、清三代,又称"恩荣宴"。虽名称不同,其仪式内容大致不变,仍可统称"琼林宴"。据载,辽也曾设宴招待新科进士,地点在内果园或礼部,但也沿袭宋人,称之为"琼林宴"。

宋朝状元文天祥曾有一首《御赐琼林宴恭和诗》描写琼林宴盛况:"奉诏新弹入仕冠,重来轩陛望天颜。云呈五色符旗盖,露立千官杂佩环。燕席巧临牛女节,鸾章光映壁奎间。献诗陈雅愚臣事,况见赓歌气象还。"

鹰扬宴

"鹰扬宴"是武科考乡试放榜后而设的宴会。清制,武乡试放榜后,考官和考中武举者要共同参宴庆贺,其宴就叫"鹰扬宴"。清吴荣光《吾学录贡举》载:"武乡试揭晓翼日,燕(宴)监射主考执事各官及武举于顺天府,曰鹰扬燕(宴),仪与鹿鸣燕(宴)同。"

所谓"鹰扬",乃是威武如鹰之飞扬之意,取自《诗经》"维师尚父,时维鹰扬(大意是颂扬太公望的威德如鹰之飞扬)"之句。鹰扬既是对新科武举人的勉励,又是考官们的自诩。

会武宴

"会武宴"是武科考殿试放榜后举行的宴会。古代科举,自唐开始,武科殿试放榜后都要在兵部为武科新进士举行宴会,以示庆贺,名曰"会武宴"。这在清吴荣光的《吾学录贡举》中也有记载:"《通礼》武殿试传胪后,燕(宴)有事各官暨诸进士于兵部,曰会武燕(宴)。"清梁章钜《浪迹丛谈武生武举》也云:"文称鹿鸣宴,武称鹰扬宴,人皆知之;文进士称恩荣宴,而武进士称会武宴,则罕有知者。"

人生的盛宴篇8

筵席又称为宴席,古代也叫燕会。它的形成发展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在北京猿人的故乡周口店,就有老祖宗聚餐留下的痕迹。最明显的是鸽子堂西侧第三层,有一巨大的石灰岩块,长12米,厚5米,横跨在南北两个洞壁之间。这块巨石下面,有两大堆灰烬,其中有烧骨和烧石,还有一些碎骨片。有专家考证说,这是人类第一所聚餐之地。

筵席不仅仅是一种就餐形式,还讲究一定礼仪。比如位置要有主次,饮食要优于平时,主人要礼让客人等等。原始社会,人们开始了图腾崇拜和鬼神信仰,巫术和祭祀日益兴盛,这些活动一般少不了祭品。后来,巫术活动与祭祀活动分开,后者变得庄严神圣。祭品也准备得精美充分。在祭祀活动结束后,祭品就要分给祭祀者食用,也就是说,先待神后待人。而待人成了最实际、最生动的场面。祭神讲究礼仪程序,待人也必然受此影响,逐渐形成了长幼尊卑、区分等级、食用有序等规矩,人类社会出现了最初的筵席。

还有学者考证说,独立而正规的筵席始于有虞氏时代,其最早形成是以“养老礼”为名目的饮宴活动。据《礼记・王制》载:“凡养老,有虞氏以燕礼,夏后氏以飨礼,殷人以食礼,周人修而兼用之。”这种“养老”少不了“燕(宴)礼”,据说一年有7次之多,每次都有礼仪活动,其中饮宴是必备内容。后来,这种礼仪活动代代延续下来,筵席关联着人们的口福,自然格外受到重视。

早期的筵席形式比较简单,尽管没有桌椅,但也十分讲究。孙诒让在《周礼正义》中说:“筵铺陈于下,席在上,为人所坐藉。”就是先在屋内地面铺设用竹子等粗料编织的“筵”,再在“筵”上加铺用芦苇等细料编织的“席”,“席”要稍小于“筵”。宴饮时,座位设在席子上,食品放在席前的筵上,人们席地坐饮,这就是所谓的筵席了。

其实不然,真正意义的筵席如同《礼记・乐记》所说:“铺筵席,陈尊俎,列笾豆,以升降为礼者,礼之末节也。”这里规定了应具备的四项内容:“筵席、盛器、食物和礼仪。如果除去礼仪,所谓的筵席与其他餐饮活动就没什么区别了。据《礼记・曲礼》记载,周代4人为一席,长者居首。若有5人,应一人别席。若穿着丧服,也要另外设席。此外,对坐姿也很讲究,要盘腿而坐,不能跪坐,也不能两脚前伸,否则,被视为不恭。正因为如此,统治者们对于筵席形式格外重视。周公制礼时,认真总结了以前的宴饮制度,来了个扩大化和规范化,规定出“乡饮酒礼”、“大射礼”、“公食大夫礼”等多种筵席礼仪。周公的本意,绝不只是给官员们提供解馋的机会和场合,更重要的是通过筵席这种礼仪形式,维系“尊卑有序,上下有别”的封建统治秩序,强化“礼”在重要活动中的崇高位置。

筵席形式,经过发展变化,至先秦时期已基本定型了。从成都百花潭出土的嵌错宴乐铜壶和包山楚墓、云梦睡虎地楚墓出土的酒具盒、双连杯、带流杯等饮酒器具看,那时的筵席已很豪华,有了场面宏大的宴乐活动,反映出当时贵族们钟鸣鼎食的奢侈生活。汉代时期,筵席规模较小,一席只坐数人,以东向为尊。晋代筵席置于方床,唐代又改至几案,这是筵席一大改革。由于经济有了很大发展,唐代的筵席更加气派、更加豪华也更加讲究了。据李肇《唐国史补》和《唐语林》载:唐德宗有急事召见大臣吴溱,他立即前往,其余客人也很快到齐,筵席已经备好了。有人悄悄问道:“为何办得这么快呀!”小吏朗声答道:“三五百人的筵席,我们可以立即办好!”由此看来,唐代宫廷办筵席的能力真是让人吃惊。有意思的是,唐代筵席皆设“酒纠”,专门负责罚酒,就是女性宴会,“酒纠”也断不可少。唐代除举行一般性筵席外,还有盛大的“樱桃宴”。从大诗人王维《敕赐百官樱桃》一诗注解和其他资料可知,“樱桃宴”在每年四月初一举行,因为一般水果尚未成熟,皇帝先用樱桃举行祭祀大礼,然后遍赐群臣,九品以上朝官都有这种口福,从“芙蓉阙下会千官”一句推想,“樱桃宴”的场面非常壮观。

从《五灯会元》和《谈苑》等史料看,宋代有了桌椅,席位以坐北面南为尊。上层社会人士宴饮讲究威仪,筵席从始至终讲究仪表,器具也很讲究,主人劝酒必须冠带齐整。宋代筵席,开始朝着靡丽、精细和雅致的方向发展,烹饪技艺大大提高,菜肴花样争奇斗妍。当时,筵席上的酒杯里已经盛有白酒、黄酒、果酒和配制酒四大品类。从《五总志》来看,筵席上的葡萄酒很有名气,是高级筵席必备之品。南宋时期,朝廷偏安一隅,筵席却照样搞得热闹红火。如当时京城临安(今杭州市)的武林园沈家、南瓦子的熙春楼王厨和新街巷花月楼施厨以及融和坊的嘉庆楼、聚景楼等,承办的筵席都有名气,而且这些地方的筵席,无不备有“”,整日传杯弄盏,珍馐美味不断。南宋时期的私宴,同样达到很高的水平。绍兴二十一年(1151)十月,宋高宗赵构临幸大将军张浚清河郡王府第,张浚设宴接驾,安排的御宴食谱十分讲究,计有“绣花高灯八果垒”、“雕花蜜煎”、“垂手八盘子”等共计18个品类195种菜肴和水果,光是下酒15盏就有30道菜,真是叠床架屋,让人眼花缭乱。张浚在南宋朝算是很不错的将领,属于主战派的骨干,他的筵席如此豪华,其他人的吃喝排场可想而知。相比之下,金朝皇帝比较节俭。如金世宗完颜雍在位29年,御膳始终从简,平时吃的菜只有四五种花样,而且数量不多。有次他的女儿要来吃饭,竟没有多余的饭菜给公主吃。在世宗的影响下,非到朝廷大典,一般不设筵席。

明代,开始有了“八仙桌”、“大圆桌”,宴会的形式进一步改变。不过,宴席仍被沿称为“筵席”,座位仍沿称为“席位”,筵席与酒席成了同义语。明初的几个皇帝,总起来看还算节俭,筵席比较简单。然而从明太祖朱元璋起,开了公费吃喝的先例。比如,为了显示“驭臣有礼”每日退朝皇帝“赐食”文武百官。因为开销太大,又改为每月朔望日“赐食”,这种筵席虽然说不上豪华,但规格很高,菜肴精致,而且每宴必有“御酒”。明初三朝,花在这种筵席上的钱就十分可观。正统七年(1442),明英宗采纳光禄寺卿奈享的意见,革除了这项延续60多年的分宴制度,仅厨役就裁减6400余人,为国库节省了一大笔开支。

明代中后期,奢靡之风兴起,一些富宅豪门,三日一小席,五日一大宴,水陆珍馐,应有尽有。明人田艺蘅的《留青日札》记载:京师有个蒋揽头,请了8个人赴宴,“每席盘中进鸡首八枚”,用了60多只鸡。恰巧席上的一个御史喜食鸡头,蒋揽头又叮嘱仆人端上8盘鸡头,也是每盘8枚,仅这道菜就杀了130多只鸡,整桌筵席的花费可想而知!

明代筵席不仅讲排场,上菜的顺序也与今天的宴会相反。大小筵席一般先上“大嘎饭”,也就是今天所说的主菜、大菜,也有的称为“五割三汤”,要交替着上5道盛馔和3道汤。第一道大菜通常是鹅、烧鹅或水晶鹅,然后依次上烧花猪肉、烧鸭、炖烂胯蹄儿等。重要筵席还有烧鹿肉、锦缠羊。制作菜肴的禽类,必须是整只的,以显东道主的气派。吃的时候要由厨师动手割开,“五割三汤”之“割”即缘于此。当时的饮食器皿也很华美,果品必用木漆盘,形如宝塔,蔬品用小瓷碟添案,小品用攒盒,俱以木漆架架高。筵席上的酒器以金玉为多,象牙筷子、银质筷子风靡一时,许多富贵人家都有几件可以炫耀的餐具,传统剧目《一捧雪》,就是为了一只酒杯而闹出人命官司。

筵席经过漫长的发展演变,至明代中后期可以说比较精美了,尤其是一些菜肴在色、形、味、滋、美等方面已很讲究,并且出现了论述菜肴口味和养生的著作,如陆树声的《清暑笔谈》和陈继儒的《养生肤语》等,都在当时的社会上产生了一定影响。此外,一些传统名宴如“文会宴”、“烧尾宴”以及山东曲阜的“孔府宴”等,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又有了进一步提高和发展。比如始于唐代的“烧尾宴”,是官府为了庆贺士子登科而举行的宴会,其寓意是鲤鱼跃上龙门,必有天火烧其尾巴。有人嫌这名称不雅,改为琼林宴,明代则称“鹿鸣宴”。每逢开科取士之年,朝廷和各省都要举行这种盛大宴会,珍肴美酒,新科才俊,相映生辉,是人生十分得意的一场喜庆宴会。

“文会宴”,也是封建士大夫很看重的一种宴会,它是中国古代文人进行文学创作和相互交流的重要方式之一,形式自由活泼,内容丰富多彩。这类宴会,注意追求雅致的环境和情趣,多选在气候宜人的季节和风景优美的地点,在明代文人的诗歌和散文随笔中多有记述。除此之外,赫赫有名的“孔府宴”更是独具特色。因为孔府兼具家庭和官府职能,其筵席既有民间家庭聚餐形式,也有恭迎皇帝和钦差大臣的“国宴”气派。“孔府宴”以鲁菜为主,烹调方式以炸、爆、熘、扒、烩、炖、锅塌、拔丝最为拿手,风格以清香、鲜嫩、味纯见长,菜肴有数百种之多,而且孔府筵席礼节周全,程式严谨,堪为中国古代筵席的典范。

满清贵族入主中原,把关外的饮食文化带进了关内。满族人的宴会与汉人截然不同。凡有大宴会,满人主家男女均更迭起舞,其中一人唱歌,其余人以“空齐”二字应和。每宴客人,客坐南炕,主人先敬烟,再送乳茶,然后才斟酒。客人如果年长,主人要长跪进酒。如果客人带有奴仆,可以席地而坐,并不回避。满人入关之后,筵席的内容和形式又有了新的变化,像山珍野味、白肉血肠,甚至流行于蒙古族的“火锅”盛行起来。在一些高级筵席上,诸如猩唇、驼蜂、猴头、熊掌、鹿筋、凫脯之类的珍肴目不暇接。清初的旗人,生活无忧无虑,自然要动吃喝方面的脑筋,促使当时的烹调技艺更加娴熟,佐料更加丰富,尤其是酱的使用比较讲究。宫廷皇室在吃腻了各种山珍海味之后,又在筵席的名堂上打起主意。康熙皇帝的“千叟宴”即是突出例子。康熙六十一年(1722)正月初二,皇帝在乾清宫盛宴满、蒙、汉文武大臣及致仕退黜人员,年龄65岁以上的老人到了680人。正月初五,又宴请汉族文武大臣年龄65岁以上的老人340人。筵席上,康熙皇帝和老人们飞觞饮宴,皇子皇孙侍立观礼,席间气氛热烈款洽。这种敬老尊老的“千叟宴”,很受时人的称赞。乾、嘉两朝接着又搞,如乾隆五十年(1785)的“千叟宴”,赴宴者多达3000多人;嘉庆元年(1796)的“千叟宴”,除去吃喝之外,还赏给106岁的熊国沛和100岁的邱成龙六品顶戴,赏给90岁以上的老人七品顶戴,这些老人个个乐不可支,盛赞筵席尊贵而又实惠。

人生的盛宴篇9

美国总统在白宫内举行国宴,宴会厅最多只能容纳130名客人。宴会上也只上一两个热菜,但宴会的特色全在菜肴之外。记者云集,宴会似乎成为一次精心策划的政治演出。在“全副武装”的豪华盛宴上,红地毯铺开,镶嵌美国国徽的盘、碗、茶杯闪亮。

白宫面点厨师精心为来访国宾制作甜点,当然设计的点心图案多与来访国地理有关,沙漠、山脉、河流、国花之类。此外,感恩节的火鸡通常被称为美国国菜,在美国国宴上也常出现。

俄罗斯:“国嘴”介绍宾客

俄罗斯的国宴通常以传统的俄式菜肴招待客人,琳琅满目的面包、上等鲟鱼子酱、伏特加酒等缺一不可。

俄罗斯的国宴还十分注重介绍宾客这个环节。俄方有3个人专门负责在国宴上介绍宾主姓名的“宣名官”。1994年,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对俄罗斯进行国事访问。俄方从全国广播员中挑选出水平最高的,在国宴上介绍女王。“国嘴”上了国宴,宾客都交口称赞。

法国:加菜需总统审批

法国菜在西方很负盛名,它的最大特色是精致、高雅和浪漫。法国国宴除甜食、咖啡外,通常规定只上三道菜。“巴黎牛排油炸土豆丝”被誉为这个美食大国的国菜,每次都会被端上国宴台面。

爱丽舍宫的厨房位于地下一层,面积为600平方米,共有21名大厨。另外还有一支近千人的厨师队伍可以根据需要随时调度。爱丽舍宫共有6500件餐具、6000只水晶酒杯和水瓶。另外,爱丽舍宫每年要消耗1.5万瓶好酒,其中2000瓶是极其高档的葡萄酒。爱丽舍宫厨房每天至少要准备300种套餐,以供来此开会的部长和其他官员使用。

英国:尽显帝国风范

在英国,每年一般仅安排一两次国事访问。在接待国家元首来访时,女王总会不遗余力地向来宾展示大英帝国的气势与风范。国宴现大多选在温莎宫内进行。英女王伊丽莎白二世对国宴每个细节的安排都十分关注。

国宴这场重头戏落在王室雇佣的250名侍从身上。根据各自分工的不同,王室的侍从也分成不同的组。最紧张的莫过于厨房的侍从。王室的主厨手下有23名厨师和9名下手。主厨不仅要为160人准备5道菜的国宴,还要为其他不参加宴会的工作人员准备3道菜的晚餐。厨房设在宴会大厅的楼下,几百英尺远,准备一个上百人的宴会,而且还要保证食物是热的,这本身就是一门艺术,所以厨房内实行的是一整套军事化管理。

墨西哥:玉米卷裹着蝗虫馅

墨西哥盛产玉米,墨西哥的国宴也是一盘盘玉米美食。他们用玉米面烤出的薄饼称为“托尔蒂亚”,用玉米卷裹着鸡丝、沙拉、洋葱、辣椒等;下油锅炸过的玉米卷称“达科”,最高档的“达科”是用蝗虫做馅的。“蓬索”是用玉米粒加鱼、肉熬成的鲜汤。另外,在墨西哥,食用仙人掌有着久远的历史,用它做成的大菜也是墨西哥国宴上的一道主菜。

朝鲜:狗和泡菜是主角

1970年4月总理访问朝鲜时,金日成主席设“全狗午宴”款待。“全狗午宴”的冷盘和热菜均从狗的身上做文章:狗头肉、狗蹄子、红烧狗肉、清炖狗肉、狗肉汤等等。烹饪方法不同,每道菜香而不腻,美味可口。另外,看似不起眼的泡菜在朝鲜的国宴上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朝鲜泡菜既是普通百姓餐桌上的家常菜,也上得国宴的殿堂。

人生的盛宴篇10

关键词:从盛宴走掉

 

十二月份的云海市天空总是早早地散淡了漫天的红晕,留下一张青色面具贴在周围的建筑、草木、河流和行人的身上。吴鑫此刻正埋头思索一些不对称的形象思维,然后他被风快速地传送到一个暖意洋洋的办公室,从指导员手里接过一张入场券。,从盛宴走掉。这张入场券意味着他已经获得了犹如从天上掉下的馅饼,就是人见人爱的而他偏偏不牵肠挂肚还欲捐献出去的金钱,足足有两千块呢。不知道其他拿到钱的人是不是都激动地不行不行地。而能够在他乡享受家乡父老乡亲的一份薄薄的情意,对于那些南漂北漂蜗居蚁居的同乡青年,该是多么地惬意和幸福。但是吴鑫的脑瓜里此刻却没有十二分的激动和壮志豪情,也没有清贫尚洁到“不为五斗米折腰”,还有所谓的“不食嗟来之食”。

他如清水微澜一般地接受了这份好运,尽管他现在需要这样一笔钱来解决伙食费的捉襟见肘,而且系支部书记也认为他有资格获得这次资助。吴鑫不能够逞强使性子去慷慨地拒绝这份资助,这会淡化老师心目中懂事的形象。要懂事,从小就是父母的良训,懂事了将来才能有出息。吴鑫琢磨着接受这次资助,该会是有人生纪念意义的一次吧。此次资助在不声不响地没有任何迹象地回应了三年前他所接受的第一次资助,那是一件淡蓝色的橙色衣领的羽绒服,至今仍温暖着他的血液。这一次将悄悄地成为他学生生涯的最后一次被资助,一场有始有终的爱心接力。这使得吴鑫颇觉得人生充满了戏剧性:有些东西你不请自来,有些东西你感情用事之后结果只剩下掩盖不及的内伤深深。吴鑫觉得自己应该为家乡商会做些什么,或者家乡商会提出什么工作要求也是合情合理的。可是明天的事情,不到后天你就不会真切地明白,就像明天的太阳又是新的但你却不知道照在身上会有什么感觉。

和吴鑫一起去接受资助的还有十九个同乡同学,都是各系院推荐上来的“贫困生”。这二十个人当中只有吴鑫一人清醒地知道自己的校园青春只剩下了尾巴,而这尾巴当中还要砍去吃喝拉撒,还有要做得不能太漂亮太逼真的“合谋模仿”。借鉴他人的劳动成果来妆饰自己的能力素质固然无可厚非,可是周围的人都这样做你就不得不沉下心来难过,而周围那些无辜的青春的眸子里却闪现着解放和释放的轻松坦然。难道青春只有在走过一遭失去之后才觉得可贵才觉得惋惜吗?吴鑫咬咬嘴唇不情愿让青春背囊空空地就离开这片热土,没有眼泪,没有悲伤。

当窗外单调的太阳斜射在身上,吴鑫感觉到劲寒的冬天竟有这样的阳光,真是让人汗毛紧张皮肤下面犹如蚯蚓在蠕动,或许是羽绒服太厚的缘故,总之,很热,一种莫名的燥热在他身上起伏穿梭。前面的三个女人如窗边的无名花一样舒展着腰肢,中间的女人腰部动起来有晃动感。她们软软地贴在椅背上,手上尊贵的戒指和耳朵上风情的耳环却在窃窃私语。一个兼职摄影师从主席台拍到了后排,到她们会议桌前,前倾着身子正准备从取景框中给她们定格。中间穿白色毛衣略微丰满的女人瞥到了这个人,迅即将软的左手臂和右手臂从两边的椅背上收回来,紧偎着右边的女人,对着摄影师甜甜地笑并作出V的手势,还要求多拍几张,这摄影师也笑呵呵地照做,拍完后和女人们从显示器上分享刚才的喜悦。这是在同舟商会换届选举大会会场的后几排。除了前几排昂首注视着主席台的商会报告,后面的大都躲藏在自己的小宇宙里自娱自乐,不过没有高谈阔论。吴鑫身后的三个“贫困生”也在“悄悄地”交流着考试技巧和社团提干等“重大”事物,似乎没把今天接受资助的事儿放在心上。吴鑫知道现在的贫困生只要一张贫困证明就能确定自己的贫困身份,校方怎么可能有多余的精力去一一核实。吴鑫正襟危坐着听主席台传来的云海市领导热情洋溢又如钧天妙乐的叙事性讲话,真是掌声阵阵,前后忽高忽低不下于四十次,拍得吴鑫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去鼓掌。,从盛宴走掉。单冲着同舟商会无私捐献的1000000元善款,这掌声鼓得值。

终于轮到了吴鑫和“贫困生”们到主席台前接受领导发放资助金。这时候吴鑫突然丧失了素日里莫名其妙又不可遏制的激动,胸中充满着怪怪的味道:矛盾,不甘,鄙视,孤傲……就像表演滑稽戏,你要严肃着幽默,所以吴鑫还是满脸的郑重其事。就像被蛊惑地预谋着,吴鑫盯住了一个瘦瘦的高个中年领导,对他点头鞠躬,就像在说,别拐弯,快过来吧,你手里的家伙是我的啦,跑也你跑不掉的。然后这个中年领导就毫不犹豫地走过来将手中的钱封交给吴鑫,吴鑫又是有力地鞠躬有力地握手,然后坦然地和领导一起合影。,从盛宴走掉。瞬间一大帮闪光灯和不闪光的灯扑了上来,卡擦卡擦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照着。吴鑫双手紧捏着钱封的两角,忽然升起一个大大的渴望,就像运动员得了冠军一样,举着钱封高高矗立在领奖台上,接受千万聚光灯闪光灯的沐浴升华。,从盛宴走掉。他这个渴望是多么地突然,再看看领奖学生的无反应表情和现场来宾的交头耳语,还有因少了一个钱封时兄弟商会发出的嘻嘻笑声,吴鑫对自己突然升腾起来的渴望真是觉得哭笑不得,表情很酸,几乎都想哭了,抿着嘴,咽了两口唾沫。就在这真假同台、真心假意开会和可能善意的笑声里,吴鑫很想表示感激可又觉得被形式了被围观了和被滑稽了,他释放出镇定的沉默,高傲地站着,接受众人或兴奋或失落或激切或冷漠的目光。,从盛宴走掉。吴鑫就只想用沉默的又略含伤情的眼光去回报,盛气凌人般地去回报。,从盛宴走掉。终于吴鑫没有聚起手来,也没有哭出金豆豆银豆豆。温暖善良和真诚,这时候隐匿了踪迹,只有当你得不到或失去它们时,才会想念它们渴求它们,意识到它们的无比珍贵,可那时却承受了太多太多。不经意间,什么东西已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