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妃怨十篇

发布时间:2024-04-24 21:21:31

湘妃怨篇1

关键词:瑟;湘妃传说;湘灵鼓瑟

中图分类号:1276.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7387(2011)04-0061-04

湘妃又称“二妃”,即娥皇和女英,在上古历史中她们是尧的女儿,舜的妻子。据《史记・五帝本纪》记载,舜帝晚年“南巡狩,崩于苍梧之野。葬于江南九疑,是为零陵。”零陵就是今天湖南省南部的永州,舜帝最终葬身的九嶷山(又名苍梧山)就在其境内。相传娥皇、女英听闻丈夫的噩耗之后,立即赶赴九嶷山。行至洞庭湖船被风浪打翻,这时湖面飘来七十二只青螺,把她们托起聚成了君山。二妃在君山上南望湖水茫茫无边,悲痛欲绝,扶竹痛哭。泪水和着血沾染在竹子上,留下了斑斑泪痕。二妃最终难抑悲痛,一起投湘水殉情而死。从此,二妃以及被她们的血泪所沾染的“斑竹”(又称“湘妃竹”)就成为了忠贞爱情的象征,并被历代文人用他们各具匠心之作编织进入了中国人的文化记忆中。如果说斑竹是湘妃与舜爱情传说中的最佳布景,那么瑟无疑将谱出这部爱情传奇的最佳配乐。随意地翻检一下涉及湘妃的诗篇,我们就会发现除了斑竹,瑟大概是出现频率极高的另一意象了。从“娥皇五十弦,秋深汉江水”(《悲湘灵》鲍溶)到“鼓宜尧女瑟,荡必蔡姬舟”(《吴融《御沟十六韵》),从“宝瑟湘灵怨,清砧杜魄啼”(《岁晏同左生作》韦庄)到“弄玉吹箫后,湘灵鼓瑟时”(《义川公主挽词》顾况)――在诗人们的笔下,湘妃故事中的音乐主角永远是瑟。

瑟是中国古代历史最为悠久的弹弦乐器之一,关于其来历古人有多种说法,《吕氏春秋・古乐》有云:“昔古朱襄氏之治天下也,多风而阳气畜积,万物散解,果实不成。故士达作为五弦瑟,以采阴气,以定群生。”同《山海经・海内经》中也提到了瑟的来历:“帝俊生晏龙,晏龙是为琴瑟。”宋人陈呖在其所作《乐书》中则说道:“《世本》日庖牺作瑟五十弦。黄帝使素女故之,哀不自胜,乃破为二十五弦。”从这些有关瑟的传说中,我们可以看出瑟早在上古时代就已出现,并且在人们的生活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作为一种弦乐器,瑟具有多种演奏形式,它既可独奏,也可与琴、笙、钟、磬等其他乐器一起合奏,还可为歌唱伴奏,是古人十分喜欢的一种乐器。《诗经》中就有云“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周南・关雎》),“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小雅・鹿鸣》)。据《仪礼》记载,古代乡饮酒礼、乡射礼、燕礼中,都用瑟伴奏唱歌。从魏晋南北朝至隋唐,瑟又成为伴奏相和歌以及清商乐的常用乐器,经常出现在各种宴饮、娱乐以及宫廷朝会、祀神等活动中。不过这一深受古人喜爱甚至一度还十分流行的乐器失传已久,直到二十世纪下半叶,随着长沙马王堆汉墓、湖北随县曾侯乙墓等一系列重大考古发现,人们才从大多残缺的出土古瑟中对这一古老的乐器有了更多感性的认识。

值得注意的是,上文在《乐书》的引文中出现了一个关于瑟的典故。疱牺所作之瑟原本有五十弦,后来黄帝因素女鼓瑟音声太悲,便命人将五十弦瑟破为两半,所以后来的瑟就变成了二十五弦。这个典故提示了后人瑟在形制上曾有过的变化,即由最初的五十弦变为后来的二十五弦。果然,在今天出土的古瑟中二十五弦瑟占到了绝大多数。此外,这一传说还提示了后人瑟应该是一件极富感染力的乐器,尤其擅于刻画、表达人们心中的悲伤、哀怨之情,这大概也是它曾经深受欢迎的重要原因吧。那么,这样一种古老而又富有感染力的乐器又是如何融入湘妃传说中的呢?这就要从二妃殉情接着说下去了。

二妃传说中,娥皇、女英最终乃投湘水殉情而亡。在其死后,人们认为二妃的魂魄化作了湘水之神,从此游荡在湘水之上,这也是二妃又被称作“湘妃”的缘由。不过,在洞庭湖以及湘水流域,提到湘水之神,古人对于其身份其实一直有着诸多不同的看法,除了湘妃,湘君、湘夫人、帝子、湘灵在各种文献中也经常用来指称这位神秘的湘水之神。其中,湘君和湘夫人出自屈原的《九歌》。《九歌》乃屈原根据楚地的民间祭神乐歌加工而成,在《九歌》中《湘君》和《湘夫人》所咏唱的就是湘水的一对配偶神。至于“帝子”则出自于《湘夫人》:“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这里的“帝子”即指湘夫人,是这对配偶神中的女神。除了《九歌》,在《山海经》中也记录了有关湘水之神的传说,其卷五《中山经》有云:“又东南一百二十里日洞庭之山,……帝之二女居之,是常游于江渊。澧沅之风,交潇湘之渊,是在九江之间,出人必以飘风暴雨。”在这部极富神话传说意味的典籍中,出现了一对居住在洞庭山、时常出没于潇湘一带兴风作雨的女神,她们被称为“帝之二女”。对此,郭璞注日:“天帝之二女而处江为神,……《离骚》、《九歌》所谓‘湘夫人’称‘帝子’者是也”。由于同为湘水一带的神灵,再加上“湘夫人”亦作“帝子”,可以与“帝之二女”附会在一起,所以郭璞以为《山海经》中的“帝之二女”即是屈原笔下的“湘夫人”,她们是同一个神(更确切的说是同一对姐妹水神)。此外,郭璞还在《山海经图赞・神二女》中提到:“神之二女,爰宅洞庭,游化五江,惚恍窈冥,号日夫人,是维湘灵。”这里,郭璞又把湘夫人当作了湘灵。湘灵出自于《楚辞・远游》,所谓“使湘灵鼓瑟兮,令海若舞冯夷”,是与海若(海神)、冯夷(河神)相对应的湘水之神。

应该说,湘君、湘夫人、帝子以及湘灵原本指称的都是湘水流域的神灵,不过一开始人们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它们就是同一个神。在长期的流传过程中,由于它们源自同一地域,且都与湘水有关,其各自形象便开始相互交融在一起,以致于后人(如郭璞)相信它们就是同一个湘水之神,只是拥有着各种不同的名号而已。如此一来,有关湘君、湘夫人、帝子以及湘灵的传说也同样开始交织渗透在了一起。不过别忘了前面说过古人相信葬身于湘水的舜二妃死后也化作了湘水之神,不仅如此,娥皇、女英还是帝尧之女,于是后人就把她们与《山海经》中的“帝之二女”以及亦为“帝子”的“湘夫人”联系在了一起。《后汉书・马融列传》李贤注有云:“湘灵,舜妃,溺于湘水,为湘夫人也”,在这里舜妃甚至已经与湘灵、湘夫人融合为一体。因此在互为交织的湘君、湘夫人、帝子以及湘灵传说中,同样也融入了二妃传说。可以确定,这一融合至迟在初唐时已经完成。

如果我们细心地考察一下湘君、湘夫人、帝子、湘灵和二妃的原初传说,其中与鼓瑟相关的就只有湘灵。实际上,湘灵在《远游》中的第一次出场便是在鼓瑟,以至于它在后人的心目中就是一位擅长鼓瑟的水神。而随着湘灵与其他湘神(特别是舜

二妃)形象的进一步融合,湘灵鼓瑟的传说也逐渐与其他湘神传说交织在一起,其中就包括了舜与二妃的爱情传说。在《远游》中“湘灵鼓瑟”原本是一十分欢畅的形象,湘灵弹奏出的也应该是令人愉悦忘忧的仙乐。融入了二妃传说之后,湘灵鼓瑟却从此染上了挥之不去的悲伤色彩――在后人的心目中,瑟声传递的不再是欢乐,而是娥皇、女英对于丈夫无穷无尽的思念之情。同时,在历代诗人的笔下,“湘灵鼓瑟”也成为了一个全新的充满了悲伤、哀怨之情的经典意象,为他们刻画湘妃与舜的爱情传说,描摹人间种种悲伤情事,增添了一段百转千回、令人为之动容的不朽乐章。

中唐诗人鲍溶在其《湘妃烈女操》中写道:“有虞夫人哭虞后,淑女何事又伤离。竹上泪迹生不尽,寄哀云和五十丝。”诗中的“云和五十丝”即是指瑟。诗人说湘妃(即有虞夫人)听闻舜帝的噩耗之后,为夫妻永别而痛哭不已,但是泪水并不能够完全表达她们心中的悲伤,于是她们又弹起五十弦之瑟来寄托心中无尽的哀愁和思念。这里诗人已经把湘妃的“斑竹”传说与湘灵鼓瑟传说巧妙地结合了起来。在另一首《悲湘灵》中,诗人又展开了他丰富的想象,带领读者来到黄昏水畔的斑竹林中聆听娥皇的瑟声。诗以“斑斑泪簧下,恐有学瑟鬼”作结,道出了湘妃至死化作鬼魂也难抑心中之悲,读之令人不胜唏嘘。同一时期的刘禹锡有词作《潇湘神》二首,其一云:“斑竹枝,斑竹枝,泪痕点点寄相思。楚客欲听瑶瑟怨,潇湘深夜月明时。”诗人在词句中并没有明确提到湘妃,但是从被点点泪痕浸染的斑竹到夜深月明令楚客难眠的瑟声,背后分明是湘妃那充满哀怨的身影。看来,在唐代诗人的笔下,湘灵鼓瑟已经和泪染斑竹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湘妃传说中最为动人的两大意象。不仅如此,它也是中国古典文学中最为经典的意象之一。

当然,在“湘灵鼓瑟”发展成为经典意象的过程中,唐代诗人钱起的《省试湘灵鼓瑟》是一首不得不提的诗。这首诗是钱起在天宝十年(公元751年)参加礼部组织的进士考试时所作,当年的考试诗题为“湘灵鼓瑟”,正是出自于《远游》中的“使湘灵鼓瑟兮,令海若舞冯夷”。虽然应试诗的创作限制颇多,但是钱起却以自己丰富的想象力将湘灵动听的乐声用文字展现了出来,而此诗结尾两句尤为人所称道:“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这两句一写虚境,一写实境,湘灵和她悲怨的瑟声最终还是消逝在了青山碧水之间。诗歌到这里一扫前人写湘妃故事所惯有的浓得化不开的悲情,整首诗境也因而显得空灵悠远,令人回味不绝。据说当年的主考官李就对这两句推崇备至,认为作者“必有神助”。钱起之后,不少钟爱这两句诗的诗人又把它们化入自己的作品,其中也不乏佳作,例如宋代词人秦观的这首《临江仙》:千里潇湘援蓝浦,兰桡昔日曾经,月高风定露华清。微波澄不动,冷浸一天星。独倚危楼情悄悄,遥闻妃瑟泠泠,新声含尽古今情。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这首词表面写景透露着一股清冷之气,内里写情却又不乏深沉热烈。一句“新声含尽古今情”,道出二妃相思之苦乃古今有情人之共感。在秦观看来,由古至今人们之所以反复吟咏、叹息湘妃故事,就在于这种爱而不得却又执着所爱的悲伤、哀怨,实际是人间大多数爱情故事的真实写照。整首词通透空灵,化用“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作结,却不显一丝穿凿,可见秦观词客之名并非浪得。此外,苏轼有一首《江城子》:凤凰山下雨初晴,水风清,晚霞明,一朵芙蓉,开过尚盈盈。何处飞来双白鹭,如有意,慕娉婷。忽闻江上弄哀筝,苦含情,遣谁听。烟敛云收,依约是湘灵。欲待曲终寻问取,人不见,数峰青。这首词同样化用了钱起《湘灵鼓瑟》诗的结句,词境则更觉清丽、活泼,亦属上乘之作。据宋代张邦基《墨庄漫录》所述,苏轼与友人游西湖时偶遇一女,此女风度绰约,善弹筝,引起了苏轼二友的爱慕之情,于是苏轼将其化作笔下湘灵,作了这首戏谑二友的《江城子》。不过又有传闻说此女少时即仰慕苏轼,但一直苦于无缘相见。后来嫁为人妇,听说苏轼游湖,即不避嫌来见,并献上筝曲一首,希望求得苏轼小词一首以为终身之荣,于是便有了这首《江城子》。作为读者,我们不必细究哪一版本的传闻更加贴近事实,可以明确的是,在苏轼的笔下鼓瑟的湘灵已经成为了人间多情女子的化身,尽管她依然行踪神秘。到了清代著名诗人纳兰性德那里,“善鼓云和瑟”的湘灵又成为了诗人亡妻的化身。其《金缕曲・亡妇忌日有感》云:“我自终宵成转侧,忍听湘弦重理。”想来,舜如果能够听到二妃的瑟声,也一定不忍卒听。纳兰对于亡妻念念不忘的深情,同样让他无法再去聆听充满悲怨的瑟声。

可见,在诗人的笔下,“湘灵鼓瑟”不仅常常用来渲染湘妃凄婉动人的爱情故事,也是描摹人间种种悲伤隋事的经典意象之一。当然,这些悲伤情事并不仅仅限于男女之情。事实上,作为古典文学中最为经典的悲怨意象之一,“湘灵鼓瑟”也常被文人们用于抒发一己悲伤抑郁之情志。例如,晚唐诗人韦庄有一首《岁晏同左生作》:岁暮乡关远,天涯手重携。雪埋江树短,云压夜城低。宝瑟湘灵怨,清砧杜魄啼。不须临皎镜,年长易凄凄。在这里,同样取“湘灵鼓瑟”之怨,但是诗人借以抒发的却是人到暮年油然而生的一股沧桑落寞之感。诗人或许还希望能有所作为,无奈年华老去,纵有千万不甘,也只能借湘灵瑟声一吐心中无限悲情。

此外,上文提到刘禹锡作有一首《潇湘神》,其中有云:“楚客欲听瑶瑟怨,潇湘深夜月明时。”另钱起《省试湘灵鼓瑟》有云:“冯夷空自舞,楚客不堪听。”两首诗提到的“楚客”即是指客居或客游在楚地的人,尤其是指那些被贬谪南行而经过湘水流域的人,例如那位在湘水河畔悼念屈原的贾谊。当夜深月明之时,辗转难眠的楚客面对着幽咽的江水、沉默的青山,耳畔便传来一缕乐声。这乐声凄美无比,仿佛有说不尽的哀愁,这大概就是传说中湘灵的瑟声吧。听着如此乐声,楚客即便难以安眠,却多了一丝安慰。和湘妃郁结千年不散的哀愁比起来,自己的孤身漂泊、浮沉莫定似乎也没有那么不堪忍受了。

湘妃怨篇2

战国以来,湘君、湘夫人的传说经过《楚辞》《山海经》《史记》《列女传》《博物志》《述异记》等典籍的记录传播,逐渐成为深入人心的爱情美德、伦理教化典范,她们的事迹引起了伦理学家和艺术家的强烈共鸣,因此,关于湘君、湘夫人的绘画作品历代不断涌现。经过考证,宋代以前有史可考的湘君、湘夫人主题绘画作品有东汉时期的《娥皇女英图》、北魏的木版漆画《帝舜二妃娥皇女英像》以及五代刘彦齐的《湘妃》图和董源的《潇湘图》。

从现存宋代以前的湘君、湘夫人主题绘画来看,一般表现手法简单,人物造型生硬,审美还不具备独立性。东汉的娥皇、女英图画像砖,虽然不可考,但是从同期的江苏徐州的汉墓出土的《九歌·少司命》画像砖中人物的造型处理可以推知娥皇、女英的艺术造型。《九歌·少司命》画像中,少司命头戴面具,“荷衣兮蕙带”,而身旁的女子愁容满面,造型简略抽象,外形轮廓虽较明朗清晰,但人物表情及衣饰等却较为模糊简化,表示当时的绘画在审美表达上还受能力拘限,表现形式颇显粗拙。同处《九歌》中的湘君、湘夫人形象大约与此类似。1965年,山西大同市发现了“北魏琅邪康王”夫妇墓室中的《帝舜二妃娥皇女英像》木版漆画,该漆画为我们还原北魏娥皇、女英造型提供了现实的依据。该画中湘君、湘夫人造型稳重敦实,全身直立,稍有动态,前胸向前微倾,画中人物腰部以下借助于飘带的风势稍向后,形象厚重又不呆板,这表明,北魏时期绘画形象已较汉时更为生动,绘画风格已微微体现飘逸之态。在表现手法上,相对于汉时线条不明显,主要用色块堆成,魏时已开始用细紧的线描绘轻薄的丝织品或麻织品衣料,但表现手法仍处于萌芽状态。至五代时期则有刘彦齐的《湘妃》,刘彦齐以画竹而闻名,其竹画“颇有清致”①,深得当时艺界好评,艺术造诣当达到一定深度。刘彦齐不善人物,画竹时常假手胡翼,胡翼的人物画造型如何虽不可知,但能入彦齐法眼,当自有妙处。此时期的最后一幅值得称道的娥皇、女英画当属五代末的董源《潇湘图》。其艺术表现手法已大为进步,山水烟云,江南之景,跃然纸上,点染勾勒,生动忘机,为此时代之压轴,但人物细小如豆点,形象却不明显。总之,这一时期湘君、湘夫人人物绘画还不具备艺术上的完整性,审美价值还不够突出。

与审美价值不高相对应的是,这个时期湘君、湘夫人艺术形象更注重的是突出社会教化功能,重在“观德”。绘画的目的,在于通过湘君、湘夫人的形象塑造,达到“见贤而思齐”的目的,进而培养女德,辅弼帝王。《图画见闻志》卷一曾记载:“后汉光武明德马皇后,美于色,厚于德,帝用嘉之。尝从观画虞舜,见娥皇女英。帝指之戏后曰:‘恨不得如此为妃。’”可见,东汉时期宫廷中绘有湘君、湘夫人图像,此时的湘君、湘夫人已被作为“圣贤形象”存在,被用在宫廷中供嫔妃们观瞻,而“马皇后,美于色,厚于德”,光武帝一句戏言:“恨不得如此为妃”,也是从“德”的方面要求马皇后“见贤而思齐”的。可见,当时的湘君、湘夫人绘画是被作为“德”的象征供时人景仰,其艺术诉求不在于审美,而重在观德。那么出土于山西大同北魏墓葬中的《帝舜二妃娥皇女英像》木版漆画的艺术诉求又是什么呢?其实它的艺术诉求也是指向“观德”。出土的木版漆画整组画面内容取材于西汉时期刘向所著《列女传》,《列女传》的主要目的就是为妇女宣传和确立传统道德标准。木版画以此取材,同时绘有“舜后母烧廪”“班婕妤”等故事形象,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政治教化。至于刘彦齐的《湘妃》也可以作如是观。据《图画见闻志》卷二记载:“梁左千牛卫将军刘彦齐,善画竹,颇臻清致,有《风折竹》《孟宗泣竹》《湘妃》等图传于世。人物多假胡翼之手。”文中说的“善画竹,颇臻清致”,是对他画作的审美评价,但是从文中所列的《风折竹》《孟宗泣竹》《湘妃》等内容看,仍然是以教化为主体,如风折竹张扬的是气节品质,孟宗泣竹宣扬的是孝道伦理,湘妃表达的是贞节观念,可见五代时期,湘君形象还是被作为儒家道德典范来表现。其实这一时期湘君、湘夫人图艺术诉求主要在于观德,在古人画论中早就已经成为定论。如《图画见闻志》卷一云:“古之秘画珍图,名随意立……观德则有《帝舜娥皇女英图》,隋展子虔有《禹治水图》,晋戴逵有《列女仁智图》,宋陆探微有《勋贤图》。”这里就明确指出《帝舜娥皇女英图》与《禹治水图》等同为观德艺术作品。总之,五代以前的娥皇、女英图中的艺术诉求主要体现于“观德”,具有强烈的政治教化作用。

湘妃怨篇3

言如其人,风神灵秀的林黛玉“半世浮萍随逝水”,浮萍般寄人篱下的凄凉身世,仙草脱胎的纤纤弱体,形成了她孤寂、易感伤逝和多愁善感的个性。由是偏执的令人有些受不了的自尊浮现了出来。且看:

周瑞家的送宫花,黛玉冷笑道:“我就知道,别人不挑剩下的也不给我。”好一句尖酸的讥讽,将阿颦天性从骨中一写。史湘云说唱小旦的戏子有点像她的时候,黛玉的微嗔薄讥就变成了雷霆震怒了。“拿我比戏子取笑”,“莫不是他和我顽,他就自轻自贱了”,连珠炮似的倾泻恰恰掩饰不住她那颗自卑而自尊的心。

行动肯恼,素习猜忌,好弄小性,似乎成了黛玉永远的身影。这一纤弱的身影,有着对纯真爱情净土的不懈追求:“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纯美的香丘,若即若离,如梦似幻。“独倚花锄泪暗洒”,为了这份纯美而沉甸甸的爱情,黛玉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几朵残花,咀嚼出了苦痛的泪水。

知己紫鹃“情辞试忙玉”,黛玉急痛攻心,伏枕喘息半晌,推紫鹃道:“你不用捶,你竟拿绳子来勒死我是正经!”心有灵犀,黛玉满心满眼中只有他——宝玉。

但是当宝玉借《西厢记》词语,真正向她表示爱情的时候:“我就是个‘多愁多病身’,你就是那‘倾国倾城貌’。”林黛玉却气得带腮脸儿通红,登时直竖起两道似蹙非蹙的眉,瞪了两只似睁非睁的眼,微腮带怒,薄面含嗔,指宝玉道:“你这该死的胡说,好好的把这淫词艳曲弄来了,还学了这些混帐话来欺负我。我告诉舅舅舅妈去。”

真真颦儿,也只有颦儿,矛盾言行的背后有多少的辛酸与苦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一颗晶亮的灵魂。小性儿,尖酸刻薄,美玉微瑕,纯美的境界。“金兰契互剖金兰语”真真不负“潇湘妃子”的雅号:虚怀若谷、率真坦诚。

掩卷沉思,似乎还有那“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的才情雅思。“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泥沟”的孤标傲世;“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的楚楚哀怨。

这份才情,这份孤高,这份哀怨,

成就了她

湘妃怨篇4

合欢花开了,远远望去,粉红色的花朵掩映在浓郁的绿荫里,红绿相衬,十分醒目。

李渔《闲情偶寄》有言:“此树朝开暮合,每至黄昏,枝叶互相交结,是名‘合欢’。”合欢树,是落叶乔木,羽状复叶,小叶对生,枝条很柔软,又细小,交织在一起。白天太阳出,微风吹,枝叶自行解开,互不牵缀;而到了夜晚,枝叶又交合在一起,风雨不惧,两相依偎。

“夜合枝头别有春,坐含风露入清晨,任他明月能相照,敛尽芳心不向人。”明代李东阳这首《夜合欢》,写出了合欢昼开夜合的规律,也让人感觉合欢就像一位含情脉脉的佳人。全唐诗中收录了李颀的《题合欢》,诗中说:“开花复卷叶,艳眼又惊心。蝶绕西枝露,风披东干阴。黄衫漂细蕊,时拂女郎砧。”合欢花的美丽,是让人难以忽视的。

合欢花又名同心花,是一种爱情之花。唐代诗人韦庄有《合欢》诗:“虞舜南巡去不归,二妃相誓死江湄。空留万古得魂在,结作双葩合一枝。”相传虞舜南巡仓梧而死,其妃娥皇、女英遍寻湘江,终未寻见。二妃终日恸哭,泪尽滴血,血尽而亡。后来,人们发现二妃的精灵与虞舜的精灵“合二为一”,变成了合欢树。自此以后,人们常以合欢表示忠贞不渝的爱情。

合欢花,也名苦情花。名字的背后隐藏着一个凄凉的故事。有位秀才的妻子,名叫粉扇,她的丈夫进京赶考时,她指着窗前的苦情树对他说,京城的妖花不要采,贱妻在家等着郎。可秀才一去便杳无音信。粉扇苦苦等待,一腔柔情日日诉于苦情树前,临死前立下重誓:“如果丈夫变心,从今往后,让这苦情树开花,夫为叶,我为花。花不老,叶不落,一生不同心,世世夜欢合!”说罢,便气绝身亡了。第二年,所有的苦情树全都开花了,粉红花色,形态若扇,正应了粉扇的名字。而且,从那时开始,所有的叶子居然全都随着花开花谢而晨展暮合。人们为了纪念粉扇的痴情,于是把苦情树改名为合欢树了。

合欢花,是女孩子的花,与爱情密切相连。爱情的天空不可能全部是阳光普照,偶尔也会有阴霾。杜甫诗《佳人》云:“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合昏即合欢。见到鸳鸯双宿、合欢树开合,寂寞的女子不禁触景伤情,心事黯然。纳兰性德在《饮水词》中写道:“惆怅彩云飞,碧落知何许?不见合欢花,空倚相思树。总是别时情,那得分明语。判得最长宵,数尽厌厌雨。”合欢,树在花不在,痴情的人儿寂寥无助,只好数着那无尽的雨点。今人填词《苏慕遮》也用合欢寄托深情,“湘江别后春秋蹙,泪尽英皇。不见虞郎,化作合欢梦里香。平生未解相思意,或道情长。或道心伤,底事合欢开处双。”明代计南阳写词《花非花》:“同心花,合欢树。四更风,五更雨。画眉山上鹧鸪啼,画眉山下郎行去。”这首词写出了一段爱情的始末:情初起,花同心,树合欢,情深意浓;时日渐久,情感生变,风雨交加;最后,鹧鸪声声寄哀愁,随着男子的离开,爱情破灭。虽然爱情破灭了,可最初的合欢花香会永远留存在记忆中。

湘妃怨篇5

林黛玉在潇湘馆为了宝玉葬花、焚诗、撕绢。她抑郁寡欢,于花样年华赔上了珍贵的生命。她总以悲切的眼光看待一切,以冷漠的心情对待万物,对贾宝玉多次的“你死了,我当和尚去”的表白猜测不定,最终在宁静凄清的潇湘馆含泪离开人世。

如果这位潇湘妃子不是那么悲观,以悲苦的心态看待事物,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如果她能够笑对人生挫折,也许就不会成为我们心目中无法释怀的遗憾了。

笑对人生的挫折,古人告诉我们你会成功。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的李白,仕途受挫,他没有退缩也没有消沉,而是勇敢面对现实,毅然接受上天对他的考验,挥袖而去,而后访遍名山,才有了在诗歌史上的显赫地位,这位浪漫主义的诗仙倘若不能笑对挫折,那么那些脍炙人口的诗篇也不会萌生。这成功源于笑对挫折。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苏轼,因仕途失意而流浪四方,面对挫折,他并没有怨天尤人,更没有放大自身的痛苦,反而用自己的方式寻求寄托,于是,有了“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的渴望,有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的哲思,因为他没有向挫折低头,所以成功降临在他头上。

反之,不能承受挫折的后果,古人同样告诉我们——

刘备,这位“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君主,在失去二弟时,不能节哀顺变,满腔仇恨不能释怀,做出了一个冲动而错误的致命决定——,贸然出兵伐吴,成了“白帝孤托”的千古悲剧。

因为刘备不能笑对挫折,成功与他擦肩而过!

同样,我们的潇湘妃子不能承受上天给好的考验,不能乐观豁达地面对生活,才会造成悲剧。

其实没有人随随便便成功,人生道路上布满荆棘,一次又一次的挫折会让你锐气全失,但一次又一次的机会总会让你充满希望,在挫折来临时,请想一想,成功的机会在前面等着我!这样你能可以战胜挫折获得成功。

湘妃怨篇6

风肆意地刮着,却是哀婉情愁的潇妃子,手把花锄。我叹息。花是死的,人亦是鲜活的。尽管她的双眸看透了红尘的纠纠葛葛,人世的恩恩怨怨,笑里的悲哀又向谁诉禅。世俗笑颦葬花痴,说葬花却是一种摆脱。人,只为花开而欢,不为花谢而言。花的世界笑有几多泪,哭有几多寒。看不出哀愁,飘落人间。在香烟散尽的那天,林妹妹的娇袭也从中消沿 ……红尘的娇,尘世的美,女儿的辛酸,秋水颦的到死不瞑,罢完.

豪迈如史湘云,也有醉卧芍药的娇憨;贤惠如薛宝钗,也有花间扑蝶的香气.无论是哪个,都生动的捕捉了一个女字.而葬花的幽情则见证了林黛玉,一个冷到深处情更深的女人.她在生命的山中,笑得最欢.

我看那林妹妹的洒泪,孤苦伶仃,凄苦缠绵.黛玉,通灵之玉.绛珠仙草的泪为谁流,神瑛侍者的气为谁出.葬桃花时,是否有过伤心之感?泪化成河.在给神瑛侍者还完了泪之后,返天.

而葬花,仍是一个黛玉的神话.

湘妃怨篇7

后来,又长了几岁,更受不了《三国》、《水浒》中打打杀杀的场面,便决定再次领略《红楼梦》中静谧的画面。于是,在我再次品味时,我突然发现黛玉的身上,有着不同于世俗的美,有着惹人怜爱的魅力。我渐渐推翻了自己从前的定论,开始挖掘她的内心。呵,原来小小年纪的她竟承受着如此沉重的压力,加之本身就体质弱,她在贾府的生活就愈加难过起来。这,又怎能让人对她怀有怨恨呢?

黛玉多愁善感,却不像迎春一般毫无主见,她有思想,有期盼,有对世俗的明确态度,更有对自己的约束;她才华横溢,却不似薛宝钗那样世故人情,她有勇气,敢直言,丝毫不违背自己的看法;她重感情,追求自由的爱情,却不像是他人一样没有原则,她要的是纯洁和高尚,容不得半点瑕疵,因此,才会有了赚人眼泪的一幕??“林黛玉焚稿断痴情”……

合卷,回味,脑中全是那首忧愁的《葬花辞》,那一回“质本洁来还洁去”,那一句“天尽头,何处有香丘”,道出了潇湘清高自爱的心思,也抓住了万千读者的心啊!

湘妃怨篇8

美人指称美貌的女子,似乎已成通识,并无异议。中国古有四大美人西施、王昭君、貂蝉、杨玉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高适《燕歌行》中有诗云“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是说前方战事吃紧,死伤惨重,后方军官营帐却轻歌曼舞,纸醉金迷。在古代,多数情况下,美人是妃姬、姬妾的统称,“秦王大喜,传以示美人及左右,左右皆呼万岁”(《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汉王遂入彭城,收羽美人货赂,置酒高会”(《汉书・高帝纪上》)和“出孝惠皇帝后宫美人,令得嫁”(《汉书・文帝纪》),即此称谓。现如今则又演变成了昵称、爱称,常见于亲密朋友或恋人之间爱昵之称,亦可随姓氏使用,比如,“张美人”“李美人”等。要知道爱屋及乌,情人眼里出西施,这时候难免“虚美”,美人就不见得美了。

美人也不一定是女性的专称,还可以喻指君上或品德高尚之人。屈原《九章》里有这么一句“结微情以陈词兮,矫以遗夫美人”的话,很明显就是指代君王。而《离骚》中的“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有说喻君主的,也有说自喻的,但均为男子是能够肯定的。苏轼《赤壁赋》也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的句子,联系作者当时被贬的背景,“美人”指皇帝讲得通,喻美好的理想也不无道理,独独不能指女子。“云谁之思,西方美人”(《诗经・邶风》),想念“西方美人”,郑玄笺曰:“思周室之贤者。”“美人隔湘浦,一夕生秋风”(柳宗元《初秋夜坐赠吴武陵》),是谓吴武陵的。王安石在《答韩求仁书》中说的更直接,“颜子具圣人之体而微,所谓美人也”,颜子,就是颜回。

另外,美人又并非只指人,还是妃嫔中的一个等级称号。《三国志・魏书・后纪传序》里分得清清楚楚:“太祖建国,始命王后,其下五等:有夫人,有昭仪,有,有容华,有美人。”,即婕妤。在中国历史上,“婕妤”要数班婕妤最为有名,她是汉成帝的妃子,班固的姑祖母,善辞赋,有美德,起先深受宠幸,后来不敌赵飞燕,自比秋后团扇,作《怨歌行》,流传至今。“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杜牧《秋夕》)和“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纳兰性德《木兰词・拟古决绝词柬友》)就都用了“秋后团扇”这一典故。“美人”当数王美人最为出名,她是汉景帝刘启的妃子,姓王名,其实她只做过一段时间的王美人,不久就晋升为夫人,直至最后荣登第二任皇后的宝座,个中缘由,主要是她生了个好儿子――汉武大帝刘彻。

湘妃怨篇9

——小引

一方净土,被岁月遗忘。隔着远处随意漂浮的残云探去,灵魂招架不住哀婉,眼前的潇湘馆,透出了隐隐的悲叹……

凝眸处,又添一段新愁。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柔肠寸断的难耐逼迫着你与泪水交织,涕泗横流的伤心欲绝让你痛吟《葬花词》。梦难成,恨难平。不道愁人不喜听,空滴到天明。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处诉。满腔的愁怨用泪水诠释着悲惨的结局,你那美若天仙的身影不知去了哪里?你一脸的忧郁恰便似湘妃竹上的血迹斑斑,颠覆了整个世界,让我的灵魂一时得不到安宁。

倚江楼,望人流,欲抒情,手又抖。眺眼斜视,你若天仙下凡,手把危栏,暗滴泪。尽管如此,你却又不伤大雅,媲美沉鱼之雅、落雁之丽、闭月之美、羞花之艳。一代佳人兮,只恨痴情。向来缘浅,奈何情深?也许,这就是你命运的归宿……

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举目望,你又落泪。愁肠已断无由醉,酒未到,先成泪。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你的苦闷让我画了一串串的忧伤,让我为你又吐心声。你的等待,是一生的苍老,是一世的执着。天不公,换来的只是心痛和眼泪,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闷杀葬花人啊!

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你夜半惊醒时的伤悲,任凭心痛的洗礼和眼泪的肆虐,泪乳和雨水混杂在一起模糊了视线,你的世界暗了。我只能为你送去一份同情。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你的痴狂征服了爱的领域,是真情的见证,是爱情的神话。如水的女子,你演绎了一场人性伟大的追求和执着,触动了世界。

踏进你的心灵,重温你的纯真。你一世的忧伤,用泪水塑写成了一生繁华落尽的落幕,有恨有爱又有愁。百般柔肠争忍,你的泪水,变成了爱情的结晶;你的愁怨,是生命踩下的痕迹。缱绻流转着的千古之韵,佳人兮,在你的心灵深处,刻下了我过往的烙印,是我永远眷恋的遥远。

湘妃怨篇10

四大美女之一(贵妃醉酒):明皇独醉贵妃妆,落得枫叶吊离丧

柳叶疏疏荡月伤,青青楼宇映苍凉。黛山云影藏波浪,皇室弦音逸梦扬。

歌浅奏,酒飘香,美颜花貌秀辉煌。翩翩舞荡华清畔,争竞君王宠爱长。

盏盏星灯月畔汪,晶莹一梦惹黄粱。帝王恩宠佳人醉,妍丽丢香众目芳。

学暗技,舞霓裳,芙蓉园里笑声狂。轻盈韵律飘一夜,亭院深宫浪漫藏。

楚雨潇烟掩世苍,明皇独醉贵妃妆。暗香盈袖娜姿逸,琴瑟传柔调韵猖。

天隐玉,夜涵芳,月风花露几多长。羞花玉貌君王恋,天赐良机草献棠。

玉粉凝腮溢暗芳,风格高雅醉明皇。转眸一望春桃笑,蝶舞花飞素雪香。

情似梦,恋如糖,老来颜尽叹朱黄。相逢战乱风烟起,权作风流孽债当。

梦落春宵扯断肠,倾杯一饮忘平常。纵然烟火没烧起,都会争香落寂凉。

心未尽,缎无长,马嵬坡树吊魂丧。明皇夜夜思妃面,霜剑风刀对冷床。

素手调弦奏梦伤,窗前唯见冷寒光。满池清水流迷恋,一地风烟洒夜凉。

思过往,忆长廊,满怀凄婉悔无常。年华几度逍遥去,相念如潮对酒尝。

旧梦牵来满地凉,霓裳翩舞尽流觞。美人颜色如花绽,花落蝶飞注定苍。

今世话,古时藏,墨书情梦韵飘香。谁织锦翰诗词诉?一代风流半世狂。

笔墨难描古月窗,逍遥浮梦扯情肠。旧年思爱难寻觅,今日悲戚落榻床。

攀富贵,度风霜,落得枫叶吊离丧。千年韵律飘孤寞,长恨歌哀满腹伤。

2014-02-18练习鹧鸪天(8首):文/芳草思思

四大美女之一(昭君出塞):从容步入天涯尽,一曲琵琶古道扬。

落入深宫苦恨尝,温情孤傲欲添香。梦寒独对千秋月,花泪空弹忆恋殇。

迎富贵,念家乡,入得皇室进冰廊。一腔绪怨谁来问?心事随风探渺茫。

雪润红腮溢暗香,波澜宫院度春光。玉颜佳丽千千万,皇室宗亲最为忙。

虽敬慕,但无帮,画师奸计巧安装。君王武断合关外,花梦昭君断玉妆。

巧错终成落恨伤,昭君出塞万年扬。玉颜遭妒谁来救,春梦难求不免将。

别故土,恋秋香,抚琴抒曲念情长。幽幽曲律惊飞鸟,沙漠从容雁落岗。

寄曲悲歌入汉邦,声声低诉怨夫伤。墨云浮恨飘嫱影,千里黄沙竞葬香。

谁祭吊?借斜阳,怕听悲鸟断魂腔。天荒地老人年少,一曲琵琶古道扬。

塞外笛音浪断荒,胡笳声响震苍凉。不难明日烟迷惘,只为今宵再难长。

魂落寞,意凄凉,奏出哀韵寄爹娘。怀思故里谁人问,只恨君王误恋香。

绿韵迎霞透彩光,娇颜回顾影长长。北国风雨随它去,南部山川秀我妆。

观万遍,记心房,带携家土几抹香?从容步入天涯尽,得取家乡不被殃。

幸会深情步影双,朝夕拥伴帝王旁。赋诗添曲思乡土,描景观花忘世沧。

情似梦,发如霜,雨烟千里寄心香。辞国嫁去风俗在,成就因缘史册藏。

古道丝绸有梦长,千年回念意激昂。誓约骑上征程马,挥袖奔波绿苑堂。

风啸啸,雨茫茫,暗沙扑面视无霜。几多代价留人品,一代天骄带泪藏。

2014-02-17练习鹧鸪天(8首):文/芳草思思

四大美女之一(貂蝉拜月):作人棋子青春献,优雅从容卖弄芳

月貌花容隐暗香,婷婷纤步醉春阳。艳红精妙凝思面,云梦翩跹秀色藏。

心慧质,影无双,踏烟轻上帝王房。听歌醉倒石榴下,魂丧温柔井下床。

粉月丝绸荡梦窗,明眸含笑暗香藏。几番风雨轮回度?一曲箫音奏断肠。

颜似玉,笑如霜,面阴魂碎有谁尝?珠帘妙计心甘愿,回报恩情祷上苍。

秀色佳人妩媚妆,冰清洁玉醉君王。蕙心兰质娇滴影,执笔题诗雅韵芳。

描画卷,缀幽香,笑如丹日照霞光。谁知幕后军机在,只为求全苦自尝。

豆蔻年华玉面妆,艰难周旋设君王。作人棋子青春献,昭胆风情史册扬。

魂漫度,意雕藏,巧攻忧患世无双。忠心对月投香寄,云梦飘出万里长。

梦醉流年古月香,谁关娇女苦心肠。计牵魂走潇湘夜,情落终天誓死伤。

心软弱,意铿锵,自怜花命度沧桑。生来演戏容颜尽,只怨投胎乱世床。

祷告幽香蔽月光,貂蝉容貌敬佛堂。淡然逢旋君王侧,优雅从容卖弄芳。

愁散尽,梦失妆,字留一纸乱情肠。凭谁忘却当年样,魂韵萧天世态狂。

捧柱幽香敬上苍,祈求神月度尘茫。叹息红泪多戗命,拼尽浮生几曲腔。

情运转,意流伤,剑挑飞梦透心凉。明星耀目貂蝉塑,只叫君王胆落丧。

梦葬貂蝉豆蔻芳,心牵君子入潇湘。玉眉雕刻平生志,歌曲吟出秀面妆。

读素卷,沁幽香,几回知己泪汪汪。红颜祸水明文诉,难怪无情霸市场。

2014-02-16练习鹧鸪天(8首):文/芳草思思

四大美女之一(西施浣纱):只身殉色终成义,一曲沉鱼万世藏

翠柳扶风入画章,飞烟流梦度情长。翠华几度轮回宿,岁月春秋巧遇量。

浅笑醉,秀姿扬,自生娇艳韵深藏。浣纱西施婆娑影,迷醉君王不算伤。

舞步翩翩秀色芳,君王迷恋醉情肠。暗风拂动华宫月,寒玉深藏富贵凉。

冰易碎,美难藏,婉约风韵几回香?谁将冷漠平常看?只为真心爱梦长。

丽质难知自久长,天生颜美受人扬。等闲常见尘烟落,无意担当乱世芳。

名入撰,醉华章,众花失色我独香。千年古韵来回荡,一曲沉鱼梦里藏。

美貌招来爱恨伤,谁知情后意茫茫?后宫深院多弯月,幽梦一帘葬粉香。

容暗悴,泪无常,几回心冷尽思量。轻吟浅唱琴弦奏,只为君王宠爱长。

爱恨缠绵怎测量?一朝情恋几多长?梦栖宫院春生度,心挂君王落寞殇。

思怅怅,意徨徨,净尘妍丽奠沧桑。只身殉色终成义,魂寄天堂史册芳。

浅唱幽情韵味藏,漂纱姑子寄涵芳。与谁倾诉平生意,相望天涯苦自尝。

华梦断,路途茫,似花容貌损凄凉。飘纱漫舞何人望?一脉情长掩月窗。

往事随风叹梦长,华年留影韵回香。现今何处芳踪觅?经史连同艳貌扬。

男子梦,女人殇,笑颜千古放光芒。谁观度水潺潺过?频见如花秀色妆。